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蒋菁爵预料的一般,当那带着高扬戏腔的戏子一上到台上之后,全场的惊呼声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脱口而出的“卧槽好听!”“卧槽这谁!”
而关于询问那戏子身份的声音也是一波又一波。
“你一牵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
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这在原曲上本来是一段普通唱词,但是在这里却被吴言改成了戏腔,搭配的异常完美。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
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
你枯我不曾萎,你倦我也不敢累。
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姜山抬起手中的丝线,那仿佛木偶一样的戏子,在他的牵引之下十分默契的舞动了起来。
那昏黄流离的光,那翩若惊鸿的影,那游曳的、孤独的、迷茫的、悲伤的、矛盾的、不知所措的、一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魂魄与心,终究叩首于这恍如人世的戏台,叩首于这宛如真实的剧本,叩首于这无法言说的痴狂。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
水袖遮挡住了半边脸的傀儡,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眉眼,深深地望向了他的主人。
傀儡师温柔的眼眸牢牢地盯着那个一身红装,有着致面容的傀儡,低吟浅唱着动人的音律。
霎那间,傀儡师和傀儡的凝眸对视仿若穿过了时间一般,牢牢地凝结在了此时此刻,谁说傀儡不能有情。
“哦!”场下的尖叫与欢呼并没有打搅到台上两个已经进入了状态之中的人。
“那个戏子!是大四商业经济系的系草吴言啊!”突然有一个大四的学姐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兴奋的大喊了起来。
在他们大二那年,他就曾在一次汇演之中上台唱过戏。她死都忘不了当时的情形,他那婉转的嗓音,不知震撼住了多少人。
“是吴言!”声音一个传一个,没过多久场下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在台上穿着大红戏袍的人是吴言。
校草和系草同台演出的刺激感,让场中火爆的气氛再创新高。
一曲终了,傀儡师松开了手中操纵着傀儡的红绳,而傀儡也再无需傀儡师的操纵,才能有动作,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情感。
傀儡师在傀儡离他越来越远的那一瞬间,朝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傀儡停住了自己离去的步伐,场下突然变得一片死寂,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随后,他们的尖叫声在傀儡有些僵硬的动作之中响起。傀儡最后回到了傀儡师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掌心,傀儡师也没有再松开过。
音乐声嘎然而止,场下掌声轰鸣。两人整齐地朝着台下鞠了一个躬表示感谢观看,随后便一同离开了舞台,一直到主持人上台的时候,整个场面都是躁动的。
下了舞台以后,吴言放松下了自己的身体,跟姜山并排走在路上。
“学长唱的很厉害。”姜山毫不吝啬地夸了吴言。
吴言侧头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也不差。”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你……能认得出我来?”
姜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说不惊讶是假的,除非是特别熟悉的人,很少有人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