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说:太子是个懦弱无能,不男不女,只知道躲在深闺里绣花的无用之人。如此轻蔑和赤裸的贬低,他说得毫无惧色。看起来是完全不把这个哥哥放在眼中的。
那样无论太子本人究竟是不是这种人,至少他给外界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一个男人被评论不男不女,大约只有太监和……小倌。
陆郎儿猛然醒悟过来!
他只是想到对方是太子,身份尊贵,而且年纪也长,没有半分朝歪道里想的意思。可再回忆汝南王所说的种种,不正是暗指着自己哥哥这种不正常的行径吗?
此刻,他已经走完了大半的路,如醍醐灌顶一样豁然开朗。接着,他把心一横,想到了自己初在教坊司里被那些老鸨磨练时的场景。再迈开腿时,步子里便增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媚态。
走到老太监身前时,陆郎儿微微一顿,再抬首时,眼泛桃花,眉梢间藏着万般风情,如蜻蜓点水般看了对方一眼。
这一眼看得老太监噎了一口口水,顿了半天才说:“你……你……留下吧!”
陆郎儿听了这句话,已经瘫在地上,心脏砰砰直跳,仿佛雀跃自己刚刚抱住的小命。
这时,他没有注意老太监已经悄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双华丽的鞋子。
第23章狡兔真假莫辨,苦命儿前程多难
“你!”头顶上传来声音说:“抬脸让本王瞧瞧!”
陆郎儿又是一惊,他认得这个声音,不正是当日挑他出来的太子吗!他惊魂不定的抬头,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太子比他想象中年轻一些,仿佛比汝南王还要年轻。皮肤如雪,保养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比女人更加光洁。他脸庞长得也是秀气致,眉眼都像是画师心描绘过的那样,比起满脸戾气的汝南王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只是,陆郎儿注意到他的眼神,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情感,就某种蛇类,折射出阴森的光。陆郎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狐媚子!”太子盯着他看了一会说:“叫什么?刚刚的是谁教你的?”
陆郎儿不敢迟疑,赶忙道:“回太子话,奴才姓陆,名柳。刚刚那是……那是……奴才不自觉才如此的……”
“不自觉?”太子玩味道:“什么样的不自觉,说来听听。:
陆郎儿垂首胡乱编着故事说:“其实,奴才家里穷,小时候父母将我卖去教坊司。只是奴才不肯接客,才偷偷自去祥物投靠入宫的。”
“哦?”太子扯了扯嘴角说道:“竟然还有教坊司出生的!宫里真是什么人都敢要了!不过,可惜了!”他又打量了陆郎儿一眼说:“可惜是个无根的废物。”
陆郎儿不懂他的意思,只是被他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他不敢抬头也不敢接话,只听太子又说:“留下吧,明天准备准备。”说着便走了出去。
第二日,也是太子出发前的最后一日,整个太子府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里。大家匆匆忙忙的做这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敢说一句多余的话。
陆郎儿依旧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面发生什么,只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