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风长明于是直接走入主厅里,坐了一会,巴洛渺、巴洛影、漠伽、芭娅等女进来了,风长明示意她们坐好,然后道:“我知道你们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回帝都,也知道你们还有话要和我说,现在我睡够了,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我听着。”
众女沉默,风长明却不想在这事上一拖再拖了,他这趟从临海回来,海之眼的形势剧变,除了北陆的战争,各方的势力也叙事待发,只要冰旗有所行动,整个海之眼就会沦为战场,届时就是海之眼帝王更换的必然时机,而面前这些女人,则是巴洛阵营里的女人,偏偏每个女人都和他有着不能割舍的关系,如若不能断去,叫他很难放手去做。
他对巴洛渺道:“咳,巴洛渺你准备跟我到什么时候?”
巴洛渺已经恢复她的冷静,她平静地道:“我并没有跟着你,我是巴洛王朝大公主,何必跟着你这叛军首领?”
巴洛影看了看巴罗渺,她还是没有说话,漠伽则道:“大公主……”
“漠伽,你不要说话,我需要的是这家伙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让我彻底离开他的理由。”
风长明道:“我没有解释,也没有理由,但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不可能回头。关于我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巴洛渺,你虽曾是我的婚约之人,只是既然已经解除,就让它过去吧。我终是要与你的父亲为敌,你要嘛背叛你的父亲,要嘛把我当作敌人。这两个选择中,你只能选择其中之一。”
巴洛渺道:“我和你的事暂且不谈,你和我妹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
风长明看了一眼默默无言的巴洛影,叹道:“她会明白的,我现在只是问你要如何?”
“我回去。”
巴洛渺想了一会,终于说出这一句,众人都清楚,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是决定与风长明为敌了,这两个众小有着婚约的男女,最终要面对她们的宿命,巴洛影的身体抖了一下,漠伽也盯着巴洛渺,却道:“我不回去了,你们回去的时候,告诉我的家里人,就说,我找到了叔叔,这辈子都在叔叔身边,不管他是死是活,都在他的身边。”
漠伽的声音很轻,但众女听得出她的决心,那是不可能改变的。
马洛渺看着漠伽,还想说什么的,却终于不能说出来,风长明就道:“巴洛渺,你带她们回去吧,把参潜儿强行带回去,她很快就会忘了我的,我不想害她。伽伽我留下了,你们明天就走吧,影儿,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拉沙的景色也不错的。”
午后的阳光虽是温和的,只是在这气候里,仍然不能让人感受到太阳应有的热度,风长明和巴洛影走在拉沙的原野上,草儿还未真正地复苏,眺眼望去,满地的荒凉。巴洛影披了件浅黄的兽皮衣,默默地走在风长明身旁,两人走上一处丘陵,站在那上面,向南方遥望,风长明道:“影儿,还记得远方的泽古草原吗?就是在那里,你把你献给了我。”
“嗯。”
巴洛影轻应,让身体靠着风长明的右肩,风长明伸出右臂搂住她的腰,他则靠着了风长明的臂弯,她道:“我从来没有后悔在泽古草原所做的一切……”
“我也不曾后悔。”
巴洛影抬首望他,幽然道:“我以为你后悔了……你曾经说过的话,你要记得啊!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我那时也不料到我后来真的会爱上你,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没有你的。这次要离开,我的心很痛,想到离开之后,可能要与你在战场上会面,我好想大哭一场,可是我能够不离开你吗?漠伽可以不离开,潜儿也可以,只有我不可以,因为你最大的敌人,是我敬爱的父亲,你也不会因为我和姐姐,而选择停止你的步伐。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或许我就不会爱上你了。”
风长明叹道:“小的时候,你和你哥喜欢欺骗我,或者我从小都是那么笨吧。那时候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我的女人,那时候我是你姐的男人。然而事情的演变,你姐没有成为我的女人,反而是你成为了我的女人。我也不会想到,本该在巴洛金阵营的我,最后竟然变成了他的敌人。假如,假如有一天,我的枪刺入你父亲的胸膛,那个时候莫要恨我,因为在战场上,是不应该有爱恨的。若你的剑刺穿我的胸膛的时候,我也不会恨你的,真的不恨你,影儿,这次离开,可能我们的相遇就不会这般温和了。如果我们真正在战场上相遇了,你会如何对待我呢?”
“我会——杀了你!”
“嗯,我听到了。”
风长明沉重地道。
似乎是一阵冷风袭来,巴洛影的身子打了个颤,她道:“其实,我不喜欢战争,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但我的父亲喜欢战争,你也喜欢。我真的好希望,有一天,海之眼能够得到长久的和平。战争应该不属于女人的,可是海之眼长久的战争,成就了女人的命运,如今的战场,女人被迫参与了。长明,像你这般爱睡的懒人,为何这般执衷于征战呢?假如你像小时候一样无所事事那该多好,我现在有些怀念那个没有出息的你了。”
风长明道:“可你并不爱那个我对吗?”
“嗯,我喜欢强大的男人。”
“为了你所喜欢的,则我要成为海之眼最强大的男人,我不会强留你,也不建议你背叛你父亲,但我要你看着,我若不能征服海之眼,就让海之眼埋葬我,从而把你对我的感情也埋葬了。”
巴洛影突然道:“假如有一天,你真的能够征服泽古,我做你的女奴吧。因为战争,没有感情,但胜者,能够获得他的战利品。那个时候,你即使杀了我父亲,我仍然可以不恨你,因为我只把你当成一个胜者,而不是我所爱的那个人,如果你无法征服泽古,则你带我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是没有战争的地方。”
风长明沉默了一会,道:“我若征服泽古,我把你杀了,因为没有灵魂的你,我不需要的,我的女奴很多,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女奴,我想的泽古草原那个自由献身的巴洛影,而不是身为战利品的巴洛影。我若败了,我也带你到不了任何地方,因为败者是没有活着的理由的。但是,打从一开始,我从没有想过会败给巴洛金,我风长明,看望海的最终端的时候,从来都是怀首绝对的自信的。”
巴洛影仰脸朝风长明笑笑,道:“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和父王有些东西很相像,如果你们不是敌人该多好……”
“那样也不好,因为我曾经和巴洛金也不是敌人,可那时候你却不爱我,是不?”
巴洛影嗔道:“那时你是我姐夫嘛。”
风长明也笑了,道:“你那时是不会把我当你姐夫的,你别说谎了。对了,影儿,你三妹她有提起过我吗?”
巴洛影奇道:“我三妹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提你干嘛?”
“是吗?”
风长明随口应了一句,她虽然认同巴洛影的话,可他总觉得不是她说的那样,那个冷冷的巴洛蕊从小就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在泽古草原遇见她的时候,和她也说不到两句话,此时能够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也明白这巴洛蕊从小都是不愿与人说话的。
“影儿,我们回去吧,今晚你陪我睡,明天我不送你了。你离开的时候,不要踢醒我,无论如何,把参潜儿带回去,带到她父亲的身边,那小妮子喜欢我,也许只是一时天真的幻想,随着时间过去,她也会把我忘了的。她不像你们,也不像漠伽,她只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我不想在她那纯真的未泯的心灵撕开一道永久的伤痕。我喜欢她的天真无邪,在她前面,我总是不能够邪恶起来的。伽伽的事情,你跟漠九私下说一声,就说伽伽我要了,如果他想夺回他的孙女,叫他把我风长明从海之眼除名,否则,有我风长明活着的一天,伽伽我不会交回给他的。你知道,伽伽从小就与我在一起,她今日公然在你们面前说出那般的话,就已经是不计一切了,我当然也要拥有她的一切,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夺走伽伽。”
巴洛影默默地点头,那半掩的发在再次抬头时,被风撩开一丝风情,她道:“今晚我不陪你了。我现在想和你做a,在这丘陵上!因为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泽古草原,这次也让我选择在这里……影儿是不怕这些儿冷的。”
风长明侧首凝视巴洛影那认真的申请,忽地狂笑,道:“在我的拥抱里,任何寒冷的天气都无法冻到你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里,有着最烈最浩大的火焰,但是,这次我要给你冰的凝重、火的洗礼……”
傍晚时分,冷阳坠落。风长明抱着沉睡的巴洛影回来,参潜儿早在门前等着了,见到风长明就跑了过来,嘴里欢呼,风长明细声道:“潜儿,别把二公主吵醒了。”
参潜儿立即掩了嘴,那眼珠朝风长明看看,又朝风长明怀里的巴洛影瞄瞄,发觉这情影很是熟悉,可她一时又记不起来了。
风长明把巴洛影抱回她的房,对芭娅道:“你在这里照顾她一下,我和大公主还有些话要说。”
他和巴洛渺出来,参潜儿一个劲地钻入他的怀里,他搂着她,然后对参潜儿道:“你想清楚没有?”
巴洛渺点头,风长明就笑道:“我和你以前的一切,就当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吧,梦醒后,我们还必须各走各的,我已经知道得你想说什么了,这之后的一切,就托你了,让好们都把我忘了,就像我曾经把你们忘了一样。”
他忽然放开参潜儿,搂住她,她的神情一愣,他的嘴巴已经吻到她的耳边,以最低的声音道:“今晚我会悄悄地离开米沙,记得要安慰潜儿,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参潜儿看到风长明搂抱巴洛渺,而巴洛渺竟然没有反对,她惊得嘴巴张大的,道:“大笨象,你非礼大公主啊!”
风长明回脸朝她笑,适时地巴洛渺也把嘴抻举到他的耳边,道:“把你的前半夜留给我,在我离开你之前,我必须得到你,这是我以风长明的原配妻子的请求,不关巴洛大公主事。”
风长明初听大愣,继而大笑,道:“你终是不肯放过你自己啊!”
他转身搂了参潜儿,就离开了巴洛渺,而参潜儿傻傻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此刻风长明搂着她,她就别无所求的,她在风长明的耳边掎喳个不停,却不知道风长明心里正在担忧她明天要怎么面对他的绝情。
第十三集:长明之灯 第二章 婚约的终结
西风呼啸过拉沙,那是属于春的风的,可却带着北冰的味道。拉沙与炽族同在西陆,然而它们之间的气候却是天差地别的,某些时候,人们面对着同一个人的时候,也会产生天差地别的感触。
当巴罗渺悄悄地告诉她的妹妹,她要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投入她的男人的怀抱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而当她悄悄地走到风长明的房前,她明知道风长明因为她而故意单独要了一间房,却迟迟不敢敲响那门,有好几次她欲转身逃走,可是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能够与风长明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就把逃走的冲动压了下来,在房门前站了许久,里面传来风长明叹息:“如果你没勇气举起你的手敲门,我很难为你开启你面前的那扇门的,虽然我此时也站在门背后等了你许久了。”
“咚咚!”
轻柔的两声敲门,那门果然立即开了,风长明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巴罗渺眼前,里面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她背后的空间,她突然有种感觉:夜,是此刻才来临的。
是她一直期待却又畏怯的夜,沉重中带着未知的惊喜……
“进来吧,假如你的腿还没有站到麻木的话。”
风长明望了一眼她,转身就朝里面走了,巴罗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莫名的恨意,她没有跟着风长明进去,而是转身离去了,她的脚步有些重,风长明自然听得很清晰,他转身看看外面黑压压的夜,那门开启了无尽的黑暗,可毕竟没有真的迎来她的原配妻子,所迎来的应该是西风的嘲弄吧。
他的嘴角拉出一点点笑,此时他粗糙的“白明”的脸庞在笑里,看起来却如傻笑一般的,他也没有回头去关那扇门,而是从外屋走入侧门,通过侧门到达内室,然后和衣上床,闭起他的双眼——对于睡眠,他天生的能够接受,也因此,当他闭上双眼的时候,他能够很迅速地睡去。
他真的睡去了,虽然带着很多的遗憾和无奈。
也就在他沉睡的同时,脚步声又响起,那是属于巴罗渺那双无比美丽的脚踩在夜的轻响,她原已经回到她与巴罗影同寝的房前,只是她竟然无法敲响那门了,她就在自己的门前默默地站了好一会,然后又悄悄地转头走回风长明的房前,却意外地看见那一扇门没有关,她的心中就莫名地涌起一阵感触,平时冷静的她,黯然地流出眼泪——这扇门,已经为她开着,则不论她是否愿意进来,风长明都愿意在这夜里为她而敞着这一扇门的。
在特定的时间里,任何时候她要进来,她都不需要在敲门了!
在这冷春的夜里,她的心忽然觉得温暖了许多,从而想起了雪城那个为了她而爆发怒火的少年,也就在那个时候,她在心里,第一次承认风长明是她的男人。她清晰地记起了这些。
她进来了,并且把那为她开着的门关上了——她已经进来,没有必要再让那门敞着迎寒风,那门,本就只为她开而已。
她轻悄悄地走入内室,每走出一步,心儿就跳得越是快,直到走到风长明的床前,她的心几乎要从她的胸膛里面跳出来了,可是看着床上风长明一会,她的心却跳起了怒火:这家伙竟然在等她的时候睡着了?
她本是个很文雅的女人,可此时心里冒火,把她的冷静燃烧殆尽,她弯腰下去,双手抓住风长明的胸衣,把风长明庞大的身躯抓提起来,然后抛到空中,当风长明的身体从上掉落时,她的脚猛然撩踢,正中风长明的p股,风长明惊呼一声,“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就撞到了地板上,他叫了一声痛,躺在地板睁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巴罗渺,又看看四周,然后笑道:“我好像是睡在床上的,怎么醒来却睡地板了?”
巴罗渺仰脸不朝他,啐道:“那是你自己掉下来的。”
风长明坐起来,道:“我睡觉一般都很安份的,可以保持一个睡姿好几个月,怎么会从床上掉下来?”
“谁知道?”
风长明也不与她计较,站起来看了看她,然后坐到床边,拍拍右边的床板,道:“我以为你会一去不回,因为我记忆里的大公主,并非反复无常的女人,然而你回来了。”
说到这些,巴罗渺直感脸面发热,她低头凝视着风长明,嗔叱道:“你是否很得意?”
“有一点。”
风长明笑道。
“你……”
“但我心里更多的是欢喜和感激,欢喜你的到来,感激你不曾把我遗弃,多少年了,虽在未懂事之时就成为你名份上的男人,可长久以来,你都无视我的存在,当我第一次把你搂在怀中,那时候你脆弱得懂得依赖我。可很快的,我们又分别。也许我们的世界,是从雪城开始,也是从雪城结束的,本来无法回到那曾经,只是你要我给你一份真实,我就为你留一扇通往黑夜的门,我曾说过,你从小就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够伤害,则便让我把你往最长的黑暗里刺伤吧。”
风长明伸手过去,巴罗渺的神情紧了紧,风长明的右手掌就停在她的左脸侧,被她的眼睛一盯,忽然不敢去抚摸她的脸了,正要缩手回来之时,巴罗渺的左手提起来抓住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愣,那手就顺着她柔滑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就是这一张脸,他看了不知多少年,可真正抚摸,这还是第一次的,这一张脸,从小就属于他风长明,可他能好好地抚摸一下,竟然是这个时刻……
灯光照着巴罗渺清雅明净的脸,她那双迷茫闪烁的眸泛起了泪光,抚摸着她的脸的手,这般的温柔!如此粗犷狂妄的男人,在第一次认真抚摸她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温暖的感觉,令她莫名地就想哭。她不常笑,也没想过自己会想在一个男人面前哭泣的,她是巴罗渺,巴罗王朝的骄傲的大公主,可她要得到自己的男人的抚摸,却要经历如此多的事情!
“你长得这般美丽了!其实你一直都这么美的,只是很少对我这么好。以前若我这般碰你,你会不会给我一巴掌呢?”
风长明叹道。
“啪!”
风长明的话刚说罢,巴罗渺就给了风长明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我以前打你,是因为你那时不争气,叫人生气;我现在打你,是因为你对不起我,让我心痛……呜呜!”
巴罗渺终于失去她平时的冷静,依着风长明的手倒入风长明的怀里,风长明搂住她纤细的腰,让她侧坐于他的双腿上,俯首就吻住她的嘴,巴罗渺的双手立即攀上他的颈项,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和风长明吻个不休……
“疼吗?”
当一吻结束,巴罗渺喘着气问道。
风长明知道她是问她刚才给他的那一巴掌,因为她的手此时就抚摸着她刚扇打过的地方,他笑道:“你打得不是很重,我的脸皮又比较厚,所以,应该不是很疼。”
“什么应该?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