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最最迷人的眼神,而她愿意沉沦在那里头——从幼稚园到现在——她终于愿意承认!
她深深望人他的眸中,隐藏在他眼睛深处、受禁锢的灵魂,令她心疼,今夜,她要解放他受制的灵魂、救赎他曾经受到压抑的一切!
所胤在她眼中看到愿意,微启薄唇,吐出低沉而魅惑的声音:“你愿意吗?”
他狂野而毫不隐藏的想望今殷婕微微发抖,依偎过去,汲取他身上的体热。
所胤满意地扬出笑容,挑开她衬衣的绳带,眼前未着寸缕的春光让他眯起眼睛,来自下腹的肿胀则诚实地表现出需要。
她无措地蠕动着,有一种舒服的触觉从敏感的胸前蔓延到全身,引发前所未有的快乐感受。
快乐吗?她不知道。殷婕只觉得很舒服、很舒服!但,为什么还有一种浓浓的空虚呢?
空虚?她要怎么做?
殷婕的手伸入他的浴袍里,感受他胸前的平滑坚实,是她所没有的。来到腰间却羞涩的停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胤抬起头来,她无知的逗弄让眼里的情欲再也无法隐藏,沙哑着声音说:“你拥有疯圣人的魔力!”
殷婕笑了,很高兴自已同样有令他失控的能力。她伸手,揽下他的脖子,吻上他薄而性感的唇。
她的唇是如此的甜美!他蛮横的进入她的嘴里,获住想逃的小舌!从第一次看见她轻舔唇瓣,他就幻想着要狠狠的吻她个够!
直到他精疲力尽,而她也再无法承受更多,他们终于一起瘫在床上。
殷婕俯趴在所胤身上,调皮的手在他绝俊的脸庞游移。
所胤睁开眼睛,沉着声音恐吓:“女人!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就停止撩拨我!”
所胤低吼一声,将试图逃离的她锁在怀里,无法解释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只知道他不喜欢她想逃的举动。
“你!”
“别动!我会克制住自己的。”所胤额间微渗着汗,从齿缝间迸出话来,“只要你别再乱动。”殷婕明白他顾念到她是初次,才……
他的温柔塞满她的胸臆,发酵出浓浓的甜。只有她明白,看似无情的人其实最多情。
果决的他、友爱的他、温柔的他、多情的他……种种的样貌交织成一道情网,而她心甘情愿,束手就缚!
第六章
所老夫人午后小憩的时间越来越长,为了怕年轻人无聊,她怂恿他们出去走走、好增进感情。两个孩子眉目间藏不住的炽热爱火,让她这个识多见广的老姑婆看了都脸红呢!
所胤开车载殷婕来到碧湖,峡谷中的涓涓流水叫作哈鲁普溪,它徐徐的流,灌满碧湖一汪碧绿沉澈。
下了车,殷婕开心地在湖畔伸伸懒腰,用力吸取氤氲空气,“好棒的景色!我最喜欢看水了!”再冷酷的男人也有动情的时候。常情生意动,即使纵横商场的无情商领,脸上依旧会散发出温柔的光芒。此刻,所胤眸里的柔情净是宠溺。
他拨拨她微乱的发:“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小白痴呢,其实你聪明得很!”
殷婕皱皱鼻,“我该谢谢你说我看起来笨,还是夸我实际聪明?”
“哈哈哈!”所胤想起她蓄意误导他的往事,“智者乐水,如果我早知道你跟娘娘一样喜欢碧湖,就不会把你当小白痴了!”
殷婕耸耸肩,转了个话题,“当初娘娘决定在这里安养天年,听说都是为了这片碧湖呢!”
“嗯。”所胤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平静无纹的湖面,“娘娘说这里很像她小时候家乡的景色。走遍千山万水,终于让她寻到梦中的仙境。”
“那你呢?你梦中的仙境在哪里?”殷婕仰着头问。
所胤望着湖面的眼神迅速闪过落寞,接着哈哈一笑,“我已经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子骄子了,整个世界还有哪里不是我的仙境?
殷婕从身后环住他,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及对所有来龙去脉的了解,她能明白他隐在狂肆下的惆怅,生在豪门并不是他能选择的,却无可避免地要扛下这个担子。
除却了所家的包袱,他依然能闯出一片天地,然而,挽回不了手足相隔的命运。即使他从未提起,她知道这同样也是他心底最深的遗憾。
她好想和盘托出存的事,却什么也不能说,在存无法说祖归宗以及心结未解之前,还是别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吧!
只是,明明彼此惦念的至亲,竟为了八股迂腐的老传统而形同陌路,真令人难过!殷婕决定,等所胤回澳洲,她就暂时离开一阵子,将娘娘与胤的悬念传达给存,希望能消弭他对他们的误会。
至于家规……只能期盼娘娘有看开的时候。从事人类学研究多年,她明白对守旧传统的家族而言,祖先传下的家规具有不可撼动的约束力,想要更改,难哪!
她的怀抱温暖了他心底从不示人的那块角落,无须言语,她已经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再强悍的男人都需要柔情的抚慰,而后更有冲刺的动力。
他转身将她纳入怀里:“我们结婚吧!”她是最适合他的女人,无庸置疑。
殷婕怔怔抬头,一下子不知如何反应。
她呆愣的模样让所胤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我只是拿你当暖被的?”
殷婕被他直接的话逗得羞垂了脸。
所胤抬起她红通通的脸蛋,俯下的额头贴着她的,四目相对,“我喜欢你,娘娘也喜欢你,我不认为我们不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的。”
多好玩!就在几天之前,他还丝毫没有结婚的念头,更笃定着自己绝不会娶娘娘喜欢的女人,如今说出这些话却好像是天经地义的。
“我以为你不会想娶娘娘喜欢的曾孙媳妇。”
所胤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喜欢就行。”婚姻是大事,可不是意气之争。“更何况我跟娘娘又没仇,干嘛非得跟她唱反调?”
殷婕直想笑!斜眼睨他,“是吗?我总以为你存心跟娘娘唱反调呢,”
所胤搔着她,殷婕笑着闪着,躲无可躲,瘫在他怀里求饶,“是是是!我错了!以小人之心度你这君子之腹!其实你的孝心惟天可表哪,”
直到她笑得无力,所胤才放过她,两人一起靠坐着树干,远眺湖氤山岚。
“如果你没有出现,我跟娘娘可能就会这么冷淡下去。你知道,她并不是很好相处的人。”所胤直言。
“其实你们两个很像。”殷婕接收他的冷眼,笑说:“一样独断专横。只是娘娘老了,心也软了些。”要是早十年认识娘娘,她恐怕也无法走入她的内心世界。“如今你自己当权做主,该明白她的苦衷。”
所胤低低的叹息,“没错,身为整个企业的当家主,必须要比一般人更冷漠无情,惟有如此才能理智地做出判断,娘娘一生未嫁,更没有人分担她肩头的担子。”在殷婕的引导下,他比较能客观的回想娘娘从前的独断,包括父母貌合神离的婚姻,以及流落在外的异母弟弟。
生在复杂的家庭里,他的存在似乎只有一个目的,承续所家的香火。没有人关心他的需要,也没有人会在他疲惫时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做得很好。有的只是从不间断的要求!
这样的成长环境造就他冷僻的个性,如果纯真如天使的她没有闯进他的世界,那么,他会故意娶一个娘娘不满意的女人,来加深他们祖孙的嫌隙。
幸亏他突如其来的愿意接受娘娘的招亲计划——虽然他的本意是表面顺从,实际上慢慢拖延,让娘娘不得不放弃帮他选妻子的主意,要不然,他怎么有机会认识她呢?
“我看不出你有参加招亲的意愿。”所胤问出心里的疑问。
殷婕打哈哈,“好玩嘛!我对所家很好奇……”
“如何好奇?”所胤挨近,“好奇所家的财产?!所家的当家主?还是所家的密辛?”他知道这些都不可能,她不是贪婪的女人,而且一开始对他就没有太高的兴趣,这么说只是纯粹逗弄她而已。
殷婕压下心虚,哈哈一笑,“好奇所家怎么会孕育出你这种狂妄自大的子孙嘛!”她还没有机会问易存,是不是愿意让所家的人知道他的下落,因此只能打哈哈。
“你喔!”所胤欺身向前,吻住她珠润的双唇,直到两人都气喘连连,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殷婕害羞的四处张望,“万一被人家看见……”
所胤蛮不在乎!“看就看!我还没有——”
眼见他的眸子又开始转暗,殷婕知道他的欲火正盛!赶紧转移话题:“你看!那里有好漂亮的鸟!”
所胤决定放过害羞的她,反正到夜里她就逃不掉了,这些天来他们夜夜相拥而眠,过着夫妻般的生活。
“等我这阵子忙完,就忙我们的婚事。”
这家伙,总是这么专横!
殷婕哼一声,反驳:“婚事?我们有进行这么快吗?”她亲爱的爸妈都还没见过他呢!
不习惯被拒绝的所胤愣了一下,“你不会要我从求婚开始吧?”
殷婕嘟着嘴,背过身去。她知道他是实事求是的商人,不时兴告白这种小儿女手段就算了,没想到达求婚这个步骤都打算跳过去,这样她算什么嘛!
所胤瞄了眼殷婕一脸的y晴,对女人家的胡思乱想觉得好笑,“我不知道跪下求婚是不是更能显出诚意,对我而言,你是绝无仅有,我惟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如果你坚持……”他退后一步,“我可以行单膝礼。”
殷婕也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了些,噗咏一笑,“少来了你,滑头!”
远处一声闷雷,响在湛蓝的天空里,所胤抬头望天,捏捏她的鼻头。
“瞧!天老爷都听到你的骂,鼓掌道好呢!”
殷婕笑笑,“我们回去吧!”
“也好,万一下起雨来就麻烦了。”他起身伸手牵起她,两人像个孩子似的拉着手跑到车子那里,闹着、笑着。
坐在车子里,殷婕凝望着沉碧的湖面、青翠的树木与撤蓝的天幕,忍不住再度喟叹:“好美的景色啊!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所胤倾身帮她扣安全带,逗弄地轻捏她鼻头,“说什么傻话!你已经住在这里了!”
殷婕微笑,原有的欢乐氛围仿佛瞬间凝住,心里悄悄地笼上一层y霾。她甩头,甩去脑子里不合时宜的伤春悲秋,一切都这么和谐,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告诉自己。
阵阵响雷伴着悴不及防的大雨哗然而下,所胤利落地倒车,笑骂:“这天气真是!”瞥见若有所思的殷婕,以为她舍不得走,便拍拍她的腿安慰着:“没关系,改天有空我再带你来碧湖。”
殷婕笑着摇头表示不介意,“没关系,以后机会还多的是。”她转向窗外,“这雨来得好突然。”她的心里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狂急的雨幕阻隔了视线,能见度虽然低,却难不了驾驶技术高超的所胤。
车子以平稳的速度朝乌云笼罩的山顶而驰,而她的心依旧悬着。
意外总y诡地在你没有准备的时候悄然而至,未曾预警,也不容拒绝。
回到别墅,竟发现门前停着一辆救护车!
他们两人互望一眼,所胤脸色凝重地下车,殷婕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
一进门王妈就着急的对婕说:“小姐!老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晕倒了!”
所胤凝着脸快步走进所老太太房里,殷婕跟在后头。只见救护人员正跟虚弱的所老太太僵持不下,显然她不愿意上救护车,而管家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见到他们回来,松口气的迎过来。“少爷!”
“怎么回事?”
“老夫人午睡起来之后还用了点心,十分钟前却突然晕倒。我赶紧叫来救护车,老夫人清醒之后却坚持不肯到医院去,直说等许医师来检查就好了,可是许医师今天不巧到山地部落出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殷婕走到床畔。
所老夫人脸色苍白、语调虚弱,却坚定的说:“我不要去医院!”
救护人员耸耸肩,殷婕点头表示意会,蹲在床旁拉着老夫人的手说:“娘娘,你跟小孩子一样怕上医院啊?”
“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上医院!”她的意识虽然清楚,却难掩憔悴。
殷婕望着曾经叱吒风云、如今却如风中残烛的老人,苦心劝着:“娘娘,医院才有仪器检查呀,你这样让我们好担心……”
“人,生来就是等死的,又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娘娘!”殷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中说出来的。
所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慰着,“别这样,娘娘活了八十几岁,够了,犯不着再进医院折腾。能看到胤有你陪着,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的眼睛越过婕,定在墙上的某一点,仿佛陷入回忆之中,幽幽的说:“要说这一辈子还有什么遗憾……就是临终都没能见到那孩子最后一面……”
这话像是遗言!
殷婕心慌的说:“娘娘!我不要听你说这些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所胤走到床前,“到医院去吧。”从小娘娘就像巨人,撑起所家的一切,他没有想过会见到她躺在床上、无助且虚弱的一面。
所老夫人微笑,“别让我这老太太吓着了。没事,瞧,我这不就要起来了吗?”说着她就要起身,一阵晕眩袭来,殷婕及时扶住她,所老夫人无奈笑笑,“老了,真的老了……”
“娘娘……”殷婕挣扎着要不要说出她认识易存的事。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跟所老夫人培养起祖孙般的情谊,感情跟朋友道义在她心里拉锯着,令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然而,所老夫人的衰化情形却不容她犹豫!
所老夫人抬起手,想召唤他们过来,一阵晕眩感袭来,无力的倒下……
“娘娘!”殷婕急切的喊。
所胤一个箭步,向前抱起虚弱的老夫人往门外救护车走去,医护人员已经上车等候了。
生命就要到终点了吗?所老夫人的意识渐渐模糊。是天在罚她啊!她一生纵横商场,临到终点却有着无法团圆的遗憾!
所老夫人眼角渗出的泪珠让殷婕心里一揪,决定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第七章
她终于见到那孩子了。
所老夫人望着眼前这张酷似道安的脸庞,伸出颤抖的手想抚摸他,“真是太像了!你比你哥哥长得更像你爸爸!”
易存将脸撇开,拒绝她示好的动作。
“存!”殷婕低喊。
“没关系。”所老夫人垂下手,慈蔼的望着他说:“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一面,我就很满足了。”
那天全身检查之后,医生说所老夫人身体各部分的机能都已退化,是自然老化现象。前几年还在商场时因为有重心,加上必须维持敏锐的决策力,因此还算矍铄;如今闲下来了,反而更显老态。医生还说,一般退休的老人经常会发生这样的情形。
虽然他们很难接受耳聪目明的娘娘,被指成自然老化,但不可否认地,她已经将近九十岁了。
所老夫人既然坚持不积极治疗,何不回到别墅,让她待在熟悉的地方。
所胤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不过在安顿好娘娘之后,他马上飞到大陆,延请一位据说有延年益寿方子的中医师,这才没有撞见在殷婕强烈要求下,来到山上的异母弟弟。
易存沉肃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
殷婕知道他心结未解,拉拉他的袖子低声劝着,“难道你要让仇恨蒙蔽了眼,直到再也无法挽回才来后悔?”
易存心头如遭一击。襁褓中的记忆已不复存,所有关于老夫人的严苛作为,都由过世母亲的口中得知。想起郁郁而终的母亲……教他如何不恨?
但,印象中强势欺人的老夫人,跟眼前虚弱慈祥的老太太实在难以重叠。不是狠绝的心,却做不来一笑泯恩仇的豪爽。
所老夫人幽幽一叹,“孩子,我不怪你怨我。”她转向殷婕,“谢谢你帮我回了最后的希望,我就是死也瞑目了。”人,终究是不能不服老的。
她的话让他们浑身一震,殷婕扯扯易存,要他劝劝娘娘。
他y着脸说:“要我说什么?我又不是所家的人!”
排山倒海的悔恨袭来,所老夫人悠然叹息,“唉!都是娘娘的错,我这老古板害你吃苦了。”
她的话启动他内心深处满满的恨意,易存直直瞪视着老夫人,“你终于也知道自己错了?当我被人耻笑父不详的时候,你怎么不后悔?当我们mǔ_zǐ辛苦相依为命时,你怎么不后悔?当我母亲郁郁而终时,你怎么不后悔?直到你自己也走到生命终点的时候,才懂得要后悔!”
“存!”殷婕扶着脸色苍白的老夫人,斥道,“你太过分了!”
红了眼的易存却什么也听不见,咬牙说:“我过分?你怎么不问问她过不过分?”
“存!”
老夫人拉住殷婕的手,“别怪他,这一切确实都是我的错。”
殷婕瞪了他一眼,转向老夫人说:“娘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么蛮不讲理。”
老夫人孱弱的笑笑,“你能帮我找到他,我就很感激你了。他说得没错,是我一手造成这个悲剧。”她危颤颤起身,在殷婕的扶持下走到易存面前,“孩子,你愿意让我弥补这个错误、认祖归宗吗?”
殷婕惊讶的望着老夫人,这可违逆了她奉行一生的家规呀!
易存却不知道这些,冷哼道:“怎么?你想要有人送终,所以大发慈悲地愿意赐姓给我了?告诉你:我、不、屑、姓、所!”说完就转身走出去。
殷婕连忙将大受打击的老夫人扶到床上。
老夫人仍殷殷交代:“快!快帮我劝劝那孩子,我的时间不多了,实在不忍心让那孩子一辈子背负着仇恨。”
殷婕连忙唤来管家照顾老夫人,旋即往外冲去,在大门口及时搁下易存。
“易存!”
易存停住脚步,却未回头。
她走到他面前,这才从他眼里看出他的痛苦,轻叹:“你这又是何苦呢?”不是无情人,偏做无情事。
“我是为了你才走这一趟的。”他仍坚持。拒绝承认从电话里听到老夫人情况不好时,是怎样的惊惶。
“好吧!”殷婕也不争辩,“既然来了,又何必故意惹她不开心呢?”
易存握紧拳头,很恨的说:“当年她赶走我们mǔ_zǐ时我还不懂事,无可奈何地接受;如今她老了、后悔了才要让我认祖归宗,这算什么?我不受她摆布!”
“你真是……”面对他的执拗,殷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其实娘娘也是不得已的,身为所家大家长,她肩负承袭家规的责任,当年的作法她也一直很后悔:”
易存抬起手,“别说了!我对她的内心挣扎不敢兴趣!”他望着殷婕,“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殷婕好为难的回头,“可是娘娘……”
易存眯起眼睛,终于发现她对她的称呼,“你喊她娘娘?难道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