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小弟也是猜测,说的不对兄长可以纠正。”温如玉笑笑:“五十年前,武圣祖焚烧的只不过是把假剑,真正的玄天剑根本不在武圣祖手里,也不在定国侯手里,而是一直在翠屏镇,凌绝顶的旧部手里。”
感觉到对方身上忽然出现的冰冷之气,温如玉知道自己说中了,继续道:“至于玄天剑的下落,我猜兄长是从送你香囊的贴身侍婢红姑娘那里得知的。从那日兄长在浣衣院的反应来看,不难发现你对那个香囊十分重视,很可能跟香囊的主人有关。而那位红姑娘既然能将翠屏镇的族徽绣成香囊送与你,可见与翠屏镇关系匪浅。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定国侯府,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兄长肯定是在她那里得到了消息。或许是出于愧疚,也可能顾念旧情,你在她离去之后,拒绝在屋内添其他侍婢,不忍心她的家族惨遭皇帝灭门,所以兄长瞒着侯爷和朝廷,另辟捷径,借助我天云山庄的势力得到玄天剑。”
温如玉自嘲的笑了笑:“有玄天剑在手,解家自然是大功一件,皇帝肯定不会过分谴责方筠蘅中毒的事情。所以兄长回到京城之后,故意把筠蘅中毒的事情泄露出去,给凶手可乘之机,引蛇出洞。果然,真凶露出了马脚。”
“呵呵,如玉,你编的故事确实很好,可是还漏了一个人,那个偷福贼呢?”解天愁冷声道:“那个蝙蝠标志可是你亲眼看到的!头天晚上,我和你都在方家别院,白天又是人多眼杂,又是谁把蝙蝠画在侯府大门的匾额上呢?”
“听说江湖是有种药水,名曰‘相思引’,是金蛇教教主夫人苗相思为了私会情人所制。这药水十分奇特,可以附着在任何物品之上,刀刮不掉,水洗不掉。更难得的是用它写出的字可以根据人的意念出现或消失。苗相思身死之后,她的其中一个情人带着‘相思引’投奔魔教,‘相思引’便成了魔教私下传信的工具,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着实让正派的大侠们头疼了很长时间。”
温如玉摇着天云扇,不紧不慢的道:“直到八年前正邪大战之际,焰月盟盟主杜月笙截下一个商队,无意间焚烧了其中一批运往关外的丝绸。谁知那批丝绸竟然是魔教前线探子送来的密信。后来杜月笙攻破魔教,‘相思引’的秘密才被揭开:‘其实相思’和‘引’是两种不同的药水,‘相思’遇‘引’而出,遇‘引’而退,出和退的时辰,可以根据‘引’的效力而定。意念控制什么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温如玉喝了口茶,继续道:“魔教覆灭之后,‘相思引’被名门正派不耻,久而久之,也就被淡忘了。解忧是江湖人,知道这件事不足为奇。恐怕侯府牌匾上的蝙蝠就是用‘相思’画的吧!”
温如玉顿了顿,接着道:“小弟已经问了,蝙蝠出现头天,侯府守夜的侍卫是魏青。这个魏青是兄长的心腹。恐怕是他在夜里守卫的时候利用职权之便,用‘相思’在匾额上画上蝙蝠,然后第二天在小厮擦拭匾额之前趁机把‘引’倒入小厮洗抹布的水桶里。‘引’混合了抹布水,效力自然会大打折扣,拖到傍晚才发挥效应。至于所谓的‘偷福贼’估计也是兄长为了混肴视听,提前宣扬出去的吧!毕竟除了侯府的蝙蝠,其他地方的蝙蝠只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根本没人见过。”
窗外的雨不知不觉间从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哗啦哗啦的打在窗沿上。屋里却静的可怕。
解天愁垂下眼脸,放下手中的茶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