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步子凑到潭边喝水,他自己祛了鞋袜淌进水中,朝着那瀑布便去了,西棠也松了自己的白马,让它们两个凑了一对,而他远远地坐在一边的巨石上,看着辰巳。
只是看着看着便出了神,辰巳叫他都没听到。辰巳摘了一片大叶子,卷好灌了水过来,明明看着西棠望向这边,却怎么喊都不答应,于是从水潭中走出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将湿着的左手贴到西棠的脸上,那人才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看他。
“喝水,想什么呢?”辰巳手中的叶子向前一递,被西棠捧住。
“你倒是喜欢水,前几日在药山下面没泡够?”西棠喝完水,甩了甩树叶。
辰巳将叶子拿回来,顺手将几枚红色的果子塞进西棠口中:“那边有一丛枸杞,你尝尝。”
西棠嚼着嘴里的,眼珠一转,拉着辰巳便走向瀑布:“在哪里?指给我看。”
果然在瀑布的两侧各有一棵枸杞树,上面红串串的坠了满树。西棠抬手拽了两片叶子在水里洗净,送到辰巳口边:“张嘴。”
辰巳秉持着大夫说的都是对的,便听话的吃了下去,问他:“枸杞叶子也是药材么?治什么的?”
看着辰巳一脸单纯的问,西棠低头笑了。他这一笑,辰巳便不明白了,西棠缓缓的说:“枸杞叶,益明目,滋补肝肾。”
说白了就是滋阴补阳的药材。
辰巳脸色微变,觉得嘴里的清香味都有些异样,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药效显著,看着西棠不怀好意的冲他笑,辰巳便觉心中有火,直冲到下腹。
一个晃身,辰巳便重新站在了水潭里,整个人站在瀑布下,水将他全身都打湿了。辰巳闭着双眼,仿佛瀑布之水能将他的心火熄灭似得。他将心放平,脑中却全是西棠的影子,那股无名火竟有死灰复燃的趋势。随着西棠将手搭在辰巳的手腕上,这股火才算是被彻底点着了。
西棠不明白为何辰巳忽然就冲到了瀑布下,他也急忙淌进水中,想把他拉回来,瀑布水流太大,将他的头发都打散了,湿哒哒的披了满后背。于是辰巳睁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西棠,白衣黑发,皓齿红唇,还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睛深情的看着自己,辰巳的脑中空空,仿佛被火烧了个彻底。
辰巳抬起西棠的脸便吻了上去,被水冲刷过的唇有些凉,刚好能熄辰巳的那一把火。两人站在瀑布下,忘情的拥吻,西棠被辰巳抱在怀中,险些缓不过起来。后来西棠曾想过:若我当时没有手贱,喂他吃枸杞叶,也不会有下面的的事情了吧。
水声很大,却感觉盖不住心跳的声音。与上一次的浅尝辄止不同,这一次像是翻天覆地,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角,血腥味溢了满嘴,男子的兽性就这样被燎着,有些控制不住。
辰巳将西棠拦腰抱起,索性全身都湿透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些,他便这样将西棠平放在了水潭边缘,这里水浅,连到西棠的胸膛都漫不过。
他的白衣被水冲开了一些,隐约露出了一截形状好看的琵琶骨,辰巳的手再那处流连了一会说了一句:“似乎有些瘦。”
西棠红了脸,伸手扯了扯衣服,却没想到这一扯,将腰带扯松了,衣裳整个大敞二开,他清楚的看见辰巳的眼神暗了暗,伸手抓住了险些要被水冲走的腰带。他单手扣住西棠的五指,将腰带缠在了两人的手腕上,又打了个结,俯下头在他耳边说:“这样便不会丢了。”
西棠的手和辰巳的绑在一起,他心里有些没底,辰巳另一只手也在此时从敞开的衣襟悄然探了进去,揽住他的背,并且有一路向下的趋势,他唯有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夏末的山里,有些闷热,可水中却透着清凉,山风穿林而过,带了远处的花香竹香。有几条小鱼游来,却被此处水的波动吓得逃跑。
事后,辰巳爱惜的抚着西棠青紫的唇,看着身边的人渐渐苏醒。清冽的溪水将他们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辰巳用手指顺了顺西棠凌乱的长发,将他的衣裳拧干挂好。西棠一睁眼便看见辰巳这张餍足的脸,含了笑的看着自己,他说:“每回亲你,都要紫上一回,没办法么?”
西棠别开脸,道:“什么时候我把你的毒清了,什么时候才能好。”
听了这话,辰巳神色一凛:“我的毒……会不会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