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来拾吧。”
陆清吟不提,温行舟都快忘了这回事。提起温家主,温行舟的脸色就差了很多,特意另发一份请柬的小心思谁看不出?他已经从温家除名,实在没有多得一份请柬的必要。
温家主这多此一举的意义在哪呢?无端让人心生罅隙,更添厌恶。
“露面是应该的。席家和温家关系一般,但这种场合是不可避的。”陆清吟说,“说不定这次的寿宴还能有意外获。”
温行舟瞥了他一眼,多半觉得他这话是用来糊弄人的。不过陆清吟的台阶给了,他也没必要再去计较温家主的心思,再怎么计较,他也不是温家的人了。
敲定主意后两人就顺着曲径下山了,丝毫不知道在他们离去前,在山洞的某处有一双含着冷意的瞳孔静静的盯了他们许久。
到山下后陆清吟和席老家主一联系才知道他们已经在温家的客房住下了,让陆清吟和温行舟直接去温家就好,到时候会有人在门口为他们引路。席老家主尽可能的安排妥当,不让温家主有机可趁。
可这两只老狐狸的较量哪能是随随便便就被敷衍过的?两人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能言善辩互相来往,嘴上功夫谁也不让谁的大兄弟斗了半天,也没能分出陆清吟和温行舟究竟跟着谁进去。
“这是咱席家的大少爷,当然得随着席老家主一起拜寿,难道温家主在不知不觉中把席大少改姓了温?”奉席老家主的话来为陆清吟两人引路的,嘴皮子确实过人。
“没有没有,但是和席大少在一起的这位就和温家关系匪浅,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家主想先见见他们,难道席老家主还能挡着不成?”来打一茬的温家人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辈,嘴上功夫也不容小觑。
你一言我一语的怕是吵到寿宴开始都没有一个结果,陆清吟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温家来人说,“我说这位小哥,你这么说就有点不对了,我是跟着我爷爷给温家主贺寿的,当然是要跟着我爷爷拜见过温家主,才能再说温家主私下里究竟要不要见我,没有我爷爷的准许,哪能容我一个小辈擅作主张?”
陆清吟的这行话旨在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能拿事的软脚虾,好推动整件事的进度,快速得到结果。听话的温家人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倒是从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站在门口的四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笑声传来的地方,这还是个熟人。刚见过不久的温越,多做诡辩的温家人见到温越脸色瞬间僵硬,抖着个皮笑肉不笑的对温越问了句好,怏怏的站到了一边。
“席大少不要怪他不会说话,这年头听见一点风吹草动就随便乱咬的野狗多了去了,要是每个都要管的话,会累死的。席大少尽管去找席老家主吧。”温越眉头尽舒,笑脸柔如和煦,显得极为好说话。
陆清吟面不改色的冲着温越一点头,抬脚和温行舟跟着席家人走了。留下一旁战战兢兢的温家人,低头垂手不敢看温越。温越目送陆清吟三人进了门,消失在拐弯处,笑容也跟着他们的身影散落。
“听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在家主面前帮我说了不少‘好话’,你说,我该怎么感激你?”温越的笑容复又上了脸,只不过这回是寒冷彻骨的狠绝。
跟着人走了段路后,陆清吟左右看看才说,“温越出现的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