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却拍了拍辰巳的手臂,向门口走去:“若是中了我的针,便不能乱动,我去瞧瞧。”
那人等着西棠走到面前,将斗笠摘下来横在胸前,这样一张脸便露了出来,西棠见了略微一愣。此人竟与自己有七分像……
“小毒物,怎的见你一面这么难?”那人冲着屋内的辰巳道,同时一双手抓向了西棠,将他整个人缚住。西棠仰着脖子看他,心道:我那保命神针的准头看来是该练练了。
可这话自己想想没什么,若是叫敌人说出来了……可真是太丢面儿了。那人像是知道他想些什么似得,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你的针该练练了,天女散花似得竟一根也没碰到我,这也是一门技术啊。”
辰巳看向朝自己走来的两个白衣人,西棠被他向前一推,正摔在了辰巳的身上。
“寒青……怎么是你?”辰巳问出口,西棠有些茫然,撑着地翻身站起来,看着这两人对望。
“你们认识?”他问。
“认识啊,说起来我还见过他少年时候的样子呢。”白衣人一双眼睛上下扫了眼辰巳:“那时候可比现在有趣多了。”
辰巳撑着桌子上前一步,站在西棠与寒青之间,对西棠道:“是一个故人,因着大师兄结识的。”
“小毒物,这么说太不近人情了吧?”那人不满道。
“……你为何在此,深夜来找我有何事?”辰巳不愿跟他多话,此人向来不正经惯了,也就是大师兄能忍的了他。
“子丑说你们兄弟都在外寻毒,我看了,老五老六找来的……别提了,就连子丑亲自找的也不敢保证有用,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寒青将油灯点着,拂了拂莫须有的灰尘,坐在椅子上。
辰巳听说的是毒的事情,一双眼睛先是看向西棠,见他没在看自己,慢慢的挪开了目光。
“我此行是去寻传说中的天桴子。”他说。
“哦?那有结果吗?”寒青看向他,当他见辰巳略微点了头,眼神都亮了。“你找到了?”
辰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寒青不懂了:“你这是何意?”
辰巳没应,只是对西棠说:“天色晚了,你先去休息。”
你直说要我出去不就好了。西棠心里暗想,却无话可说。辰巳见他走远才继续道:“此间三波九折,天桴子到手,却又没了。”
“怎的没了?”寒青简直要跳起来了。
“西棠用到药里,救了我的命。”
“……”寒青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手说不出一句话。方才有一瞬间他看到了希望,可高兴的时间太短,便像是水中月似得,被打破了。
“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办法。”辰巳凑近寒青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寒青听了辰巳所谓的办法,脸色比衣裳还要白,一改不正经的本色,拧起了眉毛:“你这如何使得……子午他们也不会同意。”
“你与师兄混迹这些年,还没参透我们这些人的心么?相信若是换了师兄,也定会二话不说的决定下来。”
“小毒物……”寒青看着辰巳坚定的脸,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方才你屋里那位,是谁?”
“他便是西棠,是个大夫。”辰巳拾了一下满屋狼藉,对寒青道:“今日先休息,明早我们路上再说。”
寒青叹道:“也罢,你们兄弟向来如此,若是想好了,便听不进去旁人的话,我倒要看看子丑会怎么说你。”
辰巳却不慌,为了兄弟四人,祭出自己的心头血来,有何不可?只是此事不能叫西棠知道了,不然定是不同意的。
“了那么大的心思想要将我治好,若叫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