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如却一口咬定此事纯属巧合,仅凭几种相克的食材不能定罪!双方各执一词,纠缠不休,正当堂审陷入境之时,侧夫人李氏不顾病体,亲自到堂认罪,承认张秋实是自己和赵婉如合谋害死的,犯案经过和张达所讲不谋而合。
虽然最终只坐实了一个谋杀张秋实的罪,但也足够判个砍头。
赵婉如眼见大势已去,索性承认了所有的罪行,还当堂告诉李氏另一件事:苏通和苏固都不是苏秋宝的亲生儿子,苏通是赵婉如和前夫所生,至于苏固,是和张秋实私通生下的。
李氏当时就禁不住打击昏了过去,在赵婉如放肆的大笑声中被抬了下去。
在一片群情激奋之中,赵婉如被判了秋后问斩。
张达为兄报仇被赵婉如利用杀死张秋实,王范念他主动自首又是从犯,除死刑,发配边疆充军。
至于佩儿,念其年小,又没有直接杀人,从轻处理,只判了一年劳役。
李氏也是谋杀张秋实的从犯,王范念她年老体弱,除一死。可能是因为打击太大,李氏监没多久便病危了。容安托人疏通了一下,悄悄地把她接回府修养。不过恐怕也是时日无多。
轰轰烈烈的大案,就这样圆圆满满的落下帷幕。赵婉如的父母弟弟也禁不住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连夜搬走了。
杜少康自从乱葬岗回来之后又病了一场,一直足不出户。等他病好了,事情也告一段落。上面的事当然都是从温如玉和元宝嘴里听来的。
正午过后,天空已经暗沉的如同黑夜,随着一道闪电的光亮,一声响雷掠过,铜钱大的雨点便噼噼啪啪地倾泻下来。瞬息之间,四面八方哗哗地响成一片。一连憋了几天,大雨终于姗姗来迟。
杜少康坐在听雨小筑的八角凉亭中,望着亭外的急雨,一时有些发怔。
元宝沿着湖面上的青石板,小心的走进凉亭,埋怨的道:“公子,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可让小的好找。”说完将竹伞轻轻放在亭边,拧干了身上的水才走到杜少康身边,见杜少康身上并没有被雨淋湿便放下心来。元宝将怀里护着的披风围在杜少康身上,抬头看了看亭外漫天的大雨,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珠道:“公子,我们回去吧!您病刚刚好,要是着凉了,爷爷又要责怪小的了。”
“此言差矣,此刻雨正急,这个时候回去才会被淋病吧。”一个陌生的男声忽然从身后传来。
元宝一惊,连忙回头,发现一个高大英俊的陌生男子出现在身后。
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元宝下意识的把杜少康拦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男人:“你,你是谁?”
男子双手抱拳,对着杜少康道:“再下温风,特地前来拜见苏琴公子。”
那么大的雨,就算打着雨伞难都会被淋湿。看着男人干干爽爽的衣衫,元宝不禁暗想:他是怎么办到的?难道雨避着他走不成!
“原来是温大侠!”杜少康看见来人,淡淡的一笑,对着元宝道:“这位公子是温公子的家里人。现在雨下的那么大,一把伞遮不住我们两个人,你回去拿一件蓑衣来吧!”
元宝看着亭外密密麻麻的雨滴,只得警告性的看了温风两眼,才不情愿的拿起竹伞,冒雨出了亭子。
看着元宝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后,温风才轻笑了一声,“先生真是好兴致,选了这么个好地方赏雨。”在杜少康身边的石凳上坐下,温风悠悠道:“在下实在不明白你们读书人的想法,这雨除了使路变得泥泞不堪,让人出行不便之外,还有什么好看的!”温风说着整理了一下并没有被淋湿的衣襟。
杜少康的目光落在了远处被雨点击打的芭蕉叶上,不紧不慢的道:“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