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起。”
闻言梁汉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麻溜了,比其他人快了一个节奏。立马看向县太爷,有些意外对方竟然还长着一张带着明星光环的脸,重要的事对方并没有太关注自己。这让他放心下来。
站在他身旁的张清竹伸手掐了他一下,他这举动太过无理了,万一县令大人要惩治他怎么办!
梁汉明白张清竹的意思,立刻安静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注意到医馆里静悄悄的落根针都能听到的地步,感觉这情形就算不是噤若寒蝉那也差不多了。梁汉看着他们脸上小心翼翼的神情,心中感慨:“这里阶级的震慑力简直太吓人了!”
刘大夫适时地从后面出来了,来到县令面前拱手躬身行礼:“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郑泽行伸手虚扶住他:“刘大夫,不必多礼。这些孩童怎么样了?”
刘大夫:“我已为他们用了药,睡一觉便无大碍了。”
闻言郑泽行放心了。他转身跟医馆里的人道:“本官没想到,在此佳节之日竟然有歹人闯入城内作乱。是本官思虑不周,幸而孩童们都无事,也没有孩童被抢走。本官早已命人关闭了城门把歹人关在城内,本官跟乡亲们保证,定会把那些凶徒缉拿归案,给乡亲们一个交代。”他相信并非所有凶徒都逃出城了,只要抓住一个人就能顺藤摸瓜。如果真如自己料想的那般……他必定不会放过他们!
郑泽行话音落后,其中的村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好在其中还有平陌城中的人。他们更有见识一些,所以立刻应和道:“多谢大人为我们做主。”
村民们反应过来后,也拉拉杂杂的出声感谢。
一旁听着这一切的梁汉脑筋飞快的转着。他毕竟是个现代人,就算不喜欢万事都要阴谋论一下,却有这种能力。一个上任不到半年的县令,第一次下令办灯会,大街上出现明目张胆抓孩子的歹人,还一个都没抓住。难道这些都是冲着这个县令来的?
把城门关了然后瓮中捉鳖,这方法还算不错。可问题是,城里进了很多的村民,他们可不乐意在城里住一晚。本来是进城来玩的,还是元宵节,结果出了这种事。还被关在城里,村民们肯定会抱怨不停,县令自然也会被埋怨,毕竟是他神来之笔的要办灯会的。貌似当官的每年也有考评的,看来有人要算计这个县令。
梁汉很厌烦幕后凶手,你们当官的自己争斗就算了,干嘛危害平民。而且,竟然还无耻的对孩子下手!
梁汉出声道:“大人,我是东罗村的。我们村里都是成群结队进城的。”
郑泽行点头,以为梁汉是想说他们这么多村民没法留在城里过夜:“本官知晓。”他也知道没法把村民留在城里,却也担心有凶徒混在人群里偷溜出城。脑筋一转,他跟府衙下令。只许村民出城,并令他们五人以上一队互相证明彼此的身份,并需其他村民证明,再告知他们是在抓捕拍花子。
郑泽行知道村民有多痛恨那些拍花子,肯定不会为这种人做掩护。就算有人因为钱财动心,那么多人之下也不能遮掩的住,加上他下令掩护凶徒者同罪,就不必担心那些凶徒能混入到村民中去。
等郑泽行离开之后,医馆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确定孩子真没事之后,纷纷抱着孩子离开。
梁小叔他们也说要回去了,发生这种事大家也没有了玩的心思。他付了诊金之后,抱起小石头:“那咱们回去吧。”路上可以走慢点,到了城门前应该能遇到其他同村人,一起出城更保险。
出了医馆张清竹小声跟梁汉说:“你刚才可真够大胆的,竟然敢和县太爷说话。你还没自称草民。好在县太爷器量大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然你最少得挨几板子。”
梁汉好奇:“县令能那么厉害?说错话就得挨打?”
张清竹瞪眼:“你这不是说傻话吗?那可是官老爷啊。说话得千万小心,县太爷不止能打你,还能砍你头呢!就算不砍头,把你抓到牢里就够你受了。你以后可别那么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