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而已。”
“大哥此言差矣!如果真的只是一个野种,大哥又何必在此闷闷不乐呢!”张秋实眼光一转,看着苏秋宝漆黑的脸,露出一副惬意的笑容,“我看,名不正言不顺的另有其人吧。”
苏秋宝抬眼瞪着张秋实,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张秋实悠悠道:“大哥的母亲只是苏家大小姐苏云裳身边的一个随身丫头,但人家苏琴却是苏家二小姐苏霓裳的亲生儿子,这小姐和丫头可是云泥之别呀!”
张秋实故意把“丫头”两个字尾音拖得很长,看着苏秋宝气得发紫的脸,心里大呼痛快。
翘着脚欣赏完苏秋宝的丑态,张秋实继续添油加火道:“伯父是入赘苏家,只不过苏家的人都死光了,才被大哥捡了个便宜。”
他不紧不慢的为自己斟上一杯酒,拿到嘴边慢慢品着,装作漫不经心的道:“现在人家正儿八经的后人苏琴回来了,伯父还当众承认了他的身份!是野种还是正主儿,不是分明的很吗!”
苏秋宝气得拍桌而起,连带着把一杯酒溅到张秋实身上:“你他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张秋实也不恼,径自理了理被弄湿的衣摆:“若说看笑话,何止小弟一个人?刚在前厅,大哥也看到了,伯父对这个苏琴甚是喜爱,一直嘘寒问暖,还安排他在主宅住下,光凭这一点就压你我一筹!苏家上点年纪的工匠和下人更是欢喜,都说这个苏琴颇有当年苏卿予的风姿,一看就是苏家的血脉!”
张秋实说到这里,故意装作很神秘的道:“听说二小姐苏霓裳可是尽得苏卿予的刺绣真传,连伯父都自愧不如!刚刚在宴席上见苏琴和苏平讨论针法刺绣,说的头头是道,连小弟都甘拜下风!”
苏秋宝听了这话,气的双眼通红,他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仿佛一个充满气的球,马上就要爆发。
张秋实睨苏秋宝了一眼,继续补刀:“更何况,苏琴是国舅爷和解小侯爷亲自领过来的,就凭这层关系,可是我们送多少个和田碧玉棋盘都巴结不来的。如果他真有那个能耐让国舅爷去贵妃娘娘那里吹吹耳边风,到时候何止一个小小的苏家,就算伯父宫廷首席绣师的位置,恐怕也要拱手让人了!”
看着苏秋宝阴云密布的脸,张秋实笑了笑,“小弟今日前来,只是想问问大哥,当真愿意把当家之位拱手让人?”
苏秋宝听了这话,狐疑的看着张秋实:“你会那么好心关心我?”
张秋实气定神闲的道:“伯父和我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我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小弟也不想看到大哥囊中的当家之位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截胡!……不如我二人联手除掉苏琴。”
“别把人当傻瓜。”苏秋宝慢慢平复了怒气,嗤笑了一声坐回石凳上:“按照规矩,苏家每一代都要送人进宫。我不懂刺绣,自然成不了宫廷绣师。你虽然不姓苏,但毕竟是我爹正儿八经的侄子,比那些个家仆更合适。除了你,苏家恐怕也挑不出其他人。可惜现在不一样了,半路杀出个苏琴,若他继承了苏霓裳的绣艺,本事恐怕不在你下面,何况他还是苏家人。你已经不是最好的人选!所以苏琴也是你的威胁!”
“看起来大哥也不傻呀!”底细被拆穿,张秋实也不生气,把手放在苏秋宝肩上,调侃道:“大哥说的不错!现在,苏琴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怕他抢了你苏家当家的位置,而我怕他挡我做宫廷绣师的道,我们俩合作可是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