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本来是抱着旅游的心态出来玩的,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意外,而且还是那么高深莫测的事情。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尽量让自己在这个时空活得尽可能长久了……嘶,怎么听着那么凄凉呢?唉!
樊蓠坐起身叹了半晌的气,突然意识到:不对啊,屋子里怎么没声呢?那俩小姐姐就睡在对面的床上啊,怎么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后背顿时窜上一层冷汗,樊蓠哆哆嗦嗦地摸到床头的油灯点燃
月露和晓阴被亮光照得睁开了眼:“嗯?天亮了……”
第二天上路了,樊蓠就问她们怎么睡觉都没有一点气息声呢,这两人就说了,她们也是跟其他人学的,睡觉的时候也在调整内息,这样有助于增强内力,对内力的控制也会愈发灵便。
“近竹在这方面才是行家呢,”她们偷偷掀开车帘指着安寻悠马车外的青年,“听说啊,他能随时随地都让你找不出他的气息,哪怕他就站在你身后!”
樊蓠笑: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龟息大法?
龟息……樊蓠一怔,某个念头忽地闪过,快到她几乎抓不住!小女帝那被解封的记忆碎片中突然有个片段发出了亮光……
“快、快,他过来了!”月露和晓阴连忙放下了帘子。不一会,近竹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姑娘……”
樊蓠敛了敛心神,起身下车,跟着他走向安寻悠的马车。
好气啊,昨天走的时候还在想你再怎么求着姑奶奶我也不上你的地方了,今儿个就老老实实地回来了。
可又能怎么办呢?只是在心底怒骂几句罢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啊。就和昨天晚上一样,安寻悠就是想使唤她,看不得她舒坦。不过樊蓠心中自有计较,面色没有丝毫不虞,没一会儿安寻悠就觉得无趣了,抓着她的手探了探脉搏,然后便不再搭理她,像打坐一样闭上眼不动了。
樊蓠靠在一旁,沉默地打量了他几眼,就扭回头想着自己的事了。
直到正午,队伍又停下来做饭的时候,近竹才掀开厚重的车帘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公子,您要下车走走吗……公子!”他脸色大变地跳进车厢内,“您又在调动凤元真气?您明知道……”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愤恨又防备地瞪着旁边的女人。
樊蓠茫然地回视他。呵呵,这么紧张,看来她的存在真的是对安寻悠很大的威胁啊。
近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神情稍缓地慢慢松开。
樊蓠抱着自己的右手腕抽气。这下,他们该放心了吧,她的真气依然被封着。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相当不安宁,追杀安寻悠的人马越来越凶、越来越多,队伍里时不时地会有人死去,碰上可以添补物资的城镇时大家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振奋,因为人口密集地常常隐藏着暗杀,那手段是纷繁复杂、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