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草民定尽全力,将他活着送到摄政王手中。”
“有劳。”交代完毕,安寻悠率领近竹等人骑马先行。
“公子,那佟山明明向您隐瞒了一座军营,他的人马没有减少。属下打听过了,他先是招募了三万新兵送走,后来干脆就是强抓,剩下的两万刚凑够,就在咱们到的那天出发了,您……”
“知道!”安寻悠冷冷地看着前方的路,手下的马鞭挥得更快,“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赶回京都。”不能在佟山的大军之中跟他撕破脸,要控制他得回到皇宫再说,还要催促罗苏伦国王兑现承诺,与夏泷商议东南方段经南的调动事宜……现在最要紧的是时间,西北的战事不能再耽搁。
“那佟山简直是胆大包天!”近竹恨恨道,“什么时候了还浑水摸鱼,他就不怕贻误军机!”
安寻悠面色更冷,“这北方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他是坐到头了。”给过他机会,可他不认错、不纠错,那就怨不得旁人了。
如果樊蓠知道安寻悠的想法,一定举双手双脚赞同!十几天过去了,她愣是找不到机会溜走,那些老兵就像押送犯人那样看着他们,不是没有要跑的人,都被抽回队伍里了,那鞭子打下来可是一点不留情,抽过之后还把人捆起来,只留一双脚能走路就行。这天杀的佟山,法西斯附体啊?!自私自利,愚蠢透顶,目光短浅,老糊涂,早晚下台!欺骗姓安的,看他不整死你……
“你自己在那嘀咕什么呢?”毛小舞悄悄凑了过来。
樊蓠吓了一跳,“你是我影子啊?!”这人跟牛皮糖似的,跟上她就甩不掉,关键还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简直被他烦死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去解手?”毛小舞委屈地看着她。
啊简直脑仁疼!就是这块牛皮糖,这些天不知道误她多少事。几次樊蓠都想逃跑的,在路边休息的时候,晚上安营扎寨的时候,大半夜帐篷里鼾声如雷的时候……可这人总是恰好发现她的离群行为,还咋咋呼呼地嘱咐她一个人不要乱跑,闹出的动静太大。这种事发生的次数多了,樊蓠真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忍不住对他发了脾气:“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啊?我不用你管,你顾好你自己就够了!”
果然,毛小舞猜中了她的心思:“你是想跑,是不是?”
“……”
“别装了,你一个女人,不跑的话难道真想上战场啊?”
“关你什么事?”
“带上我!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让我去跟西虏国的人拼不是送死吗?你见死不救啊?”
但很可惜,无论樊蓠愿不愿意带他一起,他们都逃不成了,因为樊蓠病了。毛小舞整天催她快些好起来然后想法子逃走,这让樊蓠原本昏沉胀痛的脑袋更疼了敢情她想病着是吧?!她不想快点好起来啊?整天拉肚子拉得都快虚脱了,本以为有内功的自己要逃跑的话有不小胜算,这样下去,悬了。找随军的大夫拿了药吃,但没什么效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可以骑马,要不然她真没力气走路了。
“看你脸色不好,是想解手吧?我陪你去。”毛小舞骑着马与她并行,顶着一副关切的神情说着闺蜜的台词。
樊蓠把头扭开:糟糕的是这人也可以骑马,而且死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