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丑敛了眼眸:“有没有效,也就是它了,咱们兄弟三种毒,还能一个都不中吗?”
辰巳他们也保不准。韩平生虽说跟他们不同,并不是毒人,可也浸润□□这么些年,寻常的毒在他那里也就是雕虫小技。
寒青见他们相顾无言,伸手便要拉子丑的手,被子丑灵活的躲开,他说:“这么些年,你是不长记性?这么想死么?”
寒青也不恼,了手站过去道:“一时激动,忘了。这小毒物跟我说,天桴子被他吃了,如今要用自己的心头血入药,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辰巳的心思就这样被寒青和盘托出,一时间有些忐忑,子丑听了这话,惊讶的看着辰巳:“用你的血?你可知要取心头血,便要用三刃的尖刀将心剜出来?”
辰巳低头默不作声,在大师兄面前,他仿佛还是十五六年纪的大孩子。
“我不同意。”子丑言简意赅。寒青挑着眉看辰巳,结果到了辰巳面无表情的一记白眼。
“师兄,天桴子在我体内,定会与血相溶,这事关咱们兄弟五人,你可要三思。”
“你是让我用你的命来换那为数不多的几年自由?更何况你的血好不好用还未可知呢。”子丑激动的咳了两声,被寒青揽住了肩。
老五老六也凑过来,青年人总有许多的锐气,他们两个正当年,虽说也向往过天高任鸟飞的自由,但要踩在师兄的尸体上来成就自己,他们便做不到。
“师兄,我们的毒未必不成事,那你岂不是白死了。”
“……”
师兄真是多谢你们的兄弟情了。
等他们说完,辰巳只说了一句话:“若此时你们是我,会如何取舍?”说完便转身朝石洞走去:“我意已决。”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是不怕,不光怕,他还遗憾。
遗憾的是,虚度二十载,他还没看遍五岳三川,没瞧过扬州的花,江南的水,不知是塞外的雪比较白还是药山的白,还有西棠……什么都没开始,便要结束了。辰巳越想心越凉,整个人蹲在了阴冷的隧道里,寒青从这过的时候,还被结结实实的绊了一个跟头。
“小毒物你怎么在这?”寒青伸手推了推辰巳的肩膀。辰巳回了句:“你又怎么在这,不跟着我师兄了?”
“哈哈,你师兄不放心你,我自当要跟着,走吧,小郎中找不到人不知会怎样呢。”
当辰巳他们回到客栈,一推房门便看见西棠坐在屋内,桌上搁着一个白瓷碗。西棠见他灰头土脸的,微皱了眉,两天内第一次与他说了话:“你去哪里了?”
辰巳受宠若惊的看着他,继而将目光放在瓷碗上:“我……那是什么?”
……这样转话题,多亏西棠没有追问:“药,你把它喝了。”
辰巳走过去端起碗,便见西棠朝门外走:“你要去的地方,还有多久到?”
辰巳垂了眼:“还有两天的路程,现在此处住几日,我要采买些东西。”
骗人都不用打草稿,可西棠还真的信了,这便是一物降一物了吧。
回到房间门口的西棠,却意外的看见寒青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看样子是在等自己。
“有事么?”西棠问。
寒青将门推开,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他道:“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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