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的时候。”梁汉说出自己买了铺子的事,“有件事之前没有跟你说。我在城里买了个铺子。”
“你买铺子了!”张清竹惊讶,在他眼里,铺子可不是个小物件,哪是说买就买的。主要是,在他心目中,铺子应该很贵的,“你花多少钱买的?”
“一百多贯。那铺子你也知道,就是以前咱买点心的地方。后面还带个小院。”梁汉让他多吃点鸡蛋,“洪掌柜的儿子要接他去别的城去奉养,他这铺子没法再开下去了,就打算卖了。我要做粉条的生意,正好也需要家铺子,就趁机买了下来。”
“是那里啊。”点心铺子张清竹自然知道,只是他有些奇怪:“卖粉条需要用到铺子吗?做好了,直接溜乡串巷卖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花那么多钱买铺子?”
梁汉给他解释:“土豆大家还不认识。我拉出去卖,人家未必敢买。我就想着开铺子卖酸辣粉,当然还可以卖点其它的小吃食。卖酸辣粉的时候,正好可以趁机给他们推销土豆粉条。等这东西传出去,大家都知道有这种东西。生意也就容易做了。”
“哦。”张清竹不懂做生意,听着梁汉这么说觉得挺有道理的,也就没嫌他乱花钱。而且他觉得,就算他们没法那铺子去做生意,也能租给别人,也不算浪。
梁汉趁机说道:“过几天咱们去一趟衙门,把铺子过到你的名下。”
张清竹奇怪:“为什么还要过到我的名下?”还要去衙门,普通人对衙门都有些畏惧感,他也不例外。
“要是还在我的名下,咱们要是做买卖,就会被划入商籍。在你的名下的话,就是你的私产了,你做生意不用改户籍。”这个世界虽然不是特别抑制商人,但商人的身份依旧不太高。虽然也能入仕,但还会被一些清高的文人所瞧不上,就算当官也会官途不顺。
梁汉虽然没打算当官,当然,他也自认自己没那能力。可他和张清竹肯定要养孩子的,可不能因为户籍而耽误了前程。所以,他钻了个漏洞。妻子的嫁妆和私产是不计男方财产的,所以,妻子做生意,改变不了男人的户籍。而妻子的户籍又是跟着丈夫的,自然也不用改户籍。
张清竹在名义上是他的妻子,所以,把铺子过到对方的名下,做生意也不用改户籍。
虽然有这个漏洞,但大部分男人都不会把铺子过给妻子。因为,那会成为妻子的私产,她可以随便处置,而且,只有妻子生的孩子才能继承,而如果休妻的话,人家是可以带走的。绝大部分的男人对于妻子是没有那么信任的。
张清竹对这些事几乎不怎么知道,所以梁汉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这种事我不懂,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吧。”他对小钱抠的很清,什么花了几文十几文的,可数目太大,他就晕了。觉得那是自己处理不来的事情。
吃完早饭,梁汉问张清竹:“你今天出去走走不?”
毕竟昨天刚成亲,张清竹觉得自己如果出门的话,肯定特别引人瞩目。他觉得那样挺难为情的,所以,他靠躺薄被上:“不出去,我想在家待着。”
“在家待着也行。”新婚第一天,在家腻歪一下也很正常啊。
拾好厨房之后,梁汉想到菜园里种的西红柿好像有红的了,中午可以让他尝尝番茄的味道。
切了盘甜瓜端回到屋子里,梁汉凑在他旁边躺下:“还是屋里凉快。”他家只是休了一下,所以还是土房子。这房子虽然瞧着不好看,但挺有冬暖夏凉的功效。
因为在家里,张清竹就只穿了亵衣亵裤:“床上还铺着薄被褥,要是换成了竹席更凉快。”他坐着吃甜瓜,“你还真挺会种瓜的,这白瓜真甜。你那种子没白买。”
“嗯,前几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