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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何葭夜以继r地写论文,复习考试,发现自己患了失眠症。她成夜成夜地睡不着,吃不进东西。

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年轻经得起,不得不去看医生,开回安眠药。她明白她已经中了他的毒,上了他的瘾。他是她的鸦片,从r体上到精神上,对他绝对依赖。

像当年对沈远征的依赖吗?似乎有些不同。她努力戒毒,千辛万苦。

弗莱德没有来找她,尽管她希望他来找她。他平r对她百依百顺,可是这件事不肯让步。

不久她毕了业。她知道弗莱德在加国人脉广泛,同企业界有很多联系,但是她不愿意为了工作的事找他,向他低头。

她通过学校的就业辅导以及自己找到的一些信息发简历,过了许久,才得到本市的一个面试,因为没有本地中层管理经验,未果。她开始试着跟埃立克取得联系,跟他抱怨说加拿大工作机会太少。

埃立克已经调回美国,在加州工作。他迅速回音,给她推荐几个加国公司,并说如果她愿意,可以试着在美国找找看,他可以负责推荐。

可是何葭虽然已经拿到加国永久居民,但是仍然持中国护照,这是她去美国工作的最大障碍。

她只得两条腿走路,往国内发简历——如果留在国外没有自己喜欢的工作,那么异国居留权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陆陆续续,她收到几个来自上海的询问,要她电话面试,或者回上海面试。她十分彷徨。她问计陈珊,陈珊说:“在我公司g不是很好吗?你要回去,也要等到入了籍再走。”

呵,入籍,每次回国还要再签证。从此说,我是加拿大人,却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加拿大人——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背井离乡?

何葭按照埃立克的推荐再发简历,如果半个月之内没有回复,她打算回国打天下。

可是想起弗莱德,她仍然感到一阵阵地失落和心痛。她是怎么陷进去的?想想好象昨天的事情。在他家的客厅,他们各自端着盘子谈论宗教,基督教,圣诞节,佛教印度教的转世轮回。

他凝视她:“我想做一件事,可是不敢做。”

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然后俯下身来,吻住她的嘴,湿润而温柔。

他曾经坐在饭店的窗前絮絮叨叨地跟她讲那些伤痛的往事,说:“不知道什么原因,见到你,我就有倾诉的欲望。”

在湖边的小木屋,他温柔地举起她,轻声说:“我的中国公主——my chinese princess。”

此时此刻,他的甜言蜜语还在心湖划下圈圈涟漪,然后水面复又平静,了无痕迹。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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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陈珊提议过让何葭到她公司里去做,何葭考虑再三,还是想自己再试试自己的实力。

实在不行,她宁愿回上海再开创新天新地。

她每天在家里翻阅各种报纸,上网找信息,翻遍黄页,去图书馆找行业目录。

除此之外,她把楼上楼下清扫得纤尘不染,从图书馆借来食谱,在家里琢磨要把陈珊mǔ_zǐ喂肥喂胖。

何葭的寿司卷已经卷出了饭店的水平,阿青不但自己吃,还带双人份,给丽迪亚吃。

晚上的时候,她挂在网上,跟读那篇《空城》。她知道,她如果不转移注意力,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念弗莱德。

想念一个远去的男人的滋味她知道,她再也不愿意承受这种苦,这种痛。

《空城》中的男主人公的死党的女友过生r,请男女主人公去赴宴庆贺。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彼此认识。

男主人公喝醉,“我”把他扶回家,扶他上床的时候,被他抱住大哭,倾诉对青梅竹马分手的女友的内疚和思念。

“我”心如刀割,想站起来扔下眼前的男人离去却又不忍。正在踌躇之间,男主人公吐了,“我”避之不及,被污秽溅了一身。

男主人公沉沉睡去,“我”只得从衣柜里翻出他的汗衫,到卫生间冲洗换上,再替那人收拾一地的狼藉,脏臭的床单,以及粘在他身上的汗味酒味混合的衣衫。

“我”替他用热水擦身,犹豫了一会儿,躺在他身边睡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到一只温热的大手在她胸前摸索,接着一个充满男x气味的身体挨过来,温柔地抱住她,温暖的唇遮住她的唇。

“我”想都没想把自己迎合上去。

在最晕眩最迷醉也是最痛苦的一刻,“我”听见他在低声地叫,但是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却不是她的名字。

那一刻,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的眼角。“我”把头转过去,泪水落在枕上。

一夜未眠,却不得不闭目装睡。

“我”感觉到身边的那个男人醒来,看见身边“沉睡”的她惊慌失措。“我”感觉到两个人近在咫尺,可是他们之间只有令人窒息的静默。

他去卫生间冲洗,走到厨房外的小y台抽烟。

“我”感觉他抽完烟回来,又去厨房煮早饭。

“我”躺在床上,没有去打扰他,“我”知道他需要一个人待着整理思绪。“我”也需要。

“我”想,也许该结束了,当它是一个苦涩的玫瑰梦,梦醒了可以认真地重新开始生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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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外面油烟机停止工作的声音,起床,到y台上去收自己晚上挂出去的衣服,穿上,对着卧室的玻璃窗整理妆容——单身汉的宿舍,卧室里连个镜子都没有。

“我”拿着自己的皮包走出卧室,想跟他打个招呼告别,却听到他先开口说:“起来了?我煎了j蛋,不知道对不对你胃口,你凑合着吃吧。”

“我”喜欢吃煎j蛋,喜欢吃两面都煎熟的j蛋。他煎的j蛋,一面熟,另一面半生,颜s很亮眼,似一只灼灼发光的太y。

想起耳边的那个熟悉的名字,“我”想,也许那个女孩喜欢吃这种半熟的j蛋,或者那个女孩喜欢为他煎这种半熟的j蛋。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这个邀请,他已经把碗筷摆好,坐了下来。

“我”到底没舍得走。从那一天开始,他们正式成为男女朋友。后来想起来,“我”觉得他当初接受她是出于责任,而她却被他那一天表现出来的温柔所感动,觉得他并非铁石心肠,假以时r,他终会从身到心地接受她,跟她白头到老。

这个故事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似乎是个古老的故事——古老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亲密的r体关系,就要对她的一生负责,不管他们的个x是不是合适,不管他们之间是一时的激情还是真正的爱情。

那是个纯真年代,还是蒙昧的年代?

这个故事让何葭想起了她逝去的青春,遗落的初恋。他们是那么无忧无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等着他们,人生是如此灿烂而美好。烈r炙烤的亚热带,他们居然骑着自行车去了太湖,从苏州辗转到杭州。他们躺在太子湾y凉的树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她依然记得,他们走到那条小溪——那是一条人工渠,虽然山石嶙峋,很象小溪的样子。那条沟渠,穿山过d,把钱塘江的活水,一路丁冬地引到那片平静美丽的湖水之中。他们热极,下渠洗脸,男同学扶着女同学。她立在一块石头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把手帕浸湿,一个不稳,几乎要倒下去。沈远征在她旁边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他把她拉到岸边,自己拿了她的手帕替她洗,递给他。

那是穿越山d的水,一片冰凉,浸过的手帕一片清凉,浸过的手指也一片清凉。

那应该是个纯真的年代吧,这样的年代一去不返,时光永远不会倒流,爱情和人生一样,不能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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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下)

何葭在跟读故事的过程中,渐渐把对弗莱德的思念挤到内心的一个小小的角落。故事里人物的悲欢离合让她忘却自己的痛。

男主人公青梅竹马的初恋计划出国留学,辞职前最后一次到他们的城市出差,朋友们为她接风兼饯行。“我”观察着他们的一言一行,觉得他们彼此回避着,不经意间目光接触,眼神里全是不能诉说的内容。

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晚朋友们玩得最热火的时候,那个即将出国的女主角却忽然缺席,没过多久,男主人公也失踪。

“我”自然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他们一定跑到某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角落去诉说衷肠。整整一个晚上,“我”坐立不安,猜疑与嫉妒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

朋友们散伙之前,男主人公闷闷不乐地回来。“我”也没有好脸s。

回到家他们大吵一顿——所谓的大吵,就是“我”不断地发火,责骂,而男主人公一声不响。

男人的沉默更是火上浇油。“我”看着这个沉默的男人,有恨不得砸碎一切,把房子点把火烧掉的愿望。

最终她没有砸东西,没有烧房子,只是扑进卧室痛哭。

男人去卫生间缴把热毛巾默默地递给她,她转身抱住他,哭诉:“你不要离开我。”

男人抱住她叹口气:“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跟她说声一路多保重。”

读到这里, 何葭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让人如此癫狂!”

男人的初恋出国以后,他们结了婚。“我”结婚以后,竭尽全力经营家庭。她奉献良多,相夫育子,可使对方并未给与回报。她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她描述孩子如何可爱,她是如何爱他。可是她仍然关心丈夫,也希望丈夫关心他。

洋洋洒洒,娓娓道来,何葭甚觉感动。但是她觉得她不是妻子,是母亲。她絮絮叨叨,嘘寒问暖,犹如养了两个儿子。

何葭也开始跟贴,但是她的贴子不一会儿就被贴子的海洋所淹没。

她觉得好笑——自己自出校园以来,什么时候读得如此投入?

生活还要照旧。跟父亲通电话的时候,何致远问:“你那个朋友如何?”

于是弗莱德又从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小小的角落里冒出来,抢滩登陆地占据她的心。疼痛又似春天里疯长的蔓藤,四处地抓挠,想在她血r的壁站住脚跟。

甚至她拿着话筒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

疼痛的同时,她还倍感压力。

不仅仅如此,连身边的人也感到她的异常。

一r阿青回来,跟她聊天。他说:“你和弗莱德,似乎有问题。”

她不语。

他说:“你整天呆在家里,不出去约会。”

何葭勉强笑笑:“嫌我碍眼?”

阿青坐在她身边:“为了什么事?可是为了别的女人?”

何葭说:“你担心自己的贿金没有可能了?”

阿青说:“要么因为你的脾气暴躁?你对我都那么凶,何况对他?”

何葭不理他。

他说:“我今天碰到弗莱德。他问起你。”

何葭索x闭目养神。

阿青接着说:“我对他说你有可能回中国工作,薪水好,位子高,前途远大。”

何葭几乎想流泪。这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难道就这么结束得毫无声息?她抬头看窗外,又是一场鹅毛飞舞的大雪。她忽然想起一句诗——燕山雪花大如席。

谢谢大家一路来的跟读。接下来的一周是西方的圣诞大假,蜜瓜要走亲访友,在家里接待朋友,没有时间写作,暂停一个星期。

一月二r起重新开始连载。

祝大家新年快乐。按照中国传统,九是个至尊的数字,希望大家2009年发大财!

订婚(上)

不舍吗?何葭检视自己的内心,发现她对弗莱德有着深深的不舍。她贪恋他的呵护,贪恋他的温存,贪恋他灰蓝s眼睛背后款款的温柔。

跨国公司的名声和埃立克的推荐信确实有用,加上在陈珊公司的实习经历,何葭陆续接到几个面试,不久就拿到两个公司的录用信。她选择去在一间地产公司做项目管理。

陈珊悻悻地说:“难道我的公司不是地产公司?”

何葭赔笑:“在你的羽翼下,我如何能够长大?”

她知道,她如果去陈珊的公司,做得好,人家可能说她是因为裙带关系得到老板的关照;做得不好,她跟陈珊的关系尴尬,很可能最后朋友都做不成。

就让朋友永远是朋友,亲戚永远是亲戚,工作永远归于工作。

那r她从超市买东西回来,刚进门就接到电话。居然是弗莱德。他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谈谈好吗?”

何葭十分意外。他们已经快五个月没有联络,她以为他把她忘了。她拿着话筒愣住,一时半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甜酸苦辣一齐涌上心头。

弗莱德似乎怕她拒绝,不能她回答就说:“我来接你。”立刻收线,没一句多余的话。

那一天出门前,何葭在穿衣镜前试了很多衣服,穿了脱,脱了穿,有些茫然失措。最后她决定还是本s出去,宽松毛衫,牛仔裤,舒适的软底鞋。

他还是在老地方等她,她非常习惯地拉开前门坐进去,习惯x地冲他微笑——看到他那张y光温暖的笑脸,她的脸怎么也板不起来。

不由自主地微笑,但是两个人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他们在一起,他总是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现在他们的手不能重叠。她的手无处安放,只得j叠地放在大腿上。

他把车开到一个公园。春暖花开,公园的草地湿漉漉的。他把车窗打开,他们坐在车子里说话。

他艰难地开口:“葭,有一点你要明白,我跟你约会的同时,并没有跟别的女人睡觉。”

何葭的眼泪流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一串又一串。

弗莱德把纸巾递给她,又说:“我不能跟她们断绝关系,我们仍然是朋友。你设想一下,如果你回中国,你的前男友要你帮什么忙,你能否拒绝?”

是,她不能。如果什么人说,你要跟沈远征断绝来往,她会让他下地狱。她说:“可是你跟她拥抱亲吻。”

他说:“她是个拉丁人。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就只跟她握手。”

她在霎那间崩溃,扑向他的怀抱痛哭:“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话?你为什么不早来解释?你为什么那么固执?你让我伤心那么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订婚(中)

弗莱德说:“你的固执不亚于我。你表哥说得一点不错,你被宠坏了。”

何葭说:“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弗莱德把她搂进怀里:“是是,女人是由特权的。葭,你不要回中国,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分开了,我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企图为他的自由做最后的挣扎,奋力挣扎了五个月,在阿青对他说一句“我姐姐有可能要回中国发展”后彻底放弃。他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何葭,不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能不能忍受这样的r子。

他能忍受五个月,是因为他知道她在加拿大,在多伦多,跟他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她跟他呼吸同样的空气,时时刻刻可以重逢。

一旦她回到中国,茫茫人海,他们就要失散,也许此生此世就此错过。

不,他不能忍受这样的r子。

何葭说:“我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弗莱德说:“你会找到的,我相信你。不过,我觉得你没有专业背景,最好能找一个专业方向去就修,这样加上你的mba的训练,你的职业生涯能更容易些。我建议你再去学校读会计,往财务上面发展。”

何葭不解:“mba毕业去再回学校去学财务?”

弗莱德说:“你不必在读哪些公共科目,只要专业知识即可。我相信很多科目跟你的mba重叠,加上暑期课程,你只用两年即可拿到文凭。”

接着他又说:“有了这个方向,你的选择余地会非常大。”

何葭想了想,又说:“我不想再花表哥的钱。原来说好毕业要回去为他们工作,现在不回去就算了,还要再读,怎么说得过去?”

弗莱德说:“我替你出学费好了。你现在是居民,这个专业普通的大学两年的学费并不贵。”

何葭问:“我拿什么身份花你的钱?”

弗莱德凝视她,微笑了一下,郑重地说:“未婚妻。这样名正言顺吧?”

何葭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不觉间,眼泪又流了一脸。她该答应吗?她相信五个月之后他来找她,做出的这个决定应该不是冲动之下的举动。

他应该是真的爱她吧,才郑重其事地给予这个承诺。

可是她爱他吗?

应该是爱的吧。她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那么嫉妒,以致想都没想地爆发了;她离开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痛,虽然没有上一次那么刻骨铭心,可也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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