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尸体的胸膛,不禁移开了目光。
“肋骨断了两根,五脏没问题,但这一掌有毒,死因是中毒。”西棠拿了一把小刀在毒掌印上开了个小十字口,黑血涌了出来,西棠抹了一把凑在鼻子下,楚凤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知为何总担心他伸出舌头舔一口……
西棠在盆子里将手洗净,转过脸看见楚凤江的表情忽的笑了:“你这是怎么了?”
楚凤江一挑眉说:“你说他中毒了,你不会有事么?”
“我是药人来着,这点小毒不必怕。”
西棠觉着那人中的毒十分狠戾,想是没撑多久便死了,他觉得这毒有些门道,却总想不到问题在哪里。
庄朗这几日便要开大门了,府里面下人在忙着拾空屋子,有几位重要的人是要留宿的,西棠并不知庄府的事情,楚凤江便跟他粗略说了下,末了想起了在京都见过辰巳的事情,告诉了西棠。
西棠听了一愣,用自己都没发现的僵直声音说:“你见到了他?”
“是啊,灵儿在路上遇见便带回了府里,旁边还有个不大的孩子,若不是他说是他小师弟,光看那相貌,都是不苟言笑的还以为是他儿子呢。”
这说的该是龙沙吧。
“不知他们二人……怎么样?”
楚凤江侧过脸看西棠问:“什么怎么样?”
西棠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闭口摇了摇头。
“不过……辰兄的脸色似乎不大好,隐隐有些青灰之色,看着倒像是身体不佳的样子。”
西棠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我问过他是否要与我同行,到洛阳来。”此话一出,西棠的心都紧张了起来,但他下一句又说:“但被他回绝了。”
“他若是来了,你在这里倒是能替他看看。”
“他不需要我来医。”楚凤江没想到西棠会忽然说这么一句,神色有些尴尬。
只是一想到辰巳拒绝了来洛阳,便有一种失之交臂的失落感。西棠渐渐矮身坐在椅子上,一瞬间神色充满了疲惫。
这么久了不知你过得怎样,不知是不是天意,我来了洛阳,而你没来。可西棠转念一想,他都能狠下心说出那样的狠话,自己又何必操心他的死活?楚凤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见西棠这个样子还以为他是休息的不够,累了。
“庄家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你不必卷进这混乱之中,歇着去吧,这几天你也累了。”楚凤江手搭在他的肩头,西棠稍侧过脸,无神的看着那只手,楚凤江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鼻息。他回手,正不知该说些什么,西棠救场一般站了起来,转身出门。
西棠自然不会休息,回房不久便翻身出了庄家大院子去逛起了大街。此时辰巳躺在床上浑身冒冷汗,而龙沙也在大街上游荡。
在西棠手里学了两年,好歹也知道些药理,师兄惨兮兮的躺在床上,龙沙心里着急,又不知如何是好,站在洛阳城里最大的医馆门口,看着高过他半条小腿的门坎,有些踌躇。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几块碎银子沉甸甸的将他的手心硌出了印子,没在犹豫他迈进了大门。
“请问是瞧病还是抓药?”小伙计凑了上来,龙沙看了他一眼,那伙计竟不敢跟着他了。小小年纪眼神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