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了!”阿奇背脊与他相抵,单脚跪地,以单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口的喘气,不断的有血从他的口中吐出,滴在地上。他从腰间扯出一个腰封状的东西,猛然抖开,好似一个长长的薄斗篷。
“这是我从一个汉人女人那里抢来的。据说是珍稀的火鼠毛织成,虽然薄如蝉翼,但可以防火。大哥,你快披上!可以趁火杀出去!”阿奇说完,便将那件斗篷披在奇诺身上。
“你胡说什么?”奇诺大吼:“一起走!”
“大哥!来不及了!”阿奇惨然一笑,将斗篷紧紧套在奇诺身上,同时抽刀猛砍帐篷的主梁。
他们所住的营帐都是羊毛织成,遇火必燃,,此时已经烧毁大半,被他一砍,整个塌陷下来,将他们连同几个鞑子兵一起埋了进去。
奇诺在帐篷倒塌的瞬间,被身后巨大的推力猛的推出去,摔出好几米远。火鼠毛遮住的地方果然没有着火,但他太高,许多没有遮住的地方还是被火苗点燃。他痛得满地打滚,好不容易才将它们弄灭。
鞑子人几乎都被倒塌的营帐吸引了注意力,有些人怕殃及池鱼,纷纷开始救火,没人注意还有这么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奇诺将火鼠毛裹在身上,将自己绑在一匹骏马的马腹上,才逃过鞑子人的搜索。等他逃出鞑子营的时候,所有的犬戎人都被小王子歼灭了。
想到这里,奇诺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从5岁后就没有再哭过,哪怕7岁时被扔在冰天雪地中试炼,没有食物,没有同伴,随身的只有一把巴掌长的匕首时,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从鞑子人那逃出来时,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对着天地哭吼,哭的撕心裂肺,几度昏厥。
之后的事情,不必再提。他浑浑噩噩,几欲求死,可真的想要死时,又想到阿奇的话:大哥,你要活下去!
如何活下去?奇诺不禁痛苦的笑了笑。他失去了一切,地位、兄弟、家人。甚至不敢回犬戎人的属地,不敢面对那些死去兄弟的家人。他浑身伤痛,无法医治,只能随波逐流,一路朝南,漫无目的的流浪。有几次栽倒在雪地里,差点就没有醒过来。这样跌跌撞撞的又再次遇到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奇诺嘴角边不自觉的浮出浅浅的弧度。虽然再见时,他一腔愤恨,将所有的屈辱和悲痛都算在对方身上,说了许多狠话,甚至还想杀他,可举起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他不忍。
他见自己的眼神已经不是最初时的惊弓之鸟,除去恐惧外只有战战兢兢的曲意逢迎和讨好。现在的他,面容依旧美好,声柔如春水,叫人听着舒心、安逸,还有些想入非非。
不过奇诺有些不解,如果说之前是他迫于自己的武力yín威而服从自己,那么现在他是自由的,而自己不过是丧家之犬,他甚至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一句话就能杀死自己。
但他却救了自己,带回家,还请人医治。奇诺冷眼看他为自己忙上忙下,擦洗换药,这些天濒死的心也渐渐热了起来。
除了身子销魂,或许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好。奇诺悄悄有了一个坚定想法:无论用什么手段,牺牲一切也要将他得到手!
身体、心、以及所有。
第33章有情郎相认见欢,瞧爱痕却翻醋坛
不知颠簸了多久,直到身体重重落在地上,陆郎儿才被痛醒,他睁眼一看,四周已经换了一副景象。
这是哪里?他茫然的望着周围陌生的陈设,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的寺庙,周围都是倒塌的天王像,最中间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底座,主佛像早就不翼而飞。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