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看似是被这美景迷了眼,实际是想着白的下落,她急切的想找到他,并不是知道了他喜欢六妹所以要问问他这是否是事实。
她比他还要明白,他们两个的性子有多么的相似,又有多么的不合,所以才会互相扎伤对方,用最恶毒的语言来保护自己最不堪一击的赤诚的心。可是她很想他,骗得了任何人也骗不了自己,前一刻,这一刻,下一刻都非常非常想见他...
所以她拉下身份再次跑去魔界,她知道赤容与白是老友,自然知道他的行踪,而只有自己一无所知,连他的去向她都只能通过别人知道。
赤容眼里是明晃晃的嘲笑,这嘲笑刺的她眼睛生疼,赤容他是知道她的底线的,面上再怎么样,还是如实的告诉了她:"他啊,是个闲云野鹤,居无定所,大多数时候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但是在人界,以北处,靠近冶水河的地方,有一处深山,深山之间有一间茅草小屋,那是白经常去小憩之处。”
她道了声谢,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赤容低沉的声音慢慢传来:“我作为你的妹婿,真心的劝告你一声,别再理智下去了,在爱里永远都不会缺冷眼旁观的人,但是最受宠的反而是那些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的傻瓜们。”
“多谢教诲,自会谨记。”
其实她和白都是一样的,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强势霸道,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中伤不了自己,反而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悲的。他喜欢了,却要顾及那么多,性格、年龄、爱好,而她喜欢上了,也同样忌惮着他付出的是不是相同的多,自己有没有吃亏,可是爱一个人不就应该全心全意的付出吗,哪怕得不到回报,哪怕遍体鳞伤。
她回过神,只觉得眼前的美景只剩下黯淡一片。深吸了一口气,往回走,踏过那一片有些泥泞的地面,小心的不践踏到那盛开在路旁的紫色小花,不由自主的就到了那座茅草屋的门前。
门似乎是没上锁的,“嘎吱”一声,看起来已经年久失修的木门缓缓地被女子不重的力道给推开了,里面一片昏暗,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她往里走近,破碎的酒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猩红着双眼,手里还拿着一壶烈酒,不断往里灌。
男人察觉到有人进入,他微眯着眼,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因为背着光,并不能看清她的脸,可是直觉还有那咚咚跳的内心让他肯定,是她。
“青儿”话音未落,白就闪现到她的眼前,让青儿心一惊,这哪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白仙君啊?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味,脸庞上的淤青和红肿还没有完全消散,双眼猩红,还长出了细细的胡渣,酒滴从他的嘴角流出,淋湿了他的整个下巴和脖颈。
从未有过的狼狈,还有让她一如既往的心动。
“仙君您不过被一个小女子讽刺了几句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了?都需要借酒消愁了?”她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波澜,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