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几人均是愣了。还是善公公算是见过世面的,过来行礼道:“奴才给侯爷请安。侯爷好眼力,他一路过来,只有您看一眼便分真伪。”
郑飞扬朝他点点头,轻轻抿嘴算是打了个招呼,目光朝他身后看去落在唐武身上。
唐武一怔,主动上前两步拱手道:“属下是随军御护,青龙寺的隐武者空海,名:唐武。”
“青龙寺从前是皇家重地,现在皇上一心求仙向道后便冷落了不少,想不到这种时候还要借用它的人。”郑飞扬不紧不慢道:“你们一行跟随了几人?”
“回侯爷话:四人。”
“四人?”郑飞扬扬眉,语气不急不缓也听不出喜怒只说:“那现在就剩下你一人了?”
“属下无用!”唐武碰的跪倒在地。
“本侯没有怪你意思,错不在你,只是对方用心恶毒凶险。难为你们了!”
唐武磕了个响头,并不起来。
郑飞扬道:“你还有话说么?”
唐武握紧拳头沉声道:“不瞒侯爷,我非青龙寺出生,只是几个月前为主持所救,主持和寺中弟兄对我不薄,许我做了俗家弟子,如今他们虽为皇命效力,但死得实在窝囊,还望侯爷能彻查此事,属下也愿尽犬马之劳!”
郑飞扬道:“你有次忠义之心也好,此时本侯必当彻查严惩凶手。只是现在太子行踪……”他环顾了几人道:“他究竟何处?”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依旧是善公公开口道:“禀侯爷,咱家也不知道,他们几人也不知道。太子出了京城后便连夜和咱家分开,如今算日子也当到了。”
“糊涂!”郑飞扬斜眼低喝了一句:“如此莽撞的行径,你们就如何知道不会有人跟踪谋害他?任由他胡来?”
善公公被他严厉的语气吓住,连忙也跪下道:“老奴也是听命而为,太子决心已定,老奴也没有办法。不过跟随他身边的都是太子府挑细选出来的户外假扮的太监,想来也能保他安全。况且……”他瞧了眼唐武道:“他们走时用了些计策,骗过了护卫队,即便有人跟踪也绝不会发现少了几个太监。”
陆郎儿到这里才想起那晚发生的不寻常事情,原来并不是有人行刺,只是太子的障眼法而已。
然而郑飞扬听了此话并没有舒展眉头,反而皱得更深道:“照你如此说法,本侯今、明两日当是能见到太子了?”
善公公不敢接话,只是唯唯诺诺的说:“咱家是真的不知道了……”
偌大的前厅气氛凝滞,郑飞扬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不用说话只是板起脸,身上的肃杀之气已经给人无形压力。陆郎儿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沉默半响后,郑飞扬对奇诺道:“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随后又对唐武道:“师傅一路也辛苦了,侯爷已经安排人给你和善总管沐浴更衣,你们起来吧。”
奇诺见状便想开口说陆郎儿的事情,谁知道郑飞扬却将脸转向陆郎人道:“你随我来,本侯有话要问。”
陆郎儿瞪大眼睛,看了看这位面容严肃的侯爷,又看了眼奇诺,见奇诺张口欲说话,连忙以眼神阻止,随后恭敬道:“奴才听您吩咐。”
他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