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主动提起张秋实死,两个丫头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小荷默默朝后躲了躲,低下头不做声。
张立山虎视眈眈在前,又不能不答。见小荷没有开口的意思,春兰只能硬着头皮,小心回道:“回老爷,那日二爷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奴婢看的出,当天二爷还是很高兴的。”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张立山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脸色也稍微柔和了很多。
看他没有发怒,春兰放心了些,缓缓道:“二爷说不用我们伺候了,让我们下去休息,还赏了奴婢们一人一个银豆子。”
“哦,还有吗?多说一些。”张立山继续道。
“二爷还吩咐奴婢把他那件藏青色的袍子找出来,应该是为了第二日出门穿的吧。”
“哦?襟摆上绣着蓝色花纹的那件吗?”张立山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张秋实出门是为了迎接苏霓裳的灵柩,肯定不会穿那么花哨的衣服。显然那件袍子不是为了第二日出门准备的。
张立山陷入的沉思,春兰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小荷连忙瞅准机会,笑着开口道:“对,就是那件袍子!而且春兰姐姐说的不对,女婢觉得那天,二爷蹊跷的很呢!”看着春兰和老爷一问一答聊得好不热闹,小荷暗恼自己刚刚一时胆小,让春兰露了脸,连忙抢着回答。
“哦,你倒是说说!”看着小荷发光的双眼,显然知道些什么,张立山连忙问。
“奴婢觉得二爷应该是在等人,因为他一直再问时辰。”
“哦。”这话仿佛勾起了张立山的兴致,他继续问:“那晚上有人来过吗?”
“这倒没有。”小荷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奴婢们送上参汤后,二爷就让我们下去了。”
听到“参汤”两个字,张立山的脸扭曲了一下。春兰连忙拉了小荷的衣袖,示意她少说话。
小荷没有注意张立山的脸色,不领情的白了春兰一眼,继续道:“不过奴婢看见二爷出去了。”
“出去?什么时候的事?”张立山看着小荷缓缓的问。
那几日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这件事情小荷一直藏在心里没敢提,没想到今日有些飘飘然了,一时说漏了嘴。看着张立山火辣辣盯着自己的目光,小荷咽了口吐沫,也只好大胆的道:“大概亥时吧。当时奴婢如厕,看见二爷出了小角门朝南边去了。至于干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哦。”张立山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金豆子扔给小荷,“赏你的,以后想起二爷的事情,就来告诉我。”
“奴婢遵命。”小荷捧了金豆子,乐的合不拢嘴嘴。
张立山仿佛乏了,挥挥手让她下去。
小荷走了之后,张立山看着春兰道:“听说你之前跟过周妈?”
抬头迎上张立山犀利的双眼,春兰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在地上道:“老爷明察,奴婢只是进府时跟过周妈妈几天。自从派给二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