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凤站起身来,对着杜少康盈盈一拜,“这几日,肖郎在贺兰城内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公子还愿意相助,可见是个有情义的!奴家在此谢过!”
“梓凤姑娘快快请起!”杜少康连忙虚扶了她几把,“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言重了!”
梓凤拭了拭眼角的泪珠,柔声道:“不知公子是如何认识肖郎的?奴家怎么从未听肖郎提起过?”
“呵呵,这事说来话长!”杜少康引着梓凤重新坐下,“几年前在下来路过贺兰,被几个毛贼抢了钱袋。银钱倒是小事,无奈通关文牒都在里面。在下身体虚弱,追赶不得,随身的侍卫又不在,多亏了肖强仗义相助,帮在下夺回了钱袋,才生了很多事端!”
温方看着杜少康面不变色的扯谎,心里冷哼一声:煞有其事的谎话张口即来,简直是撒谎成性!难怪风堂主提防这个人。
“可惜当时在下有事急着出城,没有来及拜谢,为此一直耿耿于怀。正巧这次路过贺兰,便登门拜访。谁知不过短短几日,便出了这种事!”杜少康一阵唏嘘。
“不知公子可知肖郎现在何处?”梓凤满脸希望的看着杜少康。
杜少康摇了摇头:“肖强出事之后,在下也派人打听过。听说他在文府杀了人后逃出贺兰城。文家家大业大……哎,我看肖强面相淳善,如果不是被逼到份上,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
梓凤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都怪奴家!是奴家连累了肖郎!”
杜少康看着梓凤一副要晕倒的样子,连忙轻声劝道:“肖强杀人,关姑娘什么事!梓凤姑娘千万不要自责!”
梓凤摇了摇头,看着杜少康道:“公子不知,奴家与肖郎自幼青梅竹马,奴家父母早亡,被狠心的叔叔卖到楚凤楼,为了能给奴家赎身,这些年肖郎想尽了办法。”梓凤哀叹道:“可是,他也只不过是文家一个普通的侍卫,这么多年省吃俭用,只攒下五十两银子,能有什么用呢!”
听着她凄楚的话语,杜少康也悠悠的叹了口气。
“前几日,肖郎突然来找奴家,说是撞了好运,不但有银子给奴家赎身,剩下的钱还能在贺兰城附近置办一座不错的房产,供我们过日子。”
听她这样说,三人顿时打起了神。
“他可有说,他撞了什么好运吗?”温方慌忙问。
杜少康责怪的看了他一眼,温方自知失言,只好噤声。
好在梓凤只顾伤心,没有注意他们的表情。她摇了摇头:“肖郎没有说,只是让奴家等着他的好消息。谁知却出了这种事!”
眼见梓凤这里也问不出更多的消息,杜少康稍坐了片刻便找借口带着温方温正离开了楚凤楼。
贺兰城内有宵禁,晚上没有夜市。萧瑟的秋风刮起,路面上透着几分萧然。
杜少康对着手喝了几口气,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温方看着他冻得苍白的脸,冷着脸解下自己的外袍递给他。
杜少康笑着推辞。
温方我行我素的把外袍给他扣上,冷声道:“在下是习武之人,这点风算不了什么。倒是先生体弱,若是病了,受累的还是我和温正!”
杜少康听了这话,也没再推辞。
“看来肖强是为了给梓凤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