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郎儿终于变脸,汝南王更是得意洋洋,他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停留在郑飞扬身上道:“如何?郑侯爷,若他敢用糯米水洗脸,本王便无话可说,从此自请革去王位,不再享受皇家待遇和封路,自请发配边疆,如何?”
陆郎儿自知不可,便焦急的望向郑飞扬,此时一直在殿门口按兵不动的唐武也坐不住了,他健步走到大殿之中,对汝南王喝斥道:“皇帝乃万金之体,贵上加贵,岂能容你说洗就洗?这糯米水又是什么东西,怎可拿入殿中折辱皇帝?我等禁军誓死捍卫皇家重地和皇室尊严,请汝南王再不可放肆!”
汝南王从前都是训人的份,哪被一个区区禁军统领如此喝斥过,当即脸色就涨成猪肝色,但他忽然眉稍一挑,似乎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忽然哈哈大笑道:“本王就说见你怎么这么眼熟,你不是那时被我打死的短命鸳鸯之一,那个陆郎儿的情郎吗?本王记得你叫什么……唐……”
唐武不禁后退一步,他与陆郎儿都折辱在汝南王手上过,此刻虽恨他却并不是自己该出头的时候。汝南王话音落下时,他便也成了众人的关注的目标。
“原来你没死!”汝南王继续笑道:“不但没死,还成了禁军统领,这就有意思了!”他转脸对着王座上的陆郎儿道:“莫不是你以为自己冒充我皇兄做上皇位,便能安排自己道小情人进宫和你日日yín乐了?”
唐武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陆郎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算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装作冷然道:“皇弟放肆了!唐大人是父皇钦点之人,并非朕的亲信,关于他的事情,青龙寺的主持足以为证!”
“说到底!你究竟敢不敢洗?”汝南王使出最后一搏。
“皇上!”郑飞扬自唐武上前后一直沉默,此刻开口道:“事已至此,在纠缠下去恐误了吉时。为表皇上清誉,还皇家名誉,平天下人之口,微臣再三考虑,恳请皇上应允了汝南王的请求!”
什?什么??陆郎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郑飞扬平淡无波且坚定不移的眼神,他有些傻了?
洗脸?又来一次?莫不是忘记国宴那次的屈辱了?陆郎儿瞪大眼睛看着郑飞扬,眼神满是疑问。可郑飞扬好似看不懂他的意思一样,再次道:“臣恳请皇上!”
汝南王忽见安定侯好似转了性子似的转向自己一边,刚开始还有些不可置信,怀疑他有没有什么后招,可见他也力邀皇上洗脸,便嘿嘿大笑对陆郎儿道:“既然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朕,那么便应了安定侯的请求,洗脸吧!”
“郑侯爷!”唐武急了,这次可不比国宴,若陆郎儿当众被揭穿,那凌迟个几次都够了。他转向郑飞扬,并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甚至暗暗的将手中的佩刀先前提了提,心想最后实在不成,还能拼死杀出个血路出去。
“唐大人不必多言!”郑飞扬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目光,又挪到他握着剑的手上,不动神色的摇头。
唐武咬牙切齿,四下张望了下,发现原本一直在殿后的犬戎人奇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他暗自咬牙,真是需要他的时候,人却没有了!
陆郎儿见了唐武和郑飞扬之间的眼神传递,心里沉到谷底,看来郑飞扬是铁了心的要自己洗脸了!
这难道就是他对自己的报复?报复他害死了真正的太子?先将他当众羞辱一番,再加倍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