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路!的面前,表情复杂。
t是他,是他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他让自己从一个野孩子变成了奴隶,又从奴隶翻身成了权倾一时的总裁。他是楚乐,又是楚锋……他是该恨他,还是该爱他?
t楚锋忘记不了曾经路!带给了自己多大的绝望与恐惧,一觉醒来浑身赤裸,被冷冰冰的告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奴隶,尽管不再过没有饭吃、没有地方睡、不会被人殴打、像只野狗一样的日子,却从此失却了尊严,对著一个人使尽媚态,出卖自己的灵魂,出卖自己的身体,被改造的不像一个男人。
t可是他也忘不了路!带给他的幸福与快乐,这麽多年的无忧无虑,这麽多年没有经历过的快乐时光,什麽都不用担心,有人爱护,有人关心,可以肆意的撒娇、肆意的闯祸,可以见识那麽多那麽多从前没有见过的东西……哪怕是这自己一个人打拼闯荡、踽踽独行的五年,也是托路!的,没有让他跌落云端,再度成为街巷里的一条野犬。
t……但是,他又怎麽能够忘记路!对他的抛弃?那麽幸福的他,仅仅是一夜之间,当他睁开眼睛,一切都变了,他忘了,他从来都不是什麽自由平等的人,他就是一个奴隶,自从路!带走他,他就是一个奴隶了,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他的爱人呢?他的主人呢?他在哪里呢?一个人冷冰冰的走了,用一张卖身契交托了自己,亲手把自己推向了地狱。
t哪怕不论曾经,现在的他呢?五年之後的阔别,他就没有一点想念与动容吗?那天晚上……他知道他错了,可是……
t楚锋知道,当在俱乐部里见到路!的一刹那,他的心就冷了,他永远不能忘记在那个舞台上他和路!做过什麽,那样一个羞耻而yín靡的夜晚,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哪怕他是怎样的回避,依旧无法逃避。可是呢……多年之後,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s还是那个s,m却不是那个m了,他眼睁睁的看著路!淡然的行著一切调教事宜,他柔和且儒雅,他额对额的看著奴隶,那麽温柔……那麽……
t楚锋在那一夜醋意大发,眼前一片血色,就这麽直直的奔向了路!的住所,他知道路!的一切生活规律,知道如何进门,他脱光了所有的衣服,直挺挺的跪在房间的床边上,他等待著路!的归来,他想对他说,我不管了,哪怕你不要我,我依旧要当你的奴隶……
t可是发生了什麽?
t当午夜12点的锺声敲响,他听到了门铃在响,他忐忑不安,心想难道路!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他满面绯红,为著很久没有赤裸身体的自己,为著马上就要放弃的尊严,他慢慢的打开门,等待著他的主人的一瞬间惊愕,然後跪倒在他的面前。
t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想象,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只看见了门外赤身裸体跪著奴隶,低眉顺眼的趴伏在地上,甚至没有注意到开门的不是他所迎来的top。
t楚锋极度想杀人!
t他嘶吼著殴打著眼前的人,他叫喊著“滚!滚!滚!”,连嗓子喊哑了都不知晓──这算个什麽事情?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两个找虐的人!
t不明白的还以为是两个受虐狂争风吃醋呢!
t对!就是这个道理!
t路!!路!你真心狠!你就这麽把我扔了!就像扔个垃圾似的?!你有新欢!你有新欢!难怪你看到我一脸不高兴,原来你早就把我给忘了!早就tmd把我忘了!
t那我这麽多年都做了什麽!日日夜夜盼望你来,就是想该死的被你虐!md,犯贱!贱人!活该被人操!不要脸!
t楚锋在心里狠狠骂著自己,泪流满面,他把那个sub赶走,自己一个人躺倒在路!房间的地板上,绝望的哭出声来,地板那麽冷那麽冷,直接冷到他的心里,把他的心脏都冻裂了。
t路!!路!!
t楚锋边哭边慢慢的套著衣服,坐在路!的床边上,呆呆愣愣的等著路!的回来。
t他等了一天一夜,从天亮等到天黑再到天亮,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是等著,满怀绝望。
t终於,他看到房间的门开了──他都以为那是幻觉。
t他肿著眼睛,紧紧盯著微微有些错愕又紧接著面无表情的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在绝望的哭出来之前率先给自己穿上了冰冷的战衣──这是漫长的五年自己唯一使的最熟练的技能,使尽一切狠毒,报复著眼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