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被他的话说动了两分,奇诺面色铁青但是终究安静下来,他想了想猛得抬头说:“可以,但是你和我一起走?”
“我?”陆郎儿有些意外的反问。
“你是我的人!我抢到手的!”奇诺双目通红的盯着他说:“就算被鞑狗和汉人沾了便宜,你终究还是我的人,应该跟我走!”
陆郎儿唰的脸红了半截,又羞又恼说:“你这蛮子!这等强词夺理的理由也说得出口!”
奇诺将他拦腰搂住,便紧紧抱在怀中说:“你既然救我,我便欠你一命,我说什也得带着你走!”
他双眸黝黑,看得陆郎儿脸更红,心头正热,可胸口一痛,身体就凉了半截,他沉默着推开奇诺的胸膛说:“我不能和你走!我也走不了!”
“为何?”奇诺不解。
“我吃了百日断肠散,没有定时服用解药,百日内会肠穿肚烂而忙!”陆郎儿幽幽叹息。
“什么?还有如此恶毒的药?”奇诺毕竟生在关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毒药,他一时惊在那,想了想又说:“什么人给你服食?莫不是就是你说的现在主人?那有什么关系?待他来了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将解药给你不就成了?”
“哪有如此轻巧?”陆郎儿眼圈泛红道:“你当我没有想过趁他睡觉时候拿刀威胁他,且不说他有护卫日夜跟随,时刻不离身。即便是从他手中抢到解药,我又怎么敢保证这种情况下他给我的一定就是解药呢?”
“这……”奇诺挠头说:“那你就一辈子任他羞辱你?”
这话算是说到了陆郎人痛处,他小半生过得可不就是这样的日子?身为男子的尊严和傲气早被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在人胯下以色侍主,苟延残喘。待他色衰时候,莫不是也会落得当初见到奇诺的那番情景?
当下,他身如冰窖,浑身都颤抖不止。奇诺眼瞧他脸色不好,便不再说话,只是走过去摸摸搂着他的肩头。
陆郎儿只觉得身后一暖,靠在一堵温热的厚实墙壁上。他再也忍不住,抓着奇诺的衣领埋首痛哭起来。
抽泣了半宿,外头的天都已经蒙亮,陆郎儿才依依不舍从杂物房里回去。他没有再提走的事情,奇诺也没有再问,只是两人心中都很清楚,这样的日子是要到头了!
汝南王再来的时候是两日后。
这两日,陆郎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过一日算一日,便整日泡在后院的杂物房里。他和奇诺除了吃饭就剩下做爱了。
前两日的话,他俩都没有再提,只是不停不休的做爱,从床上道地上到桌上,心血来潮时候,奇诺甚至架着他在半夜三更时候站在院子云雨一番,只是实在太冷,几下之后又躲回屋中。大约是要将之前的补回来,奇诺几乎一刻不肯离开陆郎儿,即便是睡觉也要将半软的ròu_bàng埋进他身体里,弄得他连自己的房间也回不得。陆郎儿只好嘱咐了顾小厮为自己把守,一有风吹草动就来报信。
顾小厮虽然弄不清他整日和那个流浪汉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只是了好处也是照做。
第二日半晚,两人正在吃饭。大约是亏空的厉害,这两日连带陆郎儿也是食欲大增。正吃着,就听顾小厮嘶哑着嗓子叫道:“公子!公子!快出来,王爷的马车眼见到路口了!”
陆郎儿一个激灵,碗都差点摔在地上。他赶紧抹了抹嘴和奇诺说:“你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出声不要出去!”说罢便一溜烟跑出去。
他跑回自己房间,也不管身体是不是要散架,便快速的快了衣服,又给自己配了个味道浓郁的香囊。照铜镜时,他吓了一跳,身上红红紫紫痕迹布满全身。
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