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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他将她的手揪靠在心窝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声传入她心房,每一次撞击,就像又说一次“我爱你”。

有情人儿渴望的,从来不是什么锦衣华袍,鲜花美钻,而是心爱人儿的陪伴。

“对不起、对不起……”孟夏顿时湿了眼眶,她呜咽一声,主动伸出手扑进潘瑟怀里。一张哭花的粉脸在他衣服上揉啊蹭的,搞得他衣襟前方全部湿答答。“我不是故意要跟你耍脾气,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她耳畔悄语软声,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

孟夏怯怯地抬头,用着可怜兮兮的双眼觑瞧他:“那你以后,还会想要带我一起飞吗?”

“forever  and  ever。”他承诺永远。

孟夏笑了,噙着眼泪甜蜜无比的微笑。只是当她正想开口讲些什么的时候,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好奇怪喔……潘瑟,我觉得,好像有点……看不见……”话还没说完,孟夏头一轻,双脚一软,猝然倒在潘瑟即时伸出的手臂上。

潘瑟一见她昏过去,顿时大惊。

“小夏?小夏!”他一把抱起孟夏,仓皇奔向门口。“快来人啊,帝释,信二!”

“我帮她看过,放心吧,她没事的。她是因为太累,体力透支,再加上你出现,她绷得太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人才会昏倒。你只要让她睡个好觉,醒来吃点营养的东西就没问题了。”

伊织信二收回搁在孟夏脑上的大掌,身为北堂多闻天的他,独具的天赋正是神奇的灵疗能力。凡被他手掌摸过的东西,不管是伤口还是筋骨扭伤,全都可以不药而愈。

“谢谢你。”

有信二的保证,潘瑟一颗悬荡的心终于安定,黑眸深情地注视被他抱坐在怀里的孟夏。被伊织信二治疗之后,孟夏脸色不像方才昏倒时那般苍白了。他伸手轻轻细抚她的脸颊,那神态,彷佛他正捧护着什么神奇珍宝。

坐在伊织信二身边的是帝释。打从直升机起飞,帝释便一直瞅着信二的动作不讲话,直到听见孟更没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似地露出笑脸。

“对了,潘瑟,呐。”他从胸口口袋掏出一物,丢向潘瑟。

潘瑟伸手一抓拿到眼前,发现是一块三x二公分大小的白金挂牌,平滑到足以反s光线的表面,以细针篆刻了一条蟠龙。这东西他也有一个——不,应该说,世上只有他、信二、聿凯与阎孚有——潘瑟看向帝释。

“这小丫头的表现,足以证明她的确有资格成为你的伴侣,而它也算一个昭示——”帝释头朝潘瑟手心一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蟠龙会里的一员。”

太好了!也就是说,今后他们俩就再也不需要为了一些狗p倒灶的事情,被硬着分开了。

不过十几分钟的飞行,直升机将潘瑟与仍在他怀里的孟夏,送至台东三仙台的东堂。

飞机再次起飞时,帝释朝他一挥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以手圈嘴大喊:“对了,刚才我处理廖鸣的时候,从他嘴里探出一个消息,他之所以知道该找孟夏下手,是花梨那女人报的讯息。”

潘瑟瞪大眼睛。原来是她!

“你打算自己处理还是交给会里办?”

潘瑟黑眸一敛。胆敢伤害孟夏的家伙,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自己来就行。”

“就依你的意思,那就这样了。掰。”

帝释大手一挥,直升机随即腾空而去。潘瑟转身,踏着如风般轻柔的步伐,将仍甜甜熟睡的佳人抱进东堂里。

孟夏这一昏,足足睡掉了十二个钟头。等她再张开眼睛时,窗外夕阳已斜。

只是定神发觉眼前又是个陌生地,面对天花板的孟夏身子猛地一缩。

大概最近太常发生这种事了,竟让她下意识养出了一种习惯——先不动声色地动动手脚,确定自己手脚并没被绑着,孟夏才大松口气地从床上爬起。

“这是哪里?”她搔着头发喃喃自语。

虽然还搞不清楚人在何方,不过她感觉得到,现在正被她小p股坐在底下的大床很赞,软硬适中又超级大,看看旁边虽然只摆了几个摆书的木柜,木书桌和一组咖啡色布织沙发,不过就这床来看——嗯,想必是有钱人家。

“哎哟!我这大笨蛋!”孟夏猛一拍脑门。她是睡傻了,还是怎么着?竟都忘了潘瑟已经回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人跑哪去了?

她一溜烟跳下大床,人还没走到门边,门突然开启了。

潘瑟一见她已醒来,黑眸顿时流露出愉悦神色。

孟夏嫣然一笑,像个爱撒娇的孩子,直接扑到他身上去。

潘瑟毫不考虑直接将她抱满怀。大手轻探她额头,软着声问:“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没有。”小脸凑近他颊边,贪着想更靠近他一点。“就算有,见到你之后也都马上飞不见影了!”

“嘴这么甜也不怕噎到。”嘴里虽这么说,可潘瑟表情看起来却十分受用。抱娃娃似的将孟夏放回床上,然后潘瑟转身,扬声要等在外头的佣人把东西送进来。

“信二有交代,要让你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厨房熬了一锅牛尾汤,我尝过,熬得还不错。”

一开锅盖,四溢的香气让孟夏惊喜地张大了眼。看着里头彷佛掺了牛奶似的白色汤汁,她拿起汤匙喝了一口。哇,又醇又浓。“尝一点这个。”潘瑟挟了一筷子r片到孟夏面前,孟夏“啊”地张嘴吃掉。“喜欢吗?”

她娇憨地一点头。“好吃!没吃过这么脆的r片,这是什么?”

“牛舌。”潘瑟又喂了一筷。“怕你不吃牛尾,所以汤熬好只盛了汤头,又怕你吃不饱,所以要他们烫了点牛舌加进去……”

一直以来,潘瑟总是暗地里帮她打点一切,然后就摆着要她自己想,不管她怎么死缠活缠,就是套不出一句解释。孟夏甜笑,想不到他今天会主动说得这么详细!

“有进步喔。”她馍他。

潘瑟愣了一会儿才知道她在说什么。“乖乖吃就好,话那么多干么。”

“好啦好啦,不糗你。呐,我也喂你吃一点。我妈妈说啊,一人吃一半,感情才不会散……”孟夏伸手要来另一双筷子,依样画葫芦从瓷锅里挟起一筷子牛舌,送进潘瑟嘴巴。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碗底见空,肚腹也同时饱饱。

“吃得暖呼呼,感觉好幸福喔!”

缩窝在潘瑟怀里,嗅着属于他的气味,听着他平稳如海低呜的心跳声,是孟夏一直以来觉得最幸福的事情。潘瑟手指轻梳着她的发丝。两人享受了好一会儿静谧的气氛,潘瑟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动动手臂,孟夏撑起身子看他。

“有个东西要给你,帝释给的。”他从口袋拿出那方小挂牌。他很用心,还事先找了条相配的白金链子拴上。

“这图案我看过耶——”孟夏细看上头的蟠龙图型。“之前在五方会所,其中有一栋屋子的门板上就刻着这龙。帝释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潘瑟先不作答,只是坐起身帮孟夏戴在脖子上,然后才揭晓答案。

“证实你的身分。从你收下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蟠龙东堂的女人——”他低头亲亲她。“你已经被我拴住了,跑不掉了!”

孟夏冷不防抬手槌他胸膛,以示抗议。“你还敢说!我压根儿没想到要跑,是你自己硬要推开我的。”

“是是,那不然这么说好了,这链子呢,是用来宣告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不由分说地将你推开,不告而别。”

“不骗我?”大眼怀疑地睨看他。

promise。”举起右手向天发誓。

孟夏看着他如刀凿、令她着迷爱恋的脸庞。她早已记熟他所有脸部表情,当然看得出他的话全出自真心。

“好吧,我相信你。”她慎重其事地点着头。

潘瑟微笑。随后移动头靠近她,先在她脖子的挂牌上印下承诺的吻后,这才抬起头来吻住她的唇。

一开始潘瑟顾忌孟夏的身体,不敢太过热情。只是孟夏怎会甘愿浅尝辄止,她渴望他,在他面前她就像易燃的纸片,随意一碰都能让她瞬间燃烧。

只是当他手指开始打开她内衣背扣,一丝丝警觉间进她迷乱的脑袋。

等等捏!她她她,记得好像二十三日最后一次在公寓洗澡,之后就没机会再进去浴室洗香香了说……我的妈啊!不敢想她现在身上会是什么味道……

孟夏突然将头别开,紧揪住衣服不止目让他脱。

“不可以现在啦!”她脸颊红透,一边嗫嚅辩解:“我好像……不知两天还是三天没洗澡了……”

潘瑟先是一愕,然后忍不住大笑。

“你还敢笑我!”孟夏恼。“若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把自己搞得浑身臭兮兮——”

“是,都是我不好。”潘瑟亲亲她脸颊,然后突然起身,一把将她抱起。

“你要带我去哪?”孟夏不解。

“你不是想洗澡?”他朝她一笑,随后推开浴室门,赫然又是个宽敞舒适的大浴池。

“停停停——啊?!”本以为潘瑟又会像上一次那样,不由分说直接连人带衣将她抱进浴池,结果不是。潘瑟顾忌她的身体,所以选在池畔将她放下,然后伸手准备帮忙脱掉她身上的衣裳。

“我……我自己弄啦!”害羞地推开他帮忙的手,孟夏转身脱掉身上的外套,抽掉皮带。手指刚摸上衬衫钮扣,发现潘瑟兴味浓厚的眼。脸红,她伸手推他要他转过去。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一样不行嘛!”她跺脚。“快点,转过去。”

拗不过她,潘瑟转身背对浴池,直到身后传来声“好了”,他才着手脱除他身上的衣裳。

“哇!”已经缩进池子里的孟夏急忙别开头。“你在干么?”

“还用问?”他卸下一身黑衣,露出精实有力的男性身体。

孟夏还记得那巧克力牛奶肤色的肌肤摸起来的触感,像上好的缎,紧密又结实……孟夏感觉手心发痒,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抚摸他。

感觉到她渴望的目光,潘瑟微笑。他喜欢她看他时,不自觉流露的迷醉眼神。

赤足踏进泉池,激起一波波水花,潘瑟伸手将孟夏满满一抱。两人r贴r,之间除了零星一丁点水花之外,再无阻隔。

“我发现你很爱泡温泉耶——”孟夏一边痴迷地抚摸潘瑟的肌肤,一边呢哝。不知道的人铁定会想说这女人大概是色女转世,可是喔!就像喜欢买名牌、喜欢追偶像的人一样,看见潘瑟那身漂亮的巧克力奶色的身躯,要她不伸手摸,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潘瑟诗兴大发地吟了三句白居易的“长恨歌”。

“啊?”孟夏表情一呆。

“之前建这浴池,只是贪方便,再加上这附近本就是个泉源。不过你来之后我发现,我这池子还盖得真好。”

他将她抬高抱到浴池边,她矮他高,这样的角度刚好适合两人对视。“你泡过温泉的肌肤,特别柔细滑嫩——这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想过的妙处。”一边说话,潘瑟手指一边沿着她的脸庞、下巴一路滑至她白净的胸脯,轻柔一如羽毛轻触。

孟夏脸颊泛红地缩起身子,感觉一道道电流随着他的碰触传向身体百骸,r麻酥骨。

黑眸闪烁着爱意,他在她羞怯的目光下张嘴舔着她的肌肤。孟夏仰头发出低吟,双腿忍不住夹紧他的腰杆。空出大掌沿着她的大腿探入,揉捻她,磨蹭她。孟夏倚在潘瑟发上频频打颤,她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只能随之起舞。

“好美……好软……”他抬高她的腿,同时进入她体内,孟夏呜咽地承受那庞然的进袭。当她额头因热而沁出热汗,潘瑟立刻伸舌舔去,她全身每一个反应他都爱,每一个反应他都要。

“潘瑟……”

“多叫一点。”律动的同时他一边低语。“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潘瑟、潘瑟……”

血y像的滚水般冲击全身,在他与她接触的部分散发热度。她又软又紧,浑身热辣辣的潘瑟恨不得将她吸进嘴里。他还要更多,他还要不够!累积了那么多天的渴望与担忧瞬间成了欲望的养分,直到怀中的孟夏一再尖喊出高c的快意后,潘瑟才甘愿弃械投降。

粗冽的喘息与无力的娇吟充满浴室。潘瑟将孟夏抱进泉池,她双腿发软地跌瘫在他结实的躯干上。

“你把我累惨了……”孟夏又嗔又羞地呢喃。虽然才刚睡了一个饱觉,可是被他这样翻那样弄的,害她一下又觉得累了。

潘瑟啄吻她脸颊,然后一个挺腰,将虚软如泥般的孟夏抱上池岸。两人全身赤l地走出浴室—回到大床。

“再睡一下,嗯?”

轻合上的眼皮一边一个吻,孟夏全无余力招架地跌入酥甜梦境……

三个小时后——

“孟小姐……孟小姐……”

“谁?”门外传来敲门声,吵醒睡得正酣的孟夏。

“是我何琅,堂主要我过来请你过去一趟。”

潘瑟叫她?!孟夏满脸莫名其妙。

刚被脱掉的衣裳已经被洗好折放在桌上,孟夏套好衣服,用双手梳梳长发然后走出卧房。

“潘瑟要我去哪?”

“先等一下,眼睛得蒙上。”

“什么?喂!”还来不及问清楚,一方手帕早已将她双眼盖住。

“放心,我会跟在孟小姐身边,不会让你撞着的。”

啊人家都这么保证,孟夏只好像个瞎子似的乖乖伸出手臂让何琅带。

大概是这阵子双眼被捂起来的次数,已经超过一般人一辈子的量,不到一分钟孟夏已感觉像过了数十年。

“还要走多久啊?”她忍不住嘟嚷。

突然,她感觉到一只手将她的手牵住。那暖度那肤触,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谁在旁边。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她面转向身边人,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另一双手帮忙解开手帕,她眨眨双眼。

“merry  christmas!迟来的圣诞节礼物。”潘瑟微笑道。

孟夏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手指回头一看——她张嘴惊呼。

东堂门外树林,全全缠绕上她曾在东京街头看过的,那冰蓝色的耶诞灯饰。在周边连盏路灯也没有的浓密夜色中,如星子般连绵闪烁着光辉。

我的老天爷!

孟夏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潘瑟,这会她才发现被他圈绕在脖子上的银灰色围巾。她掩嘴呵地笑了一声,然后伸开手臂,用力环抱他的脖子。

“你哟!”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浪漫啦!

“开不开心?”

“何止开心,简直就是太棒了!”心情快乐到像要爆炸了!不过念头一转,她突然记起先前一个人伫立在东京街头,那孤单寂寥的心情,她眉眼一皱,突然“哇”地哭出声音来。

“怎么了?”潘瑟大惊,双手忙拍抚孟夏肩膀,哄她别哭别哭。

“我只是突然想到耶诞夜那天,我一个人站在榉木坡大道那里,我当时心里想,如果……如果完成我到东京过圣诞节的心愿,是得独自一个人,那我不要……”孟夏一边说话,一边哭得好不狼狈。

“不会了。”潘瑟俯低下头,轻轻将拭泪的手拿开,以他唇就脸,轻轻吮掉它。“我说过,再也不会了。”

孟夏仰头看他,噙泪的大眼里还藏有一丝丝不确定。“可是每次过得太幸福,我都会好担心,眼前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如果眼前只是场梦,你也会发现,不管是在梦中还是醒来,身边都会有我。”

真的是这样吗?孟夏低头在视与她十指交握的大掌,黝黑衬上白皙,在冰蓝色的灯光下被照得发亮。

潘瑟微笑,抬起她的手吻了一记,再紧紧将她搂住,双唇搜寻到她的。

“我爱你。”他的唇贴在她唇畔轻轻低语。

就在这时候,“咻咻”同时出现两道耀眼光芒,亲吻的两人分开抬头望,只见光芒在半空交会,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心,然后在天顶上,同时迸发出五彩闪光。

孟夏开心大笑。

潘瑟告诉她,那烟火的名字就叫“永结同心”,代表永不分离。

“愿意永远跟我一起飞?”他将手伸出去。

“我愿意。”孟夏点头,轻轻将手搁在他手里。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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