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处理好伤口回到店里,打开大门就皱起了眉头,屋里充斥着浓重的酒气跟呕吐物的混合气味,小丫头不知道咋地从躺椅上摔了下来,侧身躺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外套上沾染了不少呕吐出来秽物,看样睡的正香。
文东将顾青扶起来,将外套脱下,略一犹豫,拦腰公主抱将其抱上了二楼,二楼有个小床,今晚上先让小丫头在床上睡好了。
拖地打扫一通忙活,总算收拾完了,半夜三更也不值当的回家睡觉了,文东只得将躺椅平撑,又在脚下的位置摆了两个马扎,随便在身上盖了一件外套,就凑合着休息了。
这一晚上睡得极为不舒服,脑门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胳膊上也有不轻不重的软组织挫伤,文东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在二楼炸响,楼下躺椅上的文东猛地惊醒,随后慌忙的爬上二楼。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了,外面天色刚刚泛白。
“咋了?哪里不舒服?”文东关切的问道。
看到文东上来,顾青总算冷静不少,一双大眼睛慌乱的四处瞅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的是店里二楼小床。
“我啥时候回来的?昨天不是去找静雯玩去了吗?”顾青满脑袋问号。
文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没事就行,我回去继续睡了,睡醒再说!”
“喂,你脑袋是咋回事?啥时候挂了彩啊?”顾青追问道。
文东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走下楼梯回到躺椅上,继续迷糊。昨晚上折腾到半夜才睡着,现在文东眼睛里像是灌满了沙子,又干又涩极为不舒服的那种感觉,迫切的需要补觉。
文东睡着了,可是顾青却彻底慌了神,昨晚上夜不归宿没有回家不说,连给奶奶电话都没打,脑袋里的记忆只记得自己跟静雯在老槐树夜市那边吃炸串,后来还遇到了几个打扮挺潮的小年轻一起喝酒来着,再往后的记忆就变成空白了。
想到这里,顾青掏出手机就给静雯拨了过去。
通话等待足足响了二十多秒才被接起来,对面同样是没睡醒的状态。
“小青你醒酒了?文东昨天没事吧?”静雯第一句话就问到了文东。
“我断片了在店里没回家,昨天咋回事啊,文东脑袋上咋还负了伤呢?”顾青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跟你说,文东昨天老猛了,跟你一起喝酒那几个小混混没憋着好屁,我怕咱俩吃亏就给文东打了电话,文东来接你跟他们打起来了,一个人干他们四个,把他们打跑了,好像是脑袋上挨了一酒瓶子,文东的伤没事吧?”提到文东的英勇事迹,静雯顿时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简单了解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顾青顿时愣在了那里,联想到刚才文东脑门上顶着的消毒棉外面罩着一个固定的网兜,顾青挂断电话,手忙脚乱就下了楼。
楼下,文东已经重新进入梦乡,在旁边的玻璃柜台上,方便袋装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