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喻峥嵘把裁定书拍在桌上,激动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监狱长呢?!”
“监狱长?他在办公室里吧?”老孟被他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让我一早上就办你这件事,身边找了别的人服侍。”
喻峥嵘闭了闭眼睛,多日来的饥饿和酷暑没将他击倒,此时此刻,他却有晕眩的感觉。
“我要见监狱长,”定了定神,喻峥嵘对老孟说,“我要见祁逸!老孟!老哥,你一定得帮我!”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老孟安抚他,“你把衣服先穿起来吧?不管见谁,衣服总要穿好,是不?”
喻峥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桌上的衣服一一换上。
西装和衬衫似乎刚刚被熨烫过,皮鞋放了一年多,却像刚被擦过那样,一丝灰尘也没有。
老孟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喻峥嵘穿衣服。直到他戴上手表后,老孟才说道:“长官说了,不会见你,让你办了手续赶紧走。”
这些话,老孟事先得了关照,说的慢慢悠悠,喻峥嵘听的却是方寸大乱。
“老哥,求你再跑一趟,问问祁逸愿不愿意见我,”喻峥嵘央求道,“我一定得见他一面!不然出去了也不安心!”
老孟摇头,手指向外面的监狱大门。
“老哥不知道你和监狱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要是你,这会儿肯定头也不回就走了挨了这么久的苦不就为了出去吗?出了这个门,你就是自由人,只要遵纪守法别再进来,不管是监狱长还是什么别的人,谁能管你?你现在见监狱长干什么呢?一个不小心,惹他不高兴了,再回禁闭室好玩吗?”
喻峥嵘朝他走近几步,背对监控探头,低声说道:“老哥求你再帮我去通传一声,无论行不行,我总是死了心。”
说完,他褪下腕上的江诗丹顿,悄悄塞入老孟掌心。
“哎,你这是……”老孟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表,一脸为难,“这真是……唉……好吧……那你等着,我再跑一次吧。”
喻峥嵘千恩万谢,目送着老孟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走的缓慢无比,喻峥嵘在房里坐立不安的等待着老孟回来。手里的文件他又看了一遍,裁定假释的日子是今天,那减刑名单起码半个月前就交上去了。
也就是说,祁逸做出这个决定,最晚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这会儿,他忽然想起了祁逸说过的话出去以后,你去结婚生子,我们两不相干。
他居然真的做的出来!喻峥嵘一时气急,竟不知道是应该骂他心狠还是胆小。
绕着房间的桌子,喻峥嵘一圈圈地踱步,直到房门再次打开,才停了下来。
老孟自外面进来,关上门,走到他面前。
“监狱长怎么说?!”
老孟摇了摇头:“还是不见,说祝你出去以后,婚姻美满,事业有成。”
“操!!!”喻峥嵘一拳砸在桌子上,“操他妈的婚姻美满,事业有成!!!”
一拳下去,指关节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
老孟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又侧了侧身挡住监控,把那只江诗丹顿放到他面前。
“帮不了你。”
喻峥嵘深吸了一口气,仍是把表塞回老孟手里。
“老哥对我的照顾和恩情,我喻峥嵘一辈子记得,这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意,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