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像，笑起来就跟复刻的似的。

笨蛋。

陆沉走过去抓着陆予宁的脚，"爸爸也可以举高高。"

沈怀言明白过来陆沉为什么从他进门开始就不正眼瞧他了。

"爸爸更高！"

陆予宁火上浇油。

沈怀言手心出汗，连忙对陆沉说:"阿沉要举吗？"

……

陆沉转身就走，轻飘飘丢下一句:"洗手吃饭了。"

沈怀言捏把汗，兜了兜陆予宁，跟他说:"陪爸爸上去换衣服好不好？"

"好。"

沈怀言架着陆予宁上楼去了，陆沉到厨房里端菜，耳边隐隐回响陆予宁的声音，他这几天叫爸爸叫不够一样，放学回家，特别是看到沈怀言，叫的尤其欢快。

陆沉觉得两个都叫爸爸不太好分，他跟陆予宁商量叫自己爸爸，叫沈怀言小爸爸。

陆予宁反问他，爸爸很小吗？

陆沉不好，陆沉不对，陆沉在孩子面前想歪了，闹了个脸红，他解释道，爸爸不小，但是两个都叫爸爸就会分不清楚。

陆予宁又疑惑，可是两个都是爸爸，为什么要分呢？

陆沉一想也是，遂随他去了。

下楼的时候沈怀言是牵着陆予宁的，陆沉把筷子摆好，笑他们:"怎么不举高高了呢？"

陆予宁为难地说:"爸爸说晚上还要抱爸爸，会没力气了。"

……

他是不是应该给沈怀言的碗里多舔一碗饭？

沈怀言往陆予宁嘴里喂了勺饭，欣慰极了，"宝真乖。"

"爸爸乖。"

"爸爸怎么乖了？"陆沉想把陆予宁的碗拿过来，他也想给儿子喂饭。

陆予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眯着眼睛笑，他笑起来就会耸肩膀，肉嘟嘟的小脸皱在一起，非常可爱。

陆沉心里的不痛快通通都散去了，只见陆予宁盯着他的脖子看，咽下饭以后指着一处说:"痛。"

陆沉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仰着脖子问沈怀言怎么了，沈怀言尴尬地咳嗽，陆沉才想到这是他昨晚留下的印记。

陆沉一紧张嗓子就会沙哑，他指尖摸着脖子那处红印，轻声说:"不痛。"

是痒。

沈怀言看得心里痒。

番外5

陆沉经常会在某个特定时候，忘记自己会说话的事实。

这是多年来的后遗症。

让宁宁接受自己其实能说话不难，让他接受却还是有点困难。

特别是在早起时。

晨光初现，光怪陆离的梦境散去，爱人的手在他身上东摸西摸。

陆沉往往会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好像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