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喜欢在这里,我这花园建个房子给你好不好?”
茵媛掉头继续行走,雨没有淋到她的身上,泸泾的身体却全湿透了,她叹道:“如果你能够为我发动战争,或者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泸泾愣住了,没有继续走,立在当场,脸上呈现野兽般的痛苦,把牙齿咬得劲响,脖子的青筋在雨中爆张,茵媛受到雨水的淋滴,回身凝视着她,两人的视线在雨中凝聚,泸泾的神色慢慢地松驰,在雨中长舒了一气,仿佛现在才能呼吸出来,他仍然注视着茵媛的脸,卷曲的白发贴在她的两颊,犹如紧绷的凝重……
“如果有必要,我泸泾,也会不惜一切,为你发动战争。”
说罢,他把雨伞递到茵媛面前,茵媛接了,他掉头就跑,在雨中发出犹如野兽般的哭嚎……
翌日,茵媛进入花园之时,看见有民工正在花园的南角建造厢房。
“嗯……”
下t被某物突入,令茵媛的回忆打破,她微呻吟了一声,扭头看了一下紧贴在她的背的隆志,感觉到隆志的阳具在她的体内缓缓地抽动,她的春情立上眉梢,性感的嘴唇扯出渐浓的妖媚,继而牵扯到她的胸部,一双豪r微微地颤动,浓的r沟也像暗流一般晃动起来,她道:“即使是这种进入,你给我的感觉还是很温柔,不知不觉就融入我的身体里。”
“因为我疼爱你……”
茵媛忽然扭头看往窗外,是的,“因为我疼爱你”这一句话,泸泾从来没有说过,她和泸泾生活了四年,可在那四年里,泸泾却没有用任何语言表达过对她的爱意,她的记忆里,一次也没有!
泸泽四年,九月,即秋。
茵媛睁开眼,已经是秋的清晨。她扭头看了看身旁,泸泾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允许泸泾进入与她造爱,却不允许泸泾在这房里逗留,每次泸泾到来,他事后都会默默地离开,她没有一句挽留,而泸泾也不曾试过一次逗留。
以泸泾的权力,几乎可以要多少女人就可以得到多少,奇怪的是,泸泾除了茵媛,一直没有纳新妾,也没有收藏女奴,她不明白,她给泸泾那么大的耻辱与伤害,为何泸泾仍然能够容忍她?
她像往常一样,披上纱质的睡衣就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却意外地见到一个男性的背影,那男人正蹲在花丛里,她正想放下窗帘——她此刻的穿著,不适合落入一个陌生男人的眼里——那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来,看见了她,她的睡衣并没有打结,敞露的胸脯、惊露了高挺的r以及深魅的r沟,男人似乎惊愣了,不知如何反应,英俊朴实的脸竟然女孩似的红了,然后垂下头来,她随着他的视线过去,看见他手里捏着一朵花蕾。
她急忙回转身,在睡衣外加了一件披风,然后再度走到窗前,本来想对男人一番怒骂,却见男人仍然呆立在那里,脸上的红仍未褪完,她没有叱骂,只是柔声道:“你是谁?为何进入这里?”
男人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道:“隆……隆志,是……是刚进俯里的,我进入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是迷了路……”
茵媛看他的样子,绝不像说谎,于是道:“好了,你不要说了,以后别再进这里。”
隆志垂着脸就准备走出去,突然又听茵媛道:“等等,你为何摘那花蕾?”
“我……进入这里,看见这花蕾长得极好,我很疼爱它……我疼爱它,所以……所以就不经意地把它摘到手中了……对……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因为疼爱,所以才摘吗?不是因为要摧残吗?”
茵媛喃喃自语,隆志没得到她的话,不敢轻举妄动,好一会,茵媛醒转过来,看着隆志,道:“你很喜欢这里的花?”
“嗯,我喜欢每一种美丽的花朵,我想,花朵并不在意别人去采摘它们,它们只在意采花人在采摘它们之时怀着的是什么心态。”
“哦?”
“我采摘它们的时候,常怀着一种喜爱的心态,我最喜欢采摘生长在角落里的花朵,我想,它们应该被得到认同被采摘并为人所疼爱,哪怕只疼爱一天也好。”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茵媛忽然感到迷茫,她自语了一会,脸色终于平静,以同样平静的语气对隆志道:“你抬起头来看我?”
隆志抬头,凝视着窗前的茵媛,听她道:“我美吗?我是否也应该得到疼爱?”
隆志笨拙地点点头,茵媛又道:“你确定不是摧残吗?”
“不是的。”
隆志坚定地道,他的双眼中s出的真诚,刺入茵媛寂寞的芳心,茵媛的眼里多出了一抹泪光,她道:“也许只是一种错误……但这种错误,竟是如此的自然。你叫隆志吧?这花园本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然而,我允许你以后进来探看它们,因为只有你才懂得疼爱它们。”
她放下窗帘,而就从她放下窗帘的那瞬间,她的心帘却不知不觉为隆志开启了。
第六集:西陆物语 第二章 西境真主
巴洛二十年三月十八日,铂琊率八万将士进入拉沙领地,要进入位于拉沙中部的那席里领地,必须经由拉沙后部的族长蒂金的领土,而这片领土,在拉沙族里,是除了西境之外,拉沙势力最集中的地方。那席里只是拉沙中部的一个霸主,虽说具有他的独立性,某种程度上,那席里也服从拉沙族族长。铂琊进入拉沙,并未征得蒂金的同意。
铂琊虽打着征战伊芝城的旗号,可伊芝城也属拉沙领土,蒂金不曾服从隆志,却也绝不允许别族的庞大的jūn_duì进入拉沙。于是,率七万兵将出战,铂琊只得退回栗族的领地范围,两军相峙在拉沙与栗族的交界处,蒂金声言若铂琊踏入拉沙的领地,则必须先把拉沙的jūn_duì消灭。
远在伊芝城的隆志得到这个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趁机出兵前往相助于蒂金,而茵嫒却不赞同,她说,白金邪明知进入拉沙会受到蒂金的阻挠,而他仍然进军了,证明白金邪必有所持,而从伊芝城行军到拉沙的边界,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事都会发生,她还明言了蒂金不服从伊芝城的命令。
拉沙原是以西境为主的,在泸泾未进入拉沙之前,拉沙的子民都服从于西境,而当西境落入泸泾手里,蒂金以及拉沙大小霸主,都不愿服从西境……
隆志问起拉沙原来为何服从西境,茵嫒给了他一个惊人的回答:两百多年前,拉沙与炽族的战争,拉沙几乎要被炽族灭亡,正在那时,是铂琊祖先率领残败的拉沙蛮性抵抗炽族,最终令炽族损失惨重,炽族惧怕于其他各族而为了保存实力退出拉沙,拉沙从而获救,于是,铂琊的祖先成为拉沙的救族英雄,当时的拉沙族长承认铂氏家族是拉沙水远的霸主,族长服从于西境铂氏,而拉沙的子民世代都没有忘记铂氏家族!
隆志虽然对此略有耳闻,可他知道铂琊已经城破人亡,但如今的只是一个突然冒起的“金邪旗”而已,并非铂琊,茵嫒对此却很担忧,她说这白金邪得到苛铬族苛拿的支持很奇怪,苛拿的祖先原是铂氏家族的家将,他却跟随白金邪而战,我觉得这白金邪必是不简单的人物,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把苛铬族与栗族征服,绝非一般的人,我觉得如今最好按兵不动,待白金邪与蒂金真正交战之时,再行发兵。
然而奇怪的是,汹涌而来的金邪旗却又退出了拉沙,按兵不动,铂琊原准备于三月二十日进攻西境,却不料受到蒂金的阻挠,他当时要求谈判,蒂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铂琊准备在谈判中把自己的身份向蒂金说明,失去了谈判机会,他一时也无从解释。
直到三月二十二日,他接到前锋传来的消息,拉沙有一个女将要面见他,他从营帐里出来,见到了蒂檬,他不清楚蒂檬和风长明的关系进展如何了,一时不敢出言,蒂檬却道“雪城之别,许久不见了。”
铂琊有些尴尬,道“听说你在帝都,为何这么快回来了?”
蒂檬微笑道“你不是希望我早点回来吗?”
铂琊心下一惊,蒂檬已道“将军,可否到营帐一聚?”
铂琊点头,苛拿等人拦阻,铂琊只对他们说了一句她就是蒂檬然后策马跃过边界,冲入拉沙……
蒂檬引铂琊进入营帐,其时,蒂金和十几个将领都在营帐里等候,而宁馨也在里面,他先与蒂金打了个招呼,才对宁馨道:“长明在帝都还好吧?”
“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宁馨说这句的时候,似乎怨气冲天,铂琊对此只是一笑,对蒂檬道:“你是刚回来的吧?看到宁馨在这里,我就确定这一点。”
蒂金道“原来白兄认识小女。小女的确是刚回来的,她一回来就要求上前线,说定能让解开我和白兄的僵持……白兄,闲话就不多说了,你在苛铬与栗族发动战争,本与我无关,然而你要在进入拉沙,则必须经得我蒂金的同意。”
铂琊看着面前的蒂金,当初他败走拉沙之时,蒂金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如今已变成了拉沙的族长,霸主z气由双眼s出来,他道:“蒂金,你成长了许多!”
营帐里的众将不明白铂琊所说的话,蒂檬坐到蒂金身边,对铂琊道:“将军,你现在的面貌与在雪城相遇时的不一样,能以真面目试人吗?长明能够变换相貌,我想将军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吧。”
“长明能够自行变化,我却是没那能力的。”
铂琊呵呵大笑,道“可否让我坐下来?”
蒂金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道“请坐。”
铂琊就在宁馨身边坐了,悄悄对宁馨道“长明没有欺负你吧?”
蒂金似乎有些不耐烦,道“白金邪,我知道你与那席里的关系很密切,但你进入拉沙,没得我的同意,那席里也不敢放一个p。如果你要聚旧,把你的大军撤走,你独自一人进入拉沙,拉沙的土地任你观光,我也可以与你把酒言欢。但你此刻大军压境,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我蒂金不客气。”
“小金子,你何必这么紧张?”
铂邪转首盯着蒂金笑言道,蒂金脸色一呆,这“小金子”是他的小名,敢如此称呼他的,世上没有几个人,而更令他惊讶的是,这称呼出自白金邪的口中,竟让他感到熟悉和亲切?
铂琊对蒂檬道:“其实长明的‘冰变’虽是我教的,但我却没有练成,然而如你所说,你在雪城见到的我才是我的真面目。”
他的手在脸上一阵揉搓,扯下一块脸皮,蒂金以及营帐里的众将大将惊,有几个老将惊呼了出来,蒂金惊言道:“你……你是铂铂叔?”
铂琊笑道:“老了,相貌也变了,声音也变了,亏你们还认得我这张老脸。”
蒂金忽然趴跪下来,激动地道:“小金子,拜见铂叔。”
其他各将领也跟着族长蒂金跪拜下来,“拜见城主!”
“哈哈,你们不要这样,我现在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背着耻辱话着的老头罢了!唉,西境,西境……都坐好吧,我受不起你们的膝盖,我没能守住西境,让西境几经换名2阿!”
他感叹着,老泪现了出来,虽不显老的脸,却见无数的沧桑。
“传言,撤去jūn_duì,邀请西境大军回师!”
蒂金坐正,立即发出命令,两个将领领命出帐,蒂金又道“铂叔,为何你进来z时,不把这事说明?我蒂金以及拉沙的子民,都会欢迎你回来!当初泸澌和芭茸实在太强大了,我们无法与之对抗,无法像西境保护拉沙一样让拉沙也保护西境。更且,那时的族长,是我的父亲!”
铂琊叹道“其实,若非我当初挑起泸澌与芭茸z间的战事,致使泸澌与芭茸盟手,也不会让西境失陷。都是我的错,我愧对祖先!我今回来,就是要把从我手中失去的,再用我的双手取回来。我不敢背负着失去西境的耻辱到地下去见祖先我这些年,辗转各地,暗中运作,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如今,终于要来了,因此,我厚着脸皮,请求获得拉沙的支持,我要让西境正名,不是泾都,也不是伊芝城,而是西境,不变的西境!”
铂琊誓言道“拉沙将全力以赴,即使为此而必须与巴洛金发生战争,我蒂金也无所惧,我不是我的父亲,我是铂叔的小金子。铂叔一开始就不应该怀疑小金子,哪怕时代变迁,小金子就是小金子,水远都是铂叔的小金子。而此刻,我以拉沙族的族长的身份宣言,拉沙要恢复拉沙的英雄之城西境!”
铂琊凝视着他那已经到达中年的脸庞,那英伟的脸,激奋的热血,把他的脸涨红,仿佛一个激动的孩子在宣誓。
祖至一年。西境城。
夕阳斜照。城门上拉影出两道一长一短的影子。
“小金子,站在这里,你有何感想?”
男人问,他身旁站立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男孩仰脸看着男人,此人正是西境城主铂琊,男孩则是拉沙族长之子蒂金。
蒂金回答道“西境,是拉沙的英雄z城,我站在这里,觉得自己也像了一个英雄哩。”
铂琊举手抚摸着他男孩的头壳,道“海z眼,最常见的就是战争。在海之眼里,没有好和坏,只有胜和败。西境,是守护拉沙的保垒。从西境建立在拉沙的最前部,西境便成为拉沙的灵魂,近两百年来,无论如何样的战争,西境都守护着拉沙的领地,即使海之眼的帝王不断地更换,每一代的帝王,都得承认西境特有的地位。而不敢把西境取而代之,这就是水不灭的西境。守护着拉沙是它的精神所在,然而一个男人,不能只守着祖先留下来的东西,终有一天,我会从这里出发,踏遍海z眼的土地,以西境的名誉统霸整个海之眼的。”
蒂金以崇敬的目光仰望着这个壮实的男人,不是很好看的脸蛋,却给人以压倒势的魅力,他不大明白铂琊的话,问道“铂叔,你是说不守护西境吗?”
铂琊回脸看看他,笑了,又望着前方,道“守护西境是我的使命,然而我更大的使命,就是征服海之眼这祖至帝王,我终会打败他的!”
“你要打败祖至吗?”
蒂金的孩童的心被铂琊的野心惊呆了。
“在海z眼,一个男人要强大,必须要经历战争。只有战斗,才能让一个男人立足于海z眼。小金子,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蒂金怀疑道“可是,我的父亲说,男人的使命是守护自己的子民。”
铂琊叹道“小金子,我不是想说你父亲的坏话。你的父亲,不了解海z眼,海z眼的生命,几乎都献给战争,而不是留给和平的。虽然守护领土和守护子民是领主的使命,只是,一个领主的更大使命,就是率领自己的族民取得更大的生存空间,让自己的种族成为海z眼最荣耀的种族,而不是话在别人的y影z下的。而且,我在此断言一句,你的父亲,他没有守护领土的勇气——”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父亲?”
蒂金很生气,打断了铂琊的语言。铂琊一愣,蹲了下来,双手搭在蒂金的肩膀上道:“我可以和你打个赌,如果哪一天,你的父亲勇气足够守住拉沙的主权,则我公然向你的父亲道歉。而若果有一天,他不能够做到他必须做的,则证明我是对的。现在,我可以把我的话全部收回。”
(事情发生在祖至十年,泸澌与芭茸的大军攻袭西境,而蒂金的父亲蒂隐却怯于泸澌和芭茸的强大,不敢出兵相助于铂琊,致使铂琊败亡导致西境失陷,泸澌称帝z时,泸泾入驻西境,蒂隐向拉沙宣言愧对西境并在拉沙子民面前自刎……
蒂金的小脸才露出笑容,道“虽然我很敬爱铂叔,可是也不准铂叔说我爹的坏话,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哈哈”铂琊失笑,站直起来,道“小金子,你要同我一起守护西境守护拉沙吗?”
“我终有一天会做族长的,守护拉沙是我的使命。”
“如果我要征服海之眼呢?你是否与我一起?”
“嗯,铂叔是小金子最敬仰的人。小金子以拉沙未来族长的身份宣誓,无论铂叔要做什么,小金子必不会叫铂叔失望,我要让铂叔知道,小金子也是一个大英雄,因为我是站在英雄之城的城门上眺望的男人!请相信我,不要怀疑,也不要把我的话当成是一个孩子的天真,因为,我会成长!”
说到最后,他那童稚的脸渐渐地涨红了。
铂琊把他的身体搂住,指着前方,笑道“虽然看不到海,但是,你要相信,我所指着的远方一定是海,我就是那海的前浪,而你就是后浪!我相信你,因为后浪的威刀总是比前浪更强的。”
“上酒!”
蒂金欢喝,仆人把酒摆上,蒂金举酒敬铂琊,“铂叔,小金子敬你!”
铂琊笑着把一杯酒干完,道“其实我刚进入拉沙的时候,我想找个机会和你说清楚,但你大军压过来,我只得退回去,而你又不给我任何谈判的机会,因此,只能暂时拖着。若非蒂檬出来,再过两天,我或者也忍不住,厚着脸皮来求你的。”
蒂金尴尬地道“铂叔怎么能这么说?我曾经说过,无论铂叔要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的,难道铂叔老子就忘记小侄的话了?其实拉沙的子民,都希望西境z主的回归。整个拉沙都清楚,只有铂氏家族的人,才是西境的真主。”
铂琊感叹道“我这败城z人,无脸见拉沙子即阿!”
蒂金也了解铂琊的心情,在不能夺回西境z前,铂琊的心中部藏着久深的耻辱的,他举酒自饮了一杯,转移话题道“铂叔,你是如何和小女认识的?”
铂琊老脸“嚓”地一红,吱唔道“嗯是在雪城,刚好遇见”“铂爷爷……噢不……还是由我说吧!”
蒂檬抢着道,却发觉“铂爷爷”这称呼并不合适,只是她的父亲乃铂琊的侄辈,她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