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被无暇那种单纯的姑娘口不择言几句也就算了,被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拿来调侃,就是另一回事了。
解忧冷着脸转过身,眼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年轻男子,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岁,一身灰色布衣,头发用同样材料的布带简单的拴住。长得倒是可圈可点,只可惜先天有些体虚,脸色格外苍白,看着有些弱不禁风。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碍眼,那微扬的嘴角怎么看都像个登徒子。
解忧不由的眯起眼睛。
温无暇也仔细打量眼前的人,容貌不凡、气质出众,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添加了一股出尘脱俗的气质。除去脸上戏谑的表情不提,倒有点像是刚从山里走出来的仙人。温无暇不由得一阵恍惚,脸上也漾起了一层红晕。
那登徒子没有注意含羞带娇的温无暇,反而兴致勃勃的盯着解忧,那轻薄的眼光让解忧又狠狠的皱了几下眉。
“你是谁?”解忧冷冷的问。
灰衣人朝解忧拱了拱手:“在下杜康,久居翠屏镇,平日里美景见多的了,却很少见过美人。今日沿山脚散步,忽闻有美人解忧,安能不见?”说完抬起头,意有所指的看了解忧两眼。
温无暇低头看了看他脚上的鞋,上面沾了些杂草,倒真的是刚刚从道路两旁的草木丛里走过来的。
解忧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正大光明的调笑,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恨不能扑上去给他一拳,好在忍住了。他静下心来一想:可能刚才和温无暇说话被这人无意间听去了只言片语,引起了误会。于是,解忧强迫自己心平气和的解释:“这位先生误会了,在下解忧,并非女子。”
“不是美女呀!那实在太可惜了。灰衣人万分惋惜的摇摇头,抬眼又看了解忧两眼,道:“不过这位公子面若桃花,顾盼有神,配上一袭紫衣,倒显得玉树临风。若是换上女装,绝对艳压群芳,不会比任何一个女子差了去。”
如果刚才还是有什么误会,那现在绝对是□□裸的调戏了。
连在一旁的温无暇都听出了不妥,倒抽一口气。她惊讶的张大眼睛,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弱公子,简直要在他脸上瞪出两个洞来。
灰衣人没有理她,目光依然停留在解忧脸上:“不过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只要人美就好。既是相逢便是有缘,公子之忧,在下倒是可以解。”
解忧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脸色绷得很紧,咬着牙蹦出几个字:“噢,先生何出此意?我怎么没听明白?”
“呀!”灰衣人假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公子必是饱读诗书之人,岂不闻曹孟德有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
解忧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限度,他不愿继续和此人纠缠,双手抱拳道:“这位先生既然自称饱读诗书,就应当恪守君子之理,何必满口轻薄之言,有辱斯文。”
“呀!”灰衣人又“呀”了一声,仍然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仿佛闲谈一样:“在下山野村夫,自然比不得公子尊贵。但匹夫都懂得怜香惜玉,公子既称君子,为何刚刚要对这位姑娘出言不逊呢?莫非你们只是寻常姐妹间的玩笑话,是在下误会两位不成?”
灰衣人又在解忧脸上打量了两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真是失礼!在下不知这位公子其实是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