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两下子。”

看完卓正文写的答案，江峰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试图窥探神灵的举动，很大胆啊，不愧是圣光使者，这是你的野心吗？”

“我更愿意称它为新的课题。”合上笔记本电脑，江峰拿起叉子开始吃已经有点坨了的龙虾伊面。

“吸溜……吸溜……”

两口面下去，江峰侧问道：“你对魔法阵有研究吗？”

“看过几眼。”

虽然卓正文说话的方式让江峰很想让他知道一下为什么圣光那样白，但他表现出来的思维能力和学识又让江峰觉得和他聊一下学术也许会意外的有意思。

“吸溜……吸溜……”

又唆了两口面，江峰想了想，问出一个问题。

“你对科学和魔法之间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嚯~”卓正文拖了个长音，“不愧是你，能提出有意思的问题呢，在我看来，所谓的科技也是魔法，那些代表着动力学的汽车，不就是燃烧远古生物的尸体来献祭给钢铁巨兽，然后让他赐予你疾风一般的速度吗，和魔法的差别就只是少了一个芒星而已。”

‘远古生物的尸体……指的是石油吗？解释虽然中二……但好像又有点道理啊。’

聊天欲望上来的江峰迅速吃完了面，打开电脑和卓正文聊起了近代魔法学。

飞行了一天一夜，飞机终于来到了卡里姆多大陆。

刚在自己房间睡醒的冯信鸿伸了个懒腰走到机舱，就听到了让他头皮发麻的讨论声。

“19世纪开始，罗松就完成了咒语和符文的相互转化，并创造性提出了场的概念，但能在场论上进一步作出突破的魔法师却寥寥无几，要挑战，就要挑战这种级别的课题。”

“哼，这也只不过是个无聊的课题，解开鲁斯法尔的妄想禁咒才是真正的成神之路！听到了吗！光是听到这几个字，我的灵魂就兴奋到颤抖啊！”

狂笑中，卓正文缠绕着绷带的右手遮挡住右眼，压着嗓音开继续描述：“从古至今，弱小的凡人一直在研究精神力究竟源自哪里，有人曾经用灵质化实验证明了精神力‘灵界’的存在，但在被完全证明前，那终究是凡人的臆想。”

说完卓正文放下右手，露出已经变成海蓝色的瞳孔看着江峰一字一顿的说道：“也只有这样的挑战，才能勉强被我冰霜之主·莫斯坎贝尔称为有趣。”

看完这一幕，冯信鸿摇摇头，低声道：“又疯了两个。”

等所有人洗漱完毕，吃完早餐，机长开始用广播通知大家坐好，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坐回自己的座位，江峰回想着刚才和卓正文讨论的内容。

在讨论中，江峰发现卓正文的知识面几乎囊括了整个近代魔法学，丰富程度远超江峰想象。

‘法师院也许是个比我想象中更有趣的地方，有点想去看看啊……’

在江峰烦恼着时间越来越不够用时，飞机开始缓缓降落，脱离了云层，让飞机上众人看见了地面上兽人的最大城市，奥格瑞玛，这是兽人们为了纪念部落第一代传奇大酋长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而起的名字。

‘这是……朋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