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钱森静看着他,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的顾初阳说:“初阳你先回房间。”他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他们之间的私事当中。
顾初阳点头,起身朝房间的方向走去,顺势带上房门。
“他是我的老朋友。”钱森抱着肩动了动唇,脸上的表情很淡,
安以木狐疑地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间,语气透着怀疑不信任,“真的吗?”
“还是我应该说他是我的新情人,你会更满意些。”钱森讥诮地笑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刹那变化表情的脸。他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凉到了心底,“也许我们不合适,以木。”
“他果然是你的新情人,钱森你骗我!”安以木对他失望至极,心中烧着一把烈火,烧光了他全部的理智,他一步一步逼近钱森,眼眸通红,自浅色的薄唇吐出:“我们不合适,难道你们就合适呢?他哪点比我强,你说啊!”
“他哪一点都比你强,你永远比不上他。”钱森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头脑异常的冷静,“以木,我们分手吧。你真的太多疑了,我从开始就已经说过他是我的朋友,可是在你心中从见面开始已经断定他是我的情人,无论我怎麽解释最後都成了掩饰,不是吗?”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把安以木淋到脚,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单音,“我……”
“你连情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我真的累了,安以木。”钱森叹息,沈默片刻,“我们分手,对彼此都好。”
“钱森,我爱你啊!”安以木低着头,嗓音低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连肩膀微微颤抖。钱森要离开他,这几个字不断的在他脑海中闪现,仿佛黑色冰冷浪潮吞噬着他,从未有过的惶恐紧紧揪住他的心脏,
钱森听了心一颤,目光望向别处,“我累了。”
“你不爱我,钱森你是不是不爱我!”安以木抬眸幽怨地凝视他,语气一变冷硬锋利,厉声:“你爱他是不是?”不等他回答,他骤然抬脚快步往房间的方向走。
变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钱森没反应过来,怔了四五秒,脸色一变,立刻追过去。
听见开门的声音,顾初阳转过头看过去,来人不是钱森,表情有点诧异。
“怎麽呢?你以为是钱森吗?”安以木反手关门落锁,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他,咬牙切齿地问:“钱森是不是爱你?”
闻言,顾初阳错愕了,很快回过神来,拿过本子和笔,写道:“不是,我们只是老朋友。”
“老朋友还是老情人,嗯?”安以木古怪地笑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亮得出奇,背後隐藏着浓浓的暴虐。
门被锁上,站在外面的钱森着急的敲门,大声地叫道:“安以木,你开门!开门……”
“他爱的是你。”顾初阳在本子写道,表情波澜不惊,望着脸上闪过一抹疯狂的安以木,隐隐感觉到一丝危险。
这句话成功让安以木愣住了,怀疑地瞪着他,“你在骗我!”
“你可以问他。”
安以木静静不语,眼眸y鸷地看着他,心开始左右摇摆不定。
门外的钱森急急忙忙用找来的钥匙开门,门突然被打开,他迫不及待地跑进去,确认顾初阳没事,才稍稍的放下心来,生怕安以木思想偏激极端做出伤害他的举动。
☆、(5鲜币)第36章
安以木神色y沈,还维持着打开门的姿势,双眼冷冷地直视他们,走近钱森,身上暴虐的气息不由地收敛起来,神情温和,柔声说:“钱森,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钱森不作声,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我们出去再说。”
“我们在这里说。”他态度坚决,目光直直地越过钱森,看向顾初阳,冷清如寒冰。
钱森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神情安然的顾初阳,重新看向安以木,眼底浮现一抹难懂的情绪,“安以木,和你在一起我很累。”
那一刻,安以木仿佛听见潮水淹没他的声音,连好不容易抓到的最後一g救命稻草也被毫不留情的抽离,四肢冰凉僵硬,身体一点点下坠进无尽的黑暗中。
“你爱我吗?”琥珀色的眼眸承载无尽的伤痛,倔强地望着他。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安以木屏住呼吸等待,听见钱森苦笑道:“曾经我想过和你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一次一次都被你不信任的质问打败。你爱我,但你却从来不信任我。”
我爱你,这三个字仿佛变成世上最讽刺的词语,每一次听,心都是密密麻麻的痛楚。
“别再说你爱我,真的很讽刺人,你连一点信任都给不了我,你凭什麽说我爱你啊!”钱森几乎歇斯底里地低吼,眼眶不可抑制的微红。
“钱森……”安以木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失控的钱森,在他眼里,钱森成熟稳重可靠,没有任何的事与人能够把他打败。也许他错了,原来无坚不摧的钱森会受伤,会被打败,他不可能永远那麽无坚不摧,所向无敌。
喉咙间仿佛有团又烫又酸的东西堵在那,安以木说不出话,怔怔地望着他,许久他收回视线,抿抿唇,表情认真地说:“哪天我学会信任,我再回来说我爱你。”
话毕,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房间离开了公寓。
等他学会信任,等他变得无坚不摧,他要回来大声告诉钱森,我爱你。他要一辈子保护会受伤,会被打败的钱森。
钱森在他离开的那一刻,仿佛抽干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微微颤抖坐到床边,视线停留在他离开的方向,低声问顾初阳,“初阳,你说他会回来吗?”
“会回来。”顾初阳在本子上写道。
看见本子的话,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哪怕是安慰的话,心里也会好受些,“谢谢。”
门铃这时响起,钱森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开门,喃喃自语地说:“这次一定是外卖。”
安以木一定会回来,顾初阳有一种预感,他知道钱森在担心,安以木会不会喜欢上其他的人,但其他人都不是钱森。
桌上随意摆放着几道常吃的菜,钱森去厨房折回来时手里多出几罐雪花啤酒,笑了笑问:“陪我喝一杯。”
顾初阳摇头,举了举手中的温水,在本子上写道:“喝酒伤身。”
钱森笑了下没答话坐下来,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一滴眼泪静静地从眼角滑落。
☆、(7鲜币)第37章
“初阳,以木他爸找过我。”钱森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手中的酒罐出神,“他说离开以木。剧情很老套狗血,没想到居然被我遇上了。”
顾初阳听了,喝水动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没有想到他们分手的事情中安以木他爸也c上了一脚。
“其实我最先想到的不是分手,是死活也要在一起,为了爱情,我很勇敢吧?”钱森洋洋得意地笑,“可是,他爸提醒了我一句,以木才23岁还年轻。我就怕了,是啊!以木才23岁还年轻没定x,如果我就这麽擅自地把他留在身边,哪天他醒悟、後悔了,一定会恨我。”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过了冲动为爱不顾一切疯狂的年龄,我已经是28快奔三的男人,不是小孩子了。以木可以不理智,但是我不可以,他可以奋不顾身地为了爱抛弃一切,我却做不到。所以我们现在分手是对彼此都好,我将选择权交给他,不想让他以後後悔,同x恋这条路很难走。”
有一个教训就活生生就摆在眼前。顾初阳忽然想起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外冷里热,说话犀利刻薄,长相妖冶y柔,穿着光鲜亮丽。
“初阳,如果他後悔了,我该怎麽办?”钱森醉眼迷离地问。
顾初阳没有回答他,在本子写道:“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钱森嗯了一声,安安静静由着顾初阳扶他回房间,沾床埋头就睡。
安顿完钱森,顾初阳回头收拾饭桌,收拾干净後就回房间睡觉。
一觉到第二天8点多锺,做梦睡得有些不安宁,醒过来时梦的内容几乎忘得一干二净,隐隐约约记得关於一个人。
a市冬天的早晨特别冷,那种能冷进人的骨髓里去。顾初阳出去买回早餐,钱森没有一点醒过的迹象。他独自吃完早餐,将留言压在早餐下面,便出门了。
坐车约莫四十分锺抵达,顾初阳到附近的花店里挑了一束开得正好的百合,洁白的花瓣上带着水珠,包装j美,他抱着花束走进陵墓。
墓碑上很干净,看出来有人经常过来清扫,顾初阳蹲下身子将花束放到墓前,嘴角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望着墓碑上雕刻的名字,无声道:“我来了。”
“每次你都是最早来看望他的人。”身後传来的声音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低沈好听。
顾初阳起身回头对来人笑了笑,低头在本子上写道:“徐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一年你过得还好吗?”徐辰问,蹲下身子用毛巾轻轻擦拭墓碑,动作轻柔如同对待恋人般。
“嗯,平平淡淡。”
“呵,平淡是福,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很不错。”徐辰说。
“你打算就这样守着他一辈子?”
“为什麽不呢?”徐辰反问。将手中的毛巾浸在水桶中,搓了几下,拧干继续擦拭墓碑。“我爱他,自然要一辈子守着他。”
顾初阳不再说话,徐辰的固执,他是知道的,静静地站一边,看着他细细擦拭地墓碑,双手冻得通红。
等擦拭完墓碑,徐辰指尖划过上面的雕刻的名字,风轻云淡地笑道:“只有我这个傻子愿意守着你一辈子,姜鸣溪你听见没?”
等把墓碑清扫完,徐辰提着桶,微笑地邀请他,“去我们家喝杯茶暖暖身子,陪我聊聊天,晚点再回去,很久没有人陪我聊他了。”
顾初阳点头,随他出了陵园,去他们在附近的一处住所,布置大方温馨,充满家的味道,这间房子一切都是徐辰按照原先姜鸣溪的要求亲手布置下来。
在知道姜鸣溪出事之後,徐辰冷静得可怕,没有哭泣,没有怒吼,没有悲伤,仿佛什麽事也没有发生,买回材料,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开始不休不眠、不吃不喝地布置房子。
那时候,徐辰的姐姐跪在地上,哭喊:“徐辰,算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伤心你哭出来啊!有种你就哭出来啊!不要这麽折磨自己,你这个胆小鬼……”
☆、(6鲜币)第38章
“我泡红茶有进步吗?”
徐辰捧着j致的茶杯,低头浅浅地喝口香醇温热的红茶,目光看他。
“当然,现在泡的比我都好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顾初阳轻轻地叹息,低头在本子上写道。
“他喜欢你泡的红茶,以前他总嫌弃我泡得不够好,最後满满的一壶一滴也不剩喝下去了,嘴巴真够刻薄。”徐辰低低地笑起来,眼神落寞地看着手中红茶。现在我已经学会了泡红茶,而你却不在了。
顾初阳轻呷了口茶水,静静听着,目光望着客厅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巨幅的相片,背景是在蔚蓝的海边,身着黑色礼服的徐辰和一个身着白色礼服的妖冶男人,一个英俊温和,一个妖冶张扬,看起来莫名的般配。
注意到他的视线,徐辰轻笑了下,凝视相片中的姜鸣溪,淡笑着说:“生活在这间房子里面,感觉鸣溪一直都陪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
相片中的他,容貌依旧是惊人的漂亮,似笑非笑的表情,曾经迷死了一竿子人。
茶杯中的茶水差不多快见底,正准备提壶添茶时,门铃忽然响起,徐辰放下茶杯,起身去开门,笑了笑说:“应该是他们来了。”
他们是指姜鸣溪生前的好友,姜鸣溪是孤儿,十七岁的时候因为漂亮的容貌被星探挖掘来到简天娱乐。他嘴巴刻薄是出了名,朋友也不多,在他出名之前,不少人在背後暗叫他花瓶,後来无意被他逮到,他冷笑地反驳:“花瓶怎麽呢?被叫花瓶也是一种资本。”
不一会儿顾初阳就听见他们的说话声,提壶往见底的茶杯添了些许茶水。
“嗨。”看见沙发上陌生男子,楼奕天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黑色大衣上还粘着未干的水珠,低头抱怨道“啧!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随後进来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林柏姜鸣溪的经济人,现在简天娱乐的金牌经纪人,长相斯文,头脑j明的很,他对徐辰说:“淳语托我向你们问好,那丫头在英国录节目死活吵着要回来,被阿璟下令关在了那边的宾馆不准回国,严密监视。”
“你过来了。”易简望着他。
顾初阳对他礼貌地点下头,莫名想起他在电话里说的那些句,目光在他脸上多停留三四秒。
楼奕天挑眉笑,眼底有诧异,说:“易哥,原来他就是你相见的人啊?”他细细打量起沙发上的顾初阳,原来这人就是易简爱了五年的男人。
心事被说出来,易简也不恼,嘴角难得浮起一笑,回答他:“是啊!”
“呵,难怪一大早你就不断催我和柏哥快起床,火速过来这里。”楼奕天调侃道,表情暧昧地看了看顾初阳。
“你们都坐。”徐辰笑着,转头对易简说:“每次你看望完姜鸣溪,也不过来坐坐再离开,今天倒是刮了什麽风。”
楼奕天喝口茶,乐呵呵地接了下句,“名为爱情的龙卷风。”
易简听了脸色不变,看了一眼垂眸静默喝茶的顾初阳,眼神黯了黯,正色道:“过来是为了公司的事。”
“公司的事?”楼奕天疑惑地看着他。
林柏放下手中的茶杯,推了推鼻梁上眼镜,转头问徐辰:“你休假也够久了,是不是应该回去公司帮忙呢?”
☆、(6鲜币)第39章
客厅的气氛稍稍转变了。
徐辰指腹轻抚茶杯是花纹,沈默了几秒,语气淡泊地回答:“我不会回去。”
回答在意料之中,林柏听了,微乎其微的皱了皱眉,“难道你决定在这里待一辈子吗?”
徐辰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变,动作优雅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徐辰很固执,特别是在姜鸣溪的事上。一旦决定下来,他不会再更改,林柏其实对於徐辰再一次回简天娱乐,不抱多少希望,这次过来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许久不出声的简易,看了一眼徐辰,淡淡地说:“不回也没有关系。”
林柏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初阳可以代替我的职位。”徐辰放下茶杯忽然提到,声音没一丝起伏,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闻言,在座的人表情各不同。顾初阳喝茶的动作一顿,整个人都愣住了,转过头惊愕地看着他。
“比起我,你需要它。”他笑了笑,“我想鸣溪也赞同你代替我去。”
顾初阳摇了摇头,眼眸闪过一抹黯然,连忙在本子上写道:“我嗓子哑了不能说话唱歌,去了也做不成任何事,白白给浪费了机会。”
“浪费也值得,如果鸣溪在一定会这样说。”徐辰笑着说。
顾初阳听了,还是不肯答应地摇了摇头,定定地望着徐辰,希望他就此作罢,让一个哑巴去当简天娱乐的音乐制作人,实在太可笑了。
“哑巴不能成为你逃避的借口,初阳。”徐辰表情很淡,语气中却透着严肃,“实力才是一切。”
闻言,顾初阳脸色不禁白了一分,低头嘴唇紧抿,冰凉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一点一点地握紧。忽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手,手心的温暖传递给他,耳边传来易简微凉的嗓音,“我会帮你。”
他不语抬头易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静静地移开了手,局促不安地心情稍稍得到一丝安慰。他想起了抽屉中的那厚厚的一打乐谱,被锁在抽屉中永不见天日。
“试一试好了。”林柏说,浅色的瞳孔十分锐利,“姜鸣溪《再见》的曲是你作的,易简的《假如我爱你》作词作曲你一手包揽,如今这两首无疑都成了屈指一手的经典歌曲,你的实力毋庸置疑。”
林柏对他的评价相当高,因为曾经姜鸣溪在他面前由衷的夸奖过他,能被姜鸣溪夸奖的人少之又少,姜鸣溪本身x子就刻薄的不得了,说起话来十句中有九句带刺带毒。
听得一旁只顾喝茶吃糕点的楼奕天两眼放光,崇拜地盯着他,兴奋地说:“哥,你来简天娱乐一定要帮我作词作曲,我以後全靠你了。”
林柏轻拍了下他的脑袋,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唱不好就是糟蹋掉人家作的曲子。”
楼奕天m着脑袋,闷闷地哦了一声,看向顾初阳的眼神,里面的崇拜狂热不减半分。
许久,顾初阳抿了抿唇角,在本子上写道:“给我一点时间,想一想。”
林柏点头,笑:“一个星期的时间够吗?”
顾初阳点头,其实他想明白用不了那麽长时间。
“如果勉强就算了。”易简对他说,双眸凝视他,忽而一笑,“於公於私我都希望你能来。”
“我也是,我也是……”楼奕天在旁边一个劲附和点头,想到以前帮鸣溪哥还有易哥制作过音乐的人来帮他作词作曲,感觉倍儿的好。
徐辰噙着笑,静静不语地看着他们。
“我会好好的考虑。”顾初阳写道,黑色的眼眸迷茫地看着本子上的字迹,思绪一片混乱。
☆、(5鲜币)第40章
离开徐辰家,易简和林柏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楼奕天和林柏一道回公司,剩下顾初阳和易简。
顾初阳原本是想着打车回钱森的公寓,易简没有给他机会,打车门轻声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顾初阳想推迟,可是看见磅礴的雨势,就接受他的好意上了车。
易简将车开到主干道,问:“钱森公寓的地址变了吗?”
顾初阳摇头,目视前方的车辆,下雨天路上有些堵,红灯变绿灯,绿灯变红灯,车流缓慢的移动。
车内静静的,易简开车很稳,上了三环後堵得一塌糊涂,车子寸步难行,他低头打开音乐,说:“听点音乐,如果累了你就睡会。”
顾初阳点头,微微侧脸静静地凝视望着窗外。
缓和的音乐在安静的车厢中响起,带着淡淡的忧伤,慢慢地旋转着,顾初阳听得有些入神,睡意渐渐袭来。待他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钱森公寓附近的街道上。
车子稳稳地停在钱森所住的小区门口,是顾初阳让他停车,说自己走进去就好,易简没有坚持,把雨伞给他,语气温和地说了一声,“你赶紧进去,外面冷。”
顾初阳点头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冷风直往里面灌,他紧了紧衣服,像想到什麽,拿出笔和本子,在上面写道:“你开车路上小心。”
“嗯,我会小心。”易简心头一暖,眼眸染上柔和的神情,静静地凝视他,催促道:“赶紧回去,外面冷。”
顾初阳点头,收好笔和本子,撑开雨伞下车,反手关上车门,快步走进朦胧的雨幕中。
一直目送他进大楼,易简才不紧不慢地启动车子离开,望着前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淡笑,低声喃喃:“路上小心吗……”
回到公寓,顾初阳在玄关处换好拖鞋,钱森正揉着快要爆炸的脑袋出房间,听见动静眯起眼看过去,声音沙哑,“你回来了。”
顾初阳点头,在本子上写道:“你现在起床?”
“嗯,头疼死了。”钱森难受地皱了皱眉,“嘶──我先去洗漱,昨天晚上就不该喝酒……”
顾初阳望了一眼饭桌上冷掉的早餐,无奈地叹息,将它们送回厨房热一热,重新用碗盛好,端到饭桌上。
出了盥洗室,钱森j神清爽了不少,望着桌上的面条和热豆浆落座,叹息道:“哎,初阳你真贤惠。”
顾初阳笑了笑不恼,“头疼好些了吗?”
钱森嗯了两声,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面,举起豆浆悠哉悠哉地喝。
“钱森,我去简天娱乐怎麽样?”顾初阳犹豫会将本子举到他面前,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