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做声。
温如玉更是差点没有笑出来,这个苏秋宝真是个愣头青,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看着苏锦绣快要哭出来的脸和一旁睁大眼睛看笑话的张家父子,温如玉翘着脚准备看好戏。
卢瑾瑜到底年轻,又是身份贵重,平时很难遇到这么没眼力见的人。被苏秋宝理所当然的语气惊到,张嘴含含糊糊楞是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找回了神智,对着苏锦绣道:“多谢苏大人的好意,不过家父已经有了一个白玉象牙棋盘,乃是先皇所赐,这么多年,家父已经用惯了,贸然更换只恐对先皇不敬。”
卢琳爱棋如命,听闻家中珍藏贵重棋盘无数,还会介意多藏一个吗!苏锦绣显然不信,但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卢瑾瑜既然把先皇抬出来做挡箭牌,铁定就是不想了。苏锦绣暗道糟糕,早就在心里把苏秋宝抽了几个来回,但眼下也没办法,只得连连告罪:“国舅爷说的是,是下官考虑不周了。”
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苏秋宝丝毫没有闯祸的自觉,还想再说什么,被苏锦绣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呆立在当场,着实滑稽。
看着苏秋宝吃瘪,张立山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默不作声,低头喝茶。
张秋实轻笑了一下,打破了厅里尴尬的气氛:“国舅爷您不知道,堂哥为了这个棋盘可是煞苦心呀!说是一定要选一个贵重的才能衬托国丈的身份。不过依草民看来,国丈爷得皇上眷顾,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普通的俗物怎么能入的了眼。”
张秋实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恭恭敬敬的呈上去,道:“草民前几日偶得几本棋谱,记载了一些有名的棋谱,特地献给国丈爷。”
卢瑾瑜打开布包,里面果真是几本棋谱,纸页很新,一看就是最近刚刚抄录的。卢瑾瑜对棋艺也有些研究,随便翻翻就知道是很普通的棋谱,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只得轻笑着婉拒:“谢谢公子好意,只是府里已经集了很多古籍,这些恐怕都用不着。”
早在张秋实开口时,苏秋宝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如今见他也吃了闭门羹,苏秋宝不由得幸灾乐祸,嗤笑道:“二弟送礼也太不尽心了,怎么就随便弄了几本破书来糊弄!你也说了,国丈爷得皇上隆恩,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你这些破烂吗?”
苏锦绣连忙给苏秋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少说几句。
张立山也一脸担忧的看向张秋实,生怕他触怒国舅爷。
没有理会苏秋宝的冷嘲热讽,张秋实看着张立山胸有成竹的一笑,转而对着卢瑾瑜道:“上面几本也就罢了,但是最下面一本记载的可是古代传说中的绝世棋谱,我想国丈爷应该会喜欢!”
“苏州城能有什么绝世棋谱,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苏秋宝不屑的道。
“大哥平日时常流连于清音妙坊之间,对声乐歌舞自是深有造诣。这棋谱字画嘛,不是大哥所好,自然不会知道。”张秋实别有意味的看了苏秋宝一眼。
“噢!苏公子也对音律有研究?那可和解忧成了知己。”不是没有听出张秋实话里有话,温如玉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脸,“真诚”的道:“不知苏州城有什么清音妙坊,苏公子改天也带我们见识一下!”
“这可是找对人了,不管是杨柳街的院子,还是秦淮河上的画舫,没有我大哥不熟的!”张秋实笑着道。
张秋实这是故意把苏秋宝喝花酒、逛窑子的丑事放到明面上讲!苏锦绣咳嗽了一声,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张秋实见好就,垂下眼不做声。
卢瑾瑜显然对张秋实的棋谱更为感兴趣,好奇的问:“阁下口中的棋谱,莫不是传说中的烂柯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