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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莎翁的十四行诗,他认得。
好像一只炸毛的猫被人偷偷顺了一下毛,白慈的火气没那么旺了,但依旧余怒难平,提笔,略轻浮的笔走龙蛇,“蔺怀安,你丫喜欢我什么啊?”
他狠狠团了几下,砸进那人怀里。那一刻,他是给同桌传信的小学生,幼稚得要命。
那头毫不迟疑的写了几笔,抛了回来。
展开,“就是喜欢你呗,喜欢听你说话,也喜欢跟你说话,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有心动的感觉。”
操,蔺怀安居然消遣他玩。
白慈压低声音,毫不客气,“你滚蛋,我一不是相声演员,二不是声优,你喜欢跟我说个屁。”
白慈怒火冲冲,蔺怀安只觉得委屈。
白慈在他眼里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人啊。
平日说话,有一点冷幽默。他说,广东和海南一起拆出来看,就是一头微笑的大象在吃冰淇淋雪球;他说,林黛玉就是嫁了贾宝玉也一定是每天怄气;他说,冰川时代一定有植物大迁徙,针叶林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横冲南下,最后被地中海给拦住了;他说,柳絮是柳树的种子,春天就是被柳树射一脸的季节……
他什么都能聊,电影品味很好,青睐奥斯卡原创剧本奖和改编剧本奖,音乐品味也好,多年古琴功底加持,听小众也听重金属,开心了还会给他唱歌听,衣着,摄影,文学,家装,美术,建筑,他都自有一套理解。
他的视角,万物有灵且美,正经的不正经的,聊起来,都通体舒畅。
当然,他也有欠打的时候:他兄弟阮琨骑山地车摔断了锁骨,他斯条慢里的吐槽道:八字矫正带听说挺像bra的,兄弟你出门还好吗?蔺怀安被冻结资金三年雪藏,旁人都嗟叹可惜,白慈听过原委,面不改色的给他补刀,评一句报应不爽。
新闻报道女童被车辆几次碾轧,路人无人施救,蔺怀安闻之愤慨,堵在厨房门口为白慈大声朗读人日社评,那评论很有水准,动之以情,震人心魄,大谈世情冷漠之现状。
当时白慈正在拆一只螃蟹的蟹脚,可能是没发挥好,忽然冷冷道,“讨论道德问题有个屁用的,正确却没意义的废话现在政府的主要职能成了提升大多数人的道德吗?
“有这个功夫不如想出个机制,立法也好,奖励敦促也好,能够让人无论道德如何都能够顺应社会的要求和规则,才是正事。”
他的冷静那么另类,就像他的温柔都是那么与众不同,他说,“悲天悯人这种感情太高级,我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对生活动恻隐之心。”
可蔺怀安就是个性格软弱的人啊,他去超市看到有酸奶促销,他总是不忍心促销员端着小杯子尴尬,下意识的去尝一尝,尝完一小份之后如果不买,就会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有一次他看了一部关于国内白血病的纪录片,脑袋一拍,就生出捐钱的冲动。他当时其实并不是太了解国内的捐赠环境,秉持着朴素的善心就要给人打过去。
白慈吓了一跳,立马拦住他,他当时的语气无奈又好笑,只问:“蔺少爷,你这笔善款捐了,最终使用是帮助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