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赵婉如的指甲深深的攥进肉里,她咬着牙沉住气,低声问道:“哦,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佩儿摇了摇头:“那几日,张老爷一直闭门谢客,周妈过去找了他几次,都被张达拦了下来,没有见到张老爷。”
“哦!”赵婉如心里松了口气,看着佩儿笑道:“这个张达也是个机灵的,没想到他能那么快得到张立山的信任,连侧夫人身边的周妈都敢拦!现在霓裳居那里,巴结张达的人恐怕不少吧!”
佩儿脸上闪过一丝羞乃,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张老爷本来就和侧夫人不睦,下面的奴才也是看主子的脸色办事。”
赵婉如佯装没有看见佩儿脸上的红晕,继续道:“他既然攀上了张立山这棵大树,以后还会尽心给我们办事吗?”
“他敢不听话!”佩儿嗔怪的呸了一声,抬头看见赵氏戏谑的眼神,瞬间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又不好意思的把头垂了下去。不一会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对了,奴婢昨日在刺绣坊看见原来帮着张二爷在外面办事的几个人了。”
“张秋实死了以后,李氏不是把张秋实的人都辞了吗?”赵婉如不解的问。李氏眼里容不下沙子,好不容易把张秋实手中的生意抢到手里,怎么可能还留下张秋实的亲信碍眼。
“这个,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佩儿摇了摇头,“奴婢远远的看见他们是跟着王武的一起来的。”
“王武?谁是王武?”赵婉如疑惑的问。
“是周妈的外甥。府里生意交给容二爷打理后,听说周妈在侧夫人耳边吹了吹风,替这个王武某了份差事,现在给容二爷当差。”
赵婉如心里一惊:难道这个王武故意招揽张秋实原来的手下,从他们那里听了些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却苦于没有证据。周妈找张立山不成,索性散布谣言,这才坏了自己的好事!想到那漫天的流言蜚语、李氏扇在脸上狠厉的耳刮子以及快要到手的正室之位,赵婉如几乎咬碎一嘴银牙:果然是这老刁妇在背后捣鬼!
赵婉如平复了一下心情,从手上摘下一个翠玉镯子,就要给佩儿带上。
看那镯子的成色,绝对是上品。佩儿吓得连忙推辞:“奴婢受不起这个。”
赵婉如把佩儿拉起来,亲自给她带上镯子,拍着她的手安抚道:“这是妹妹应得的!快着!”赵婉如让佩儿坐到榻上,轻声道:“难得你这样细心为姐姐着想,你这些年的功劳,姐姐一直看在眼里。原本让妹妹去侍奉大爷,就是有心想给你一个名分。可是看现在府里的局势,侧夫人明显容不下姐姐,更不会容下你。大爷又是个喜新厌旧的,给你名分反而是害了你。还好现在妹妹已经心有所属,姐姐也替你高兴。这镯子权当姐姐的贺礼,等妹妹出嫁的时候,姐姐一定给你备一份厚厚的嫁妆!”
听她说到出嫁,佩儿顿时羞红了脸,低头轻声道:“谁……谁要出嫁呀!姨娘就不要取笑奴婢了!”
赵婉如满意的拍着佩儿白净的手腕:“放心,姐姐一定让张达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佩儿大喜,连忙磕头道谢。
赵婉如微笑着把她扶了起来。
佩儿把玩着手上的镯子,轻声道:“夫人是觉得这个王武有什么不对吗?”
“哼!”赵氏冷哼一声,答非所问:“看现在的局势,如果我失势谁更得利呢!”
佩儿的眼睛转了转,最终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