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想,他们在床上真是荒唐啊。
那些隐秘不可闻的情事,那些不能高声语的情话,曾经那么热烈的点燃过他们彼此的身体,将两个人合二为一,如今又生生的撕扯得皮肉分离。
白慈一直麻烦着阮琨帮他留意国内的股市新闻,尤其是慈安公司的新闻。
对,慈安。蔺怀安的商券公司的名字叫慈安。
当时蔺怀安取名的时候就跟闹着玩一样,甚至还撺掇白慈跟他一起合伙注册。白慈还无奈的问过他,要不要换一个寓意吉利的,也好催财旺运。
蔺怀安却说,仁爱悲悯,安枕无忧。慈安慈安,这名字,寓意再好没有了。当时他就抱着他黏糊,唧唧歪歪道:我听说男人钱多了就变坏,你要经常来查岗,别对我放养。
那时候白慈如何不明白,蔺怀安是要把事业都跟他分享的。
“慈安现在有五支基金,1号基金现在还没交割,但是业内预测估计回报率已经破了600%,你知道这一年上证指数涨了多少吗?!并且慈安并不止这一支赚钱,其他慈安基金增长率也都同样惊人。”
阮琨身在外资投行,对慈安的大名也是颇有耳闻,“慈安成长得太野蛮了,有人说蔺怀安至少控制了157亿元人民币,这才多久,这简直是中国的卡尔伊坎啊。”
白慈皱眉听着阮琨絮叨,他也觉得这发展势头太烈,几乎有点过刚易折的意味。
“你说你这ex会不会是给二代和权贵管理资金啊?要不然他哪来的这么多内幕交易,和准的交易时机啊?现在外面传得可是什么都有。”
“不可能。”白慈想也不想的一口否决,然后又强调一遍,“他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做那种事。”
白慈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蔺怀安如果最开始就想找二代,那他创业之始就不必那么艰难。他完全可以让林城帮忙介绍,或者直接亮明身份,又何必舍近求远的和老何一起跑市场,一单一单的求生意。
再说,他有法国的前车之鉴,根本不可能将自己和权贵绑上一条船,任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把他推到台前。他白慈爱的男人,一向机敏谨慎,不会去做权利的傀儡,也不会蠢到杀鸡取卵,坏到助纣为虐。
见白慈笃定,阮琨也只能悻悻,“监证会成立的特别小组已经查过慈安很多次了,希望他真的是难遇的金融天才吧。”
十一月末的中午,国内时间大概是半夜十一二点。
白慈正和ellen在餐厅吃饭,手机的短信提醒忽然震了几下。白慈起初没在意,仍专注用叉子在叉一颗圣女果,等到拿起手机才发现是好几条转账提醒,每一笔都超过了普通卡的最大额度。
他还在发懵,第五条转账已经到了。
白慈猜得出是谁,但是还是被那八位的数字惊到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拨通了那一串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接通了,白慈一颗心砰砰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