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方浩天刚刚才缩回去,可此刻被孙德彪这话一激,顿时又跳了出来,只见他面红脖子粗的大声质问道:“这位小兄弟,我能理解你痛失好友的心情。可如今那凌宇小哥既已不在人世,也就是死无对证了,你怎能如此信口开河,毁我声誉。念及你是凌宇小哥的朋友,而我和他也有几分交情,我便不为难于你,你只需向我道一声歉,此事便就次揭过。如何?”
凌宇冷笑道:“我所说句句属实,何需向你道歉!至于你所说的和凌宇兄弟有几分交情,我更是不敢苟同。我想他若是还在世的话,也一定不敢交你这样的朋友吧?”
“你?很好!”方浩天怒极反笑道:“如此看来,今日老夫也只好出手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免得你一天到晚的造谣生事,辱人清誉。”
“怕你不成,我们到外面去,谁若是怕了谁就是孙子如何?”凌宇故意拿话激这方浩天,就怕他不敢动手。
方浩天闯荡江湖多年,早就是个成了精的人物,此刻见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便知道个中另有玄机,对方多半也是有些斤两的。只是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被这小子那话堵着,他如何能够退上半步。只的冷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就让老夫好好的称称你有几斤几两!”说着便往屋外的大院而去。
凌宇微微一笑,便也往外而去。附近几桌的众人也都跟着往外而去。
孙德彪则是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他早已知晓这陈宇的存在,甚至他怀疑自己的侄儿孙豹的死多半就是和这个陈宇有关,而此次的请贴也正是他让人送给陈宇的,如今正好看看他的斤两。
凌宇正走着,便听见了周围许多宾客在小声的议论着。大多都是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之类的话语。
一个中年人对着身旁的人说道:“这个小伙子怎么那么不知死活,那方浩天可是铁掌帮的帮主,听说和咱们县的张晨阳馆主还有柳清风门主的武功是一个层次的高手。这小伙子年纪还这么小,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嘛!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个比一个狂,有一点本事,就嚣张得不得了,天都敢给你捅下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依我看哪,这小子多半还是有点本事的,你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并不像是那种狂妄无知之辈。”一个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商人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这小子能赢!”……
凌宇听着这些议论,有看好他的,也有不看好他的。但总体来说,认为他是年轻气盛,不看好他的人居多。不过凌宇也不以为意,公众总是无知的,真理永远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二人来到广场,彼此相距有十米距离,双方站定。凌宇背手而立,轻松无比。可落在方浩天及旁观众人的眼里,则是一种嚣张傲慢,目中无人的表现。这下连刚才还看好凌宇的人也有些不满了,大骂着凌宇的轻狂无知。
方浩天勃然大怒,正欲动手,凌宇却大声叫道:“且慢!”
方浩天本来就不是很想打这一场,只是因为面子问题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罢了。此刻听见对方叫停,顿时松了口气,满脸微笑道:“这位小哥,可是愿意向我道歉,今日是周帮主大寿,我也不为难于你,只要你说个抱歉二字,我们便还是朋友如何?”
“看样子方大侠你怕了,怎么?想做孙子了吗?”凌宇讥笑道。
“那你为何叫停?”方浩天面色阴沉了下来,心中杀机涌动。
“我是觉得我们这么干打没有意思?不如来点彩头如何?”凌宇大声道。
“彩头?你想怎么个赌法?”方浩天冷声道。
凌宇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道:“你我二人公平决斗,旁人不得插手。我这里有一万两银票,我们就以一万两为赌注,方大侠你敢不敢赌?”
方浩天双眼一凝,他的全副身家也就堪堪一万两而已,当即道:“并非我不敢和你赌!而是我这次前来为周帮主贺寿,身上并未带得一万两银子。只有二百余两而已。如何与你赌?”
凌宇早知道他的身上不可能随身带着一万两的巨款。便笑着道:“不妨,你可以先以你的妻子和女儿做抵押,若是你输了,就把她们暂时交给我做抵押,等你取来了银子,我再把她们还给你?你可敢赌吗?”说完,凌宇便看见方浩天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脸色阴晴不定,似是下不定决心。于是凌宇又果断的在火上浇了一桶油道:“既然方大侠不敢,我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你叫我一声爷爷,我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如何?”
果然,方浩天闻言大怒,双眼都快暴突出来,狠声道:“好。我赌,不过我不要你的一万两,我要你的命!”说着便冲了上来,一掌劈向了凌宇。
凌宇也不躲闪,直接挥掌相迎,“砰”的一声,方浩天退了半步,而凌宇却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又站稳。
“慢着!”凌宇大声叫道。
“现在才想求饶,已经来不及了!你今天必须死!”方浩天冷笑道。之前因为不清楚对方的深浅,所以生性谨慎,江湖经验老到的他还有许多顾忌,可刚才双方的一次对掌,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功力在对方之上,而自己练武三十余年,实际交手的经验必定也远超对方,所以他决定今日一定要毙对方于掌下,以泄心头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