杜少康拱手道:“一切都好,有劳心了。”
看着杜少康还是这副不卑不亢的态度,王满笑笑,道:“走,我带先生出去用午膳!”
看了看窗外的日头,确实到了午膳的时辰。
杜少康点头,跟着王满下楼,眼见王满走出了客栈,杜少康疑道:“王大哥,我们不在店里用膳吗?”
王满道:“既然到了扬州,一定请先生吃顿好的。”
说着便挥手招了一辆马车,报了个地名给车夫,然后请杜少康上车。
客随主便,既然在人家的地头上,一切便听人家的安排。杜少康不再多问,钻进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地穿过了几条街,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下车一看,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正午的阳光一照,好似财神不小心打翻了他的聚宝盆,将那发着金光的宝贝悉数掉进了湖中。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白帆点点,那是捕鱼的渔船,扬着风帆驶向云水的尽头。近处,几只画舫楼船停靠在渡头边上,等待着它的客人。
杜少康笑笑,对着王满道:“早就听说西湖的楼船画舫有名,没想到扬州也有船宴。听说在船上品菜赏景是十分风雅的事,当然,这价格也贵的咂舌。在下也不是什么风雅之人,怎能让王大哥如此破!”
西湖上的船宴盛行已久,风雅独特,特别得那些文人骚客的喜爱。久而久之,各地也都纷纷效仿。装点风雅的楼船每日在渡头上接满客人,沿湖而下,一路风景优美,环境怡人。客人们在船上品茗观景,听曲赋诗,好不自在。就算是有钱的暴发户,胸无点墨不懂风月,也爱上船来喝两盅,大把的银子花出去,只图过一把文人的瘾。
扬州的这些湖泊虽没有西湖的名声大,但楼船上的各色服务一应俱全。当年他还是杜月笙的时候跟着梅展来过几次,他对菜品和赋诗没什么兴趣,倒是船上独酿的酒十分香醇,每次来都会叫上几坛,不醉不归。
王满望了望渡头上的楼船,尴尬的笑了笑:“在下自然没那个银子请先生去楼船上看景,不过……”王满指着岸边的一家临湖酒家道:“同样的景色,又何必分湖上和湖边呢!这些临湖的酒家一样别具风格。”
杜少康自知会错了意,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道:“王大哥说的是,美景和美味在哪里品都一样。”
在临湖酒家用了顿午膳,王满热心的带着杜少康沿湖溜达。湖面上碧波荡漾,藻花点缀其间,一阵风过,水面便会泛起一道迷人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想到此次来金陵的目的,杜少康也没心思看景,对着王满道:“不知冯大人的寿诞在什么时候?”
“这……”王满迟疑了一下才道:“不急,冯大人的寿宴还要等十来天。”
那么久!杜少康有些奇怪,既然还要等那么长时间,萧紫逸这么急着让他过来干什么?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请问这位是杜少康杜先生吗?”
杜少康应声回头,却发现数月不见的温如玉站在身后。
上次在苏家的不欢而散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杜少康闭上眼都能想到温如玉受伤的眼神。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谁承想还能在扬州偶遇。
杜少康拱手道:“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