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哇!闭嘴闭嘴别说!”祁言羞红了脸,在楼骨修戏谑的目光中,将自己藏进被子里窝了起来。
楼骨修轻笑出声,拍了拍他,轻声道:“起来,你该回去看看了。”
一年前,祁言离开祁家,无处可去,思来想去,偷偷混进魔教,躲在了敖轮的小木屋里。每天吃着婢女送来的猪肉,当然,他得烤熟了才能吃。
后来,楼骨修发现了他,从此之后,他便住在了魔教内,实实在在的做一个米虫。
楼骨修不得不养着他,也愿意养着他,每天看见他在自己面前晃悠,都是极开心的。
时光的轨道延伸至远,展府在各个世家中终于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成家与荣家自然是以祁家为首,而屠魔台一站,让祁千行与展古耀的关系彻底恶化。
展柔黛的名声也随之破碎,一传十,十传百,展柔黛最后就成了老百姓口中不知羞耻的荡妇,大庭广众之下混淆视听不说,为了自己的私欲逼迫祁家少爷强娶,简直恶劣至极。
听说,展柔黛最后只嫁的一个富商少爷,那少爷矮小肥胖,贼眉鼠眼。
祁言对于这些本来是不屑于去听的,但是楼骨修知道他离开祁家后,就会经常打探些正道的消息,故作无意的说给他听。
祁言知道,楼骨修是在为自己尽孝心。
祁家对外宣称,祁言掉落悬崖至今未寻到。一开始有人怀疑,还说在街上或者店铺里看见过祁言,但日子久了,就没有人再会想着这些事情了。
倒是祁言,没有刻意地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是自由自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最初,他抛开少爷的身份,将自己想做的却被祁家少爷这个身份限制的事情全部做了个遍。弄得楼骨修很是不喜,其他的不说,就有一次祁言去青楼……
咳咳,旧事重提就太过无趣了。
离家大概五个月后,某一天夜里,祁言悄悄的回家了。站在父母的厢房门前,用手指在纸窗上捅了一个洞,向里面看去。
祁父祁母早已睡着,祁言也就是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接下来一连三日,祁言每日都去捅窗户纸。
第四日晚上,他刚要捅窗户纸,窗户便被打开了。
祁千行披了件外袍,皱着眉头站在里面:“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这个臭小子!你回来作甚?”
被抓包的祁言低着头,喃喃道:“看看您和娘亲……”
“看就看,捅什么窗户纸!老子一连糊了三天的窗户了!”
祁言委屈的瘪嘴:“不捅看不见啊……”
祁千行瞧他的样子,挥了挥手:“行了,下次要来赶早点,趁你娘没睡的时候让她看看你。省得天天对我哭,怨我赶走了你。”
祁言听得一愣一愣的,震惊好久,才不可置信道:“您、您同意让我回来了?”
“谁同意了!”祁千行胡子一动:“悄悄回来看你娘,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得到这个准许的祁言就非常开心了:“嗯,我知道了!”
“傻小子……”
祁千行轻哼一声,关上了窗。
那日起,每到跟家里约定好的日子,祁言就会偷偷摸摸跑回去,有时陪祁母唠家常,有时跟祁父下棋,日子仿佛跟从前没什么两样。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祁言才知道,祁父早在他第一天踏入魔教的那一刻,便知道了。
他对还是‘小厮’的楼骨修产生感情、以及去参加展霓裳的婚礼,这些,祁千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