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楠顾自地睡了,张笑影希望他能抱紧自己,说些甜蜜温柔的话,可是他已经睡了,发出轻微的鼾声。于是,她把他的头安放在自己的胸口,轻抚着他凌乱的头发,像一位母亲安抚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只是,佟佳楠并没有醒,用手推了一下张笑影的胸,转一个身,背对过去继续睡觉,或许他太累了,或许他真的不敢正视张笑影的身体,尤其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张笑影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贪婪了,于是把枕头从脑袋下面抽出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张笑影在缝自己r罩时,还在忍不住回味这些乱七八槽的事,针一下子刺进手指,血瞬时就流了出来,沾在纯白的胸罩上,一枚红红的点,这让她想到了床单上的处女红,在初夜,古文华苦苦寻找但却始终没有找到的张笑影的处女红,也就是这样让那个心理有些变态的语文老师从此开始了报复的行径……
在婚姻生活上折磨她,不与她,甚至当着她的面看a片,然后用自己的手做一些猥亵的动作,进而将自己带入高c,有时候还故意当着她的面用手机与小姐相互挑逗。
曾几何时,相亲成为一个很时髦的话题,那些适龄青年,身边总有热心人充当“红娘”,为他们牵线搭桥,由此也成就了一对对美好的姻缘,然而真的都是美好的因缘吗,为数不少的相识在相亲会上的热血男女,要么去买房,要么去开房,享受了情爱,却是无人买单……
可是他哪里知道那一夜的确是张笑影的初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笑影的处女红竟然在那一夜没有流出来,也许是上帝故意的玩笑,却注定了张笑影一生的悲哀。
张笑影开始内疚,她觉得是自己玷污了佟佳楠,她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刘雪东,也对不起高一飞那纯真的依恋,她唯独没有想到自己是否亏欠古文华什么。
古文华是一只狼,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认识古文华是因为家里安排的相亲。在农村,23岁的女孩儿不仅是大龄青年,简直已经快到了嫁不出的地步,很让人质疑这丫头的生理或是心理有问题。
看着张笑影的同学已经为人父、为人母、孩子上街打酱油,张笑影她妈就差一夜白头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哭天抢地的要求女儿立马办自己的终身大事。
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这三宝在她妈身上发挥的是淋漓尽致,如今剩下的仅有孝顺的张笑影愣是一点辙儿也没有,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嘴上不得不答应。
不过以前的张笑影可完全不是这样的风格,她是从小就受不了她妈的唠叨,自己脾气又倔,顶嘴是常事,挨打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家常便饭。
打也打完了,气也消了,她妈捡起地上打折了的笤帚把,掉着眼泪训她,说以后你的亏都得吃在嘴上,死鸭子嘴硬,你要是说句软话,哪怕哭一声哪还舍得打你。
有时候她妈打得实在是心疼了,泪巴巴的对着女儿说道:“你要是疼的话,你倒是吱一声啊。”
于是张笑影配合的发出一声“吱”的声音,“我‘吱’了啊……”
“你吱了吗?”
“我刚才不是‘吱’了吗?”
“你……”逗得她妈也是哭笑不得,气也气不上来了。
“您不打了是吧?没时间跟您这瞎耽误功夫……”张笑影抽一下鼻涕,一只手捂着p股一瘸一拐地转身走了。
张笑影的脾气,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倔,倔篱笆g子似的。从小不合群,偷枣、摘瓜、逮鱼、摸虾的事儿,她什么都干过。甚至带着痴呆的父亲下河捉鳖,也只有这时候父亲才会和她快乐的玩一会,有时候看到父亲沉到河里,她竟然会冒出罪恶的想法,悄悄的淹死算了,活着对妈妈对自己对整个家只有痛没有爱,他本身自己也是充满了恨。
但是每次这样想完都会狠狠的抽自己的嘴巴,看到父亲在河里挣扎,她还是忍不住抛下竹竿去救他,而被救上来的父亲通常对自己狠打两下就赌气回家了。
既然那么不愿意接受我这个女儿,为什么要生下我呢?为什么今生偏偏要让我们成为fù_nǚ呢?有时候张笑影真是想不通究竟谁是谁的原罪,谁是谁的万劫不复。
“你说谁家孩子像你似的,越长越不争气,还不如小时候了呢,多少还听点儿话,现在一点儿话粒儿都不听了。你看看人家灵灵,跟你一边大,下地跟她妈干活儿,多能干,回来还给做饭,她妈跟个活奶奶似的在家养着。”
“您也想让我跟灵灵似的,是吧?她那是没有考上高中,心里面肯定觉得内疚,我要是连高中也没有考上,别说下地干活,回家做饭,出去卖身挣钱的心都有啦。”言语中一分不落的挑衅。
“嗨,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怎么那么不通人性啊?上高中就了不起呀,妈不供应你,看你还怎么上?你要不上高中,家里新房都翻盖好了,看你这学上不上的也不要紧,感情老师也没教别的,就教怎么跟妈犟嘴了是吧?从今儿起,您还就别上了,该下鱼塘下鱼塘,该做饭做饭。”
“这主意不错,说不定啊我还能养出个鱼塘大王的光荣称号呢。”
说到这儿,张笑影就不说话了,分明是自己不对,为什么偏偏跟妈过不去呢,这些年母亲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容易吗?而且还经常受父亲的欺凌,动不动就受父亲的打骂,但凡自己有一点良心的话,也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呢。
这事儿后来被灵灵她妈知道了,这位好心的大娘还特意邀了一干妇女群众专程来张笑影家苦口婆心地说着张笑影要知道当父母的辛苦等等。
当这位大娘舔着苍白的嘴唇兴致勃勃地刚说到“你看我家灵灵叫往东不敢往西……”的时候,张笑影起身倒了一杯凉水给她,说了句“您喝水”,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个如苍松树般异常生硬挺拔的背影。张笑影白她一眼,嘴里,尤其是在心里咒骂了几句,便消失在众妇女的视线之中。
后来就是十之八九的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成了父母教育孩子的免费反面教材,或是用以奚落张笑影家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本来张家就是渔村的焦点,从爷爷奶奶到痴呆哑巴父亲,还有远在北京的二叔张天磊,再到母亲和她,没有一个不是渔民热捧的焦点的。一家人都可以上央视的《焦点访谈》了,甚至作为年度人物来报道都不为过。在他们看来,张笑影是个异类,不过已经习惯了,张家出的异类还少吗?
老张,也就是张笑影的爷爷张建柱,是村里的一个渔霸,抢了自己的表妹作老婆,种孽因必得恶果,近亲结婚的恶果在她爷爷奶奶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验证,生下了痴呆外加哑巴的大儿子,也就是张笑影的父亲张承业。
老张又以同样的手法抢了邻村的大美女吴玉凤给自己做儿媳妇,这在十里八村成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更令人兴奋的是张笑影的诞生,因为打她出生,村里就有了一个超级八卦新闻,说吴玉凤与小叔子,也就是张笑影的二叔张天磊有一腿,张笑影就是二人结合的产物,一时之间,吴玉凤被推到了全村甚至全镇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当然这些事张笑影是不知道的,因为没有人敢在张笑影面前说起这些事,否则以她的脾气,非把嚼舌头的人的舌头割掉不可。虽然张笑影到底是谁的种,俨然已经成了一件悬案,但她确实是老张家的根,张家生出这样的孩子,真是大大的悲哀。
高考的时候,张笑影突然发高烧,最后一门英语,听力一点也没有听得进去,她干脆桌子一拍要交白卷走人,但被监考老师生生给拦下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其坚持考完试,最后没辙啦,张笑影索性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到最后,一觉醒来,头倒是不疼了,但考场已经是人去楼空,心里暗骂这帮人也太不厚道啦,临走也不招呼一声,于是张笑影的成绩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认为板上钉钉的事儿却出了c曲,她张笑影没上得了本科。她妈这次慌了神儿,真怕她憋出点儿什么事儿。她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伺候家里的一日三餐,菜色不怎么重样,味道也好,下手就会。
第五卷 大矛盾,大高c,大结局 第825章 最后两类人的去向
以前从没做过菜,一上手,竟有这样的成果,悟性绝对得让人刮目相看。但她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哑巴父亲成天的嘶喊是她听到的最多的声音。想做什么菜了,告诉她妈,让她妈早晨赶集把菜买回来就是了。
她的世界成了两米出头的篱笆墙所包围的四角的天空。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哪个月亮,还有那道篱笆墙,影子还是那么长,她的心灵虽然很大,世界却很小。
她妈问她要不要补习一年。她说,算了,眼神淡薄宁静,清明得如同早春的湖水。只有她张笑影自己知道这个中原由。她是实在厌倦了这个生她养她的小渔村,村子的非议,父亲的折磨,还要再呆上一年,她可受不了,她早就盼着脱离苦海,要不是这里有她的母亲,她宁可在外面流浪。
但是一想到要走的话,就剩下母亲独自一人忍受父亲的折磨了,心里面还真有点舍不得。但是自己留下来也是不顶什么用,父亲从来不会因为有她这个女儿而少欺负母亲一分的,反而更加的强烈,走了也好,这样也许能减少母亲的痛苦。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周围人的目光太过短浅,而她的这个决定也似乎不够长远,只是她受够了,是真的受够了,后来的岁月里也的确以实践证明了她的选择是错误的。
九月,初寒乍暖,北京郊区的大学,离秦皇岛还不算远。张笑影拎着一个假牌的阿迪达斯旅行包挤上了通往北京的火车,心里有点儿小小的激动。这就像古代秀才进京赶考一样,心里总是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的,那可是祖国的心脏,天子脚下啊。
只有四五个小时车程的距离,却仿佛隔离出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却把眼神装饰成习以为常的样子。一边看,一边用手机记录下一些影响,但是总觉得形像而神不像,裹着小脚的奶奶曾经说过,相机照出来的东西,早就丢了魂的,不真实。
张笑影知道,自己是爱上这座城市了,从骨子里爱,除了寒假,暑假,她从来都不回家,她要争分夺秒地把自己融合在这座城市里。半年,她的口音、谈吐,已与地道的北京人一般不二。学了三年的桥梁规划与建筑设计,逃逃课,谈谈恋爱,泡泡吧,发个小广告挣点外快。
毕业以后,家里说可以找人给她安排到她的母校,镇上的那所高中当美术老师,待遇好,铁饭碗。她知道她妈肯定又会骂她拿热脸贴了冷p股,但她也还是连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回去明知是下地域,干吗还要犯傻呢。
镇,在她妈妈眼里,估计已经是个很大的词,那里面有楼、有超市、有理发店,有三十几人一个坑的洗澡堂,有250块钱一桌菜的饭馆。
镇,在张笑影眼里,是个太小的词,没有肯德基、没有地下商城、没有大学校园、没有ktv、没有酒吧、没有游乐场、没有高层、没有明星,没有汽车专卖店、没有灯红酒绿的夜晚。
她怕,她怕她的棱角一下子会被磨平,结婚、生子,默默地在小镇上过一辈子;她怕,怕在家里真的会被父亲折磨死;她怕,这样子,她张笑影的一辈子就毁了。
同事给她介绍对象,高老庄的,他们那儿的市城,靠海,有房、有车、工作好、家庭背景也好。她笑笑,说,算了吧。同事以为是她害羞,就堆积着对方的一箩筐好处,然后决定替她约个时间。
本来嘛,在外人眼里,她永远都是温顺乖巧的样子,小白兔一般,眼神懵懂,永远没有什么主见。此时的张笑影开始搬出家里作挡箭牌,说家里是不可能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的,家里舍不得。
其实,只有她知道,她不能毁了自己一辈子。引用她妈的话说就是,翅膀硬了,还哪儿都搁不下她了。其实,她只是知道自己想把自己搁在哪儿而已。
她的执迷不悟,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结果,一直拖到芳龄二十三,仍是孤身一人,曾经的刘雪东,曾经的高一飞都可以给她身体,却惟独没有给她爱情,曾经的佟佳楠倒是给了她爱情,身体却不知给了谁,现在又是漂泊在何方……
她妈求了她们村里最有名的媒婆出马给她介绍对象。她也奇怪,那个乡亲辈要叫大娘的媒婆怎么有那么广博的人脉,而且特别会说,基本一说准成。
张笑影认定媒婆应该去跑业务,顺便写个什么什么宝典,肯定能被江湖人士当成《葵花宝典》来追捧。外加她这行当又不收中介费,买些水果、点心,说上几句好话,花上200块钱的东西,就能让她高高兴兴地跑前跑后,比婚介所强得多,而且不用担心是不是婚托儿,经济实惠,还知根知底儿,有什么差错,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不是?不过到底厚道不厚道,那可就两说了,当然,这是张笑影经历了之后才大彻大悟的。
张笑影就是这样认识了古文华。得知古文华的名字以后,张笑影笑了笑,古文华,怎么还有叫这么一个名字的呢,而且还非要姓古,文人,一定很古板刻薄,这样一比起来,张笑影倒觉得自己的名字雅致了许多。
笑影,永远都是快乐的笑的影子,这还真要感谢自己的二叔,竟然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有意蕴的名字,但是他也许不知道的是,在后来的日子里,他这个侄女很少真心的笑过。
张笑影更不会预料到的是这个教语文的语文老师还真是孔子的得意弟子,对女人的三从四德,尤其是女人的贞洁更是推崇有加,只是不知道那些极端推崇封建礼教的老夫子们和老婆做起爱来是不是也会像古文华那样像一只疯狂的饿狼,丑态百出,呻吟连连,极端龌龊?
据说,古文华是媒婆大娘邻村二姨的小姑子的邻居的表妹的堂姐的儿子,关系错综复杂,九曲十八弯,大娘竟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自己人,知根知底儿的,决不能让影子吃亏。那小子小时候,我见过,挺好的,现在长大了,模样也不会大变,有一米七五的个儿,跟你也合适,跟他妈都在北京,又是中学的语文老师,铁饭碗。还有,人家不嫌弃你的农村户口。”
这最后一句正戳在张笑影的痛处,本科的学生可以把户口名正言顺地调到市里,而她这样的专科生就没有这样好的待遇。
这些当然是她上了大学之后才知道的,这也着实让她后悔当时如果补习一年也许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了。目光短浅是要付出代价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也许这句话就是专门讲给张笑影听的。
她妈知道她是铁了心的不想回乡下,拗不过她,知道她能听话乖乖的重视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已经不错了,于是便在北京的熟人身上打起了主意,还真让她妈和媒婆大娘搜肠刮肚的想起了古文华这么一号人物。
古文华打他太祖爷爷那一代起就举家迁往了北京,据说他太祖爷是大清朝的芝麻绿豆官。这媒婆大娘也不知费了多少脑细胞和吐沫星子,愣是和人家勾搭上了,就冲这份心意,张笑影也不忍心拒绝啊。
说实话,她挺瞧不起男人当老师的,外加还是教语文的,一点儿斗志都没有。但还是答应见面,成不成的,也算给家里一个交代。
这两年,张笑影学会了怎么顺从自己的母亲,也许见面的时间少了,彼此的思念与理解也就多了。家里盖房子,她二话没说,就掏了八万块钱,那是她准备买车的钱,钱摔到桌子上,一个漂亮的回旋,分明的自豪。
但没有提防呆傻的父亲,被抢去撕了三万多块,当时肠子都悔青了。她没跟妈妈说那钱的用处,因为她知道他们不会理解,她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租着房子住,还买车干什么。所以,她干脆不说,咽到肚子里,车钱,接着一把一把地赚,一分一分地攒。
张笑影的妈妈已经不再夸赞灵灵有多好了,倒是逢人便说“我家影子如何如何”,一脸满足的笑容,如院子里绽放的火红色的j冠子花,一大朵一大朵的绽放。
一次回家,陪妈妈去小卖部买菜,张笑影还真见了灵灵一面,领着一个黑不溜秋能剥下一层泥来的小女孩儿。虽然也是二十三岁,灵灵却俨然四十几岁的模样。孩子吵着要吃小糖人,她并不理会,一边在一堆老黄瓜里挑三拣四,一边数落着小姑子的种种不是。
于是,张笑影领过小女孩儿,问她要哪种小糖人,然后买了一把,递在她手里。孩子倒是很实在,接过来就吃,唇齿间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没几下就已经嚼烂了几个,渗出的已经融化的糖水滴到了胸前,黑不溜秋的小手指赶紧抹一把,放在嘴边舔了舔。
张笑影以前也在电话里听她妈妈提起过,关于灵灵生活的种种。听说,灵灵的婆婆因为她生了个女孩儿一直耿耿于怀,对她不好,孩子也不管看,灵灵的男人又常年在外面打工。以前结婚两三年不生育,婆婆就埋怨母j不下蛋还不如宰了吃r香。
结果,灵灵干脆带着孩子在娘家长住。这又让她嫂子说三道四,姑嫂二人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不过,灵灵还跟小时候一样,得理不饶人,没礼狡三分,没让她嫂子占到什么便宜,被抓破嘴脸的倒经常是她嫂子。诸如此类,云云,她妈每次都不厌其烦的数落一地。
电话里,她妈妈还要再说,被张笑影打断,说,电话费也是钱呢,虽然家里电话费也是我交,可是我的钱也是钱呀,说点儿别的不好吗,我对她的事儿不感兴趣。
不是张笑影自私,本来嘛,她从小就讨厌嘚啵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更别说还要浪费她的电话费。况且她妈妈提到的这几句已经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虽然她从来就没觉得灵灵可以和自己相提并论,但是心里还是有了些小小的沾沾自喜,这是女人的天性使然。
第一次和古文华见面,约在了燕山大街的必胜客。星期日,下午五点,说好了,到了电话联系。张笑影可不想拿着杂志对暗号,一通“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跟地下党街头似的。要那样,她张笑影非笑场不可。五点,准时出现,张笑影在门口打电话给古文华。
“喂,你好,我是张笑影,我到了。”声音甜美。
本来呢,张笑影一拿起电话来,声音就能出来至少四个加号,甜死人不偿命的,被朋友们一致通过,评为适合做午夜电台节目的女主播。再加上,这次有些故意地拿捏了点儿小伎俩,电话那头绝对能震呆了。
不过,张笑影的甜美是浑然天成的。梁若莎说过,有些人天生是妖精,媚在骨子里,妖得浑然天成。说的时候,梁若莎在对着镜子画口红,透过镜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笑影单纯的笑容。
“你好,我是古文华,你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