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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 第 27 部分

第 27 部分

此间无语。月朗风清,树声摇曳。

听说许多世外高人是有道德洁癖的,十爷在暗示我要和他保持距离吗?

我慌忙作个礼佛的手势,中气十足的吼道:“大师好!”

大师微微颔首,却不做声。我捅了十爷一下,他只期期艾艾的说:“如此月色,溶儿你也出来散步啊……”

吐血……

“十大爷,咱们别打哑谜了还行?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可要落锁了!”

月色清明,也有微微凉风,偏十爷眉梢处汗渍斑斑,一身石青的缎袍背后洇了个湿透。靠上去闻了闻,也无甚酒味,再细瞧十爷的胖身子,却已如那风中摇柳,抖个不停。真的很诡异哦……

如此情景,我反倒不急了,托腮靠在回廊上,趁着月色溶溶,与我家十爷唠唠家常。偷偷瞥向黑衣大师,月影之中,唯见他一双水眸璀璨依然……为什么,我要说依然……

正待我蹙眉查看时,高人倏然站起,只将宽大的斗篷一遮,如行云流水般去了。我忙扯了十爷衣袖示意跟上,他却笔直的挺在当央,慢悠悠的侧脸轻问:“溶儿,你能再把今儿的诗念一遍不?”

“昔人已乘月影去,此处空余素水楼。溶儿一去不复返,乾清万年空悠悠……”

未等说完,黑衣人竟回眸大笑,直捂着肚子叫道:“溶儿,你难道不晓得,惠妃娘娘宫里,竟有个月影阁么?”

啊??!!

“这家伙,贼头贼脑的蹲在月影阁里,你说还能有什么下场?也亏得是我,方能参透你那点玄机……”

好一个黑衣大师。摘帽,除衣,黑缎披风映着黑幕的夜空,星光点点宛若流溢的纹路。他优雅的一掷,挑唇微笑。竟是他……

也就是说,我的越狱计划,失败了?

“十爷,您老的思维,果然与常人有异……”后牙槽挤出来的言语,掩不住凌厉的杀气。果然,所托非人哪……

十爷缩着脑袋,悲痛的拱拱手:“过奖过奖……”

中秋晚宴

康熙四十六年八月。

总结这段日子来的“工作”情况,我唯一进步的,是越狱的本事。最幸运的一次,人到正阳门才被发现,禁卫们层层圈住,砌成密不透风的人墙。没有人与我对视,一派的宁静漠然,一墙之外,有远远近近的贩卖声。突然,好怀念四阿哥府的桂花酒,引清净的泉水炮制,唯有八月才可别有风味的畅饮。

那是,八月的味道。

终了,红蓝的潮水散去,铁戈的叫嚣消迹,诺大的广场中,唯有胤佑盔甲整束,迎着日头绽开明晃晃的微笑。垂头丧气的我,伫立在殿门外神色不明的老华,以及,明黄的衣袍微颤出的虚弱弧度,终了,都化作一句:“你为何不愿待在朕身边呢?”

乾清宫的中秋家宴,便是检验数日以来的越狱成果。所有人,在我心中的所有人,会悉数到场么?宴前,老华与我有一番对峙。对峙过后,便是我平眉顺眼的候在殿门外。这便是老华与我的协定,我可以将自己归在宫妃一席,那便有吃有喝,肚满肠油。也可忍着一日肚饿,专心于我的奴才本色。

领头之人,自然是太子,眼里仍是一派的阴鹜冷锋。目不斜视的跨入殿内,嗓子深处溢出微微一哼。这是“遇难”以来,他首次在我面前出现,衣袖翻飞,阴阴的嫉恨。

而后,是清一色的俊朗朝服,清一色的乍眼夺目,清一色的担忧温暖,清一色的浓浓思恋。我熟悉的人,阿禩,狐狸九,圆滚滚的十爷,还有恨不能一步跨过来却被狐狸九紧紧按住的十四。

淡润的笑,潋滟的笑,开怀的笑,以及勉强的笑。

他们一个一个朝我笑来,十四甚至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头一次,我见识到了埋藏着回天乏力的苦笑是个什么样儿的情愫。突然,眼里有些痛,有些湿,有些不知所以。那样畅饮风花雪月的日子,是一去不返了么?

李德全原本与我并排候在殿外,此刻躬身行礼,打住了他们凝视的目光。八爷顿了顿,仍是一步跨入了殿内,再未回首。我偏头看着他们的背影,皆是寥寥的漠然,平静地对老华行礼问安。

坏小子与十二并步而来,远远瞧过去,一个是夏夜里突袭而来的柔靡香花,一个是晨曦叶络上的清澈露珠,旁边有稚嫩的宫女捂住心口,禁不住发出微微低呼。好一对壁人呢!

为何,我要说“一对”!自顾自的笑起来,眼里却禁不住漫上浓浓的水雾。原本是想转移悲切情绪的,可见了他俩,我愈发的记挂起仍未出现的——那二人。

原来那二人,未必及得上“旁人”那般的倾国倾城,于我,却是不可替代。

不可替代。

候了许久,“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到!”耳闻着传唤声一重一重的递进来,我突然有些怯怯。暗自笑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了“近乡情怯”的矫情。攥拳,松拳,再攥紧,再放松。

怎么呼吸都要窒息了,他俩还不来?

清晰沉默的身影自远处率然而来,目力所及的范围,一派躬迎的人海中,一池寒水幽幽注入。以往迎在殿外的皆是寻常的宫女,而他们只是步履沉静的迎面而来,目光毫无焦点。

倏然,十三的身子一顿,不知所措的伸出了手。四爷顺着他颤颤巍巍的指向,抬目望来。或许在他看过来的刹那,心中已叹了多许,只因为我也是一声叠一声的,在心中暗唤,“四郎,四郎,四郎……”

剜骨般的痛切与思念就顺着晚风弥漫过来,促不可迎。十三作势欲奔,四爷在他肩头轻轻一搭,低声轻语。胤祥愤然的瞪着他,他动容的捏着胤祥,二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打起了眉目官司。我一急,正待三步两步的赶过去,却只听得李德全轻轻一咳,警告味浓。老华,老华!

是啊,他俩何时肯让我为难?胤祥开始沉稳的迈步,四爷面色苍白的朝我摇了摇头,握拳轻轻覆上了心口。

护卫我的那颗心,承载我的那颗心,依旧。

腰上的荷包,内里以冰蓝的丝线细细绣入几字,“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他熟悉,他也熟悉,我作了些微改动,又在边角处新缝制了几枚小铃铛,端个迎风招摇,散发悦耳之声。

是啊,我不可语,可不代表我趁机偷递思绪。十三闻听,却还是顿足端详,明知道这一顿,他会付出多少代价。浅浅的暮色,敛入深沉的眸中,我回给他一个跳脱肆意的坏笑,他阖目,不忍再看。

宴开。

越狱之夜的坏小子,眉目间仍有残留的杀意,就连那轻飘飘丢给十爷的眼风,都能让十爷的后背汗流如河。这又该是何等的警告?可今夜的他,擎着杯盏与十爷勾脖大喝,狐媚的粉色处处盛开。或许,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向来大度?呵呵,我若信才有鬼!

老华与阿哥们一席,恁个笑语翻天。而我,只是端茶送水、伺候老华的小答应,谨谨慎慎的立在老华背后。

家宴未毕,老华已有几分薄醉,只在那边“朕……朕……”笑个没完,似怒非怒,似喜非喜,只顾一个劲儿的叱眼大笑,搅得一桌人惶恐不已。大阿哥颤颤兢兢的起身问道:“皇阿玛何事如此开怀?也让儿子们替您高兴高兴……”

老华未搭腔,仍是笑意不减,偏偏那眸子有如透骨钉,将大阿哥瞪回座位。老李头自一旁捅了捅我,眼光一挑。奇怪了,今夜又不准我开腔,还要做这和事佬儿?

用力的夺过老华手中之物,我心下也是惴惴,生怕他借酒生事,又借机发落哪个。老华奇怪的扫我一眼,任我捣乱,只是“不经意间”,握住了我抢夺酒杯的那只手。席上众人沉下的眉眼,我已不忍再瞧,只听那粗粗短短起落的喘息,还有谁攥紧了双拳吱吱嘎嘎作响的声音。

一时无语。我挣脱开来,反手将酒杯抛给老李头。顺便瞧了老华一眼,他神色如常,甚至微微勾起唇角,泄出一丝狡诈。

好像我也惹上了叹气的毛病,摇了摇头,我步出殿外。夜里凉风如缎,若是殿内殿外一个风景,又该多好?

有人在我肩头轻轻一触,不必回头,也知是哪位。这个时节,能自由出入宫禁而不被老华撂脸子的人,寥寥无几。突然,就想到了我的墨侍卫,已神秘失踪了几日。

“喂,坏小子,我家的侍卫呢?又被你藏到了哪儿去?”我扭头瞧他,他只哼哼哈哈的跟我打着哑谜,也不开口。

“要不,你说说,你们打算把我‘关’多久?”索性挑明了,省的他装傻。若他再不言声,我也不必多费唇舌。

“呃……那个,你知道的,某人向来动静不小,最近又勾结了几个倭寇在闹事。朝中的大臣,也被他杀了几个,无非是示威么,如果你无视老四的安危,也可回去试试……”

绝对风淡云轻的语调,然后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不能走。

“或者,你想出去之后,再被他关个更‘y靡’的地儿?”他挑了挑眉,唇角意犹未尽的轻舐——y荡的表情。“我真的不介意,再来一次英雄救美哦……”

我只能,“呸!”转身便走。

他在身后幽幽的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只需要一次契机,或者‘某些人’死,或者‘某些人’亡的契机。”

朕的手心

自康熙四十六年秋,至康熙四十七年春,这大半年来,每个人都别扭的很。

小心翼翼者、欲言又止者,急不可耐者,皆不备述。甚至当我饭后消食慢慢悠悠溜达时,偶尔也能碰见候在乾清宫外的大阿哥、三阿哥,二人每每采用惊疑的态度默默打量我,眼神中更写满了“此女子为拒绝往来户”的戒备。

好像那曾经的……长时间迸发的惊艳与如种马般强劲的性欲,恍如我的错觉。四爷的小妾,可以调之,戏之;御前的小答应,可以幻想之;那如今这种情况呢?

我对老华采取的手段很好奇,不知是采用旁敲侧击还是赤ll的威胁?

四爷说快了,快了。

八爷说快了,快了。

甚至某日连十爷都趁老华不在的时机,偷偷摸摸的溜进来,神秘兮兮的抛给我几句:“溶儿,你再忍耐些时候,快了,快了。”

他们的“快了”,便是让我等到谢了秋红,腊梅花开,直到新年夜的晚上,还不见“快了”的踪影!流水席,大红灯笼,呵出白气的夜色,吉祥喜庆的窗花。乾清宫的筵席,刚刚开始。

想去年同样时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且不论那“燕瘦环肥”(燕瘦者,小九也。环肥者,十爷当仁不让),光那一桌子喜气洋洋、眉眼动人的阿哥已是颇为养眼。再瞧今儿,一个个愁眉苦脸,谨谨慎慎,望人的眼光都如同小偷似的,眉眼官司打起来铿铿锵锵,一会是八爷暗里挑了太子的刺儿,一会是十四同大阿哥言语不和,一会是十三恶狠狠的瞪着七公主,一会是四爷冷冰冰的斩断胤禟情意绵绵的目光。

而老华,笑呵呵的接受嫔妃们、格格们前赴后继的敬酒,显然心神皆爽。最惨的是我,尴尴尬尬的坐着,迎着无数悲痛的目光,来往的女眷,又都用锋利的眼刀剜上来。

拈酸的宜妃,虽不爽我的位置,却还自持身份,不过用酸溜溜的口吻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儿罢了,可那些年富力强的贵嫔们,竟趁敬酒的机会,推推搡搡,又是憋死人的香粉味儿又是气死人的小动作,简直是……三字经之中最经典的代表!

哼!当老娘是好欺负的?思考了几个方案,首先否决了作千娇百媚状依偎在老华怀里的举动。诚然,此举可将女人们气的七窍生烟,也能将老华的儿子们气的面如青鬼。

再不然,对哪个女人大打出手?比如那个偷偷掐了我好几下的魏嫔?活动了几下手脚,就让那个女人的鲜血,祭我今日穿的花开富贵的粉锻旗袍吧!

猛地起身,一手拿碗,一手拿筷。众女人倏然停了哄闹的娇语,皆疑惑的望着我。静悄悄之下,更显得我来势汹汹的气势。或许她们瞧见我面色不善,在猜测我是预备拿筷子戳了谁的眼,又或是将满满一碗的烹虾段、焖羊r倒在谁的头上?又或者,直接拿瓷碗磕在谁的旗头上、砸一脸血沫子?她们的眼神越来越惊恐,身形也越来越漂移,我冷冷一笑,碗沿更是急不可耐的在桌边磕了几下。

我朝老华冷冷一瞥,眼底透露出威胁的意味。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他正端着不知谁的酒杯,却微微一挑眉,接下我的威胁。甚至还耸了耸肩,眉宇之中凝了几分“悉听尊便”的怂恿。

竟然还怂恿!

一口怒气郁在胸口,果然是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我倒是很想掀了这桌席面,就怕他再指着嫔妃那桌,拍着手大叫:“不要漏了那桌!不要漏了那桌!”

这事儿,他也真干的出来。

哼!

转身,走人。碗筷抱稳,花盆底儿也踩的四平八稳,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狠狠一摔门!大不了,我自个把那烹虾段包圆,你想营造其乐融融,我还不赏脸呢!

果然,耳听得老华摔盘子砸碗,许是又像掀龙案一样掀了席面。混迹乾清宫多时,对他的喜好还是略知一二。又有几声断断续续辩解的腔调,像是魏嫔和丽贵人。管他的。

有饭无酒,纵伴着远处的咆哮声声,也寂寞。我是不指望阿哥们能偷偷溜过来安慰,只那一头咆哮的狮子,就让他们躲闪不及了吧?

眼泪真的快下来了。

抽了抽鼻子,我才不给自己机会做那些惆怅的事儿。本就郁闷,若再对着灯花长吁短叹,反倒显得自己更孤苦伶仃。抽了本书,捧到烛火下,先夹一筷子虾,嚼吧嚼吧,再瞅一眼书,正是西游记里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桥段。

本姑娘今日,也搅了某人的蟠桃宴呢!

门上先是笃笃的敲了几下,紧接着某人磨磨蹭蹭、徘徊良久,终得不到那“请进”二字,便索性推门而入,一把夺了我的筷子。

“溶丫头是怎么了?”他愕然的揩去我眼角的泪痕,对我一脸抽筋似的大笑不得其解。

“乐得。”我懒懒的窝回床上,拿被角蹭了蹭唇上的油渍。

他摇了摇头,“除夕之夜,你倒打算做个小邋遢鬼?也不陪朕守岁了?”

我冷笑,“谁倒是答应你了!”

他嘿嘿一笑,除了靴子也爬上来,“丫头,往里边点,朕都快被你挤的没地儿躺了。”领口松了松,他翻过身来望着我,目光紧锁,“可不是朕惹你不高兴的。”

他的指腹很暖,轻飘飘的在我脸上游弋,又是调戏,又是勾惑。沉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唤着,“溶儿?溶儿……”

泪花,又一次的汹涌。

我见他手忙脚乱的拽过被角,气闷道:“油不油啊?我刚擦了嘴的!”

他怔住,又大笑:“这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喏,你别嫌朕的手油乎乎就是了!”

话虽如此,承接那颗颗泪珠的,却是炙热的唇,他的唇。

即便不想缠绵,却敌不过他持之以恒的吮唇、撬齿,被他找出口中柔软的蜜舌,一次又一次的共舞。

不是没有惑然,那好闻的麝香气息,那温柔如水的深眸,那珍惜慎重的邀请。

“如果,有月光宝盒就好了。”

他动了动英挺的眉梢,在我颊边呢喃:“你要什么宝贝?朕找遍天下,也给你寻了来。”

“我只要,月光宝盒。”

丝丝的恼意,在他眸中泻出,“溶儿,牵挂太多,可不是好事。”

再也掩饰不住的悲伤。心房很小,承载太多。如果只是自个一人,在做了那般任性之举后,又何必计较谁的怒气。可如今,任性不得。

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有多么会威胁、会迁怒。

扶着我的头躺在他臂弯中,他轻轻的说:“孙悟空在如来佛的手心,而你,永远在……”

指婚准备

新年刚过,宫内便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混乱。

老华早定了五月去木兰围场,自二月初,便指派七公主作前锋,打点一切事宜。

坏小子走的那叫一心不甘情不愿,耍无赖、撒泼打滚、又上千次的强调其在紫禁城护卫中的核心位置,以及其武力之高超。

最后一次对峙。

“老爷子,您要是撵我走了,谁来哨探江南粮价?”

“曹寅。”

“谁来负责分拣情报?只指望小李子是不行的。他身兼多职,忙着呢!”

“有小岳子啊。”

惊愕的声音。“小岳子又是哪位高徒?”

“岳钟麒啊。嘿嘿,溶丫头向来这么叫,朕不过借来一用嘛。”

某人咬牙。“好!好!那内务府呢,难不成您也要夺权?”

“嗨,正好有个机会让十二历练历练。小子,要懂得放权,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嘛。哎,要学会让贤!让贤,懂不懂?”

“凭什么叫我让贤?老四的户部,老八的刑部,老九的工部,老十四的兵部,哪个不能历练、不能后浪前浪的滚成一堆?叫我让贤?想得美!”

某华搔了搔头,计上心来。“大不了等你回来再还你就是了,多大点事,值当的吗?”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饮了口茶。

“老爷子,你这是过河拆桥!”俏丽的眉眼开始扭曲,嘴里一阵乱沫横飞。某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老七啊,朕怎么可能做那种缺德事儿?朕的人品你还信不过?放心去吧,再等仨俩月,你不就能见着溶儿了吗?”

“哼哼,您的人品,还真没什么说服力……”眼见着老爷子阴了眉眼,这才放软了声调,“要不,让老五去吧?他就是一个万事通,八面玲珑,保准给您打理的舒舒服服,万事俱备。我一小毛孩儿,哪懂得这些?您不嫌我毛躁,我还嫌自个没担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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