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看了聂骥北一眼,“你确定?”
聂骥北点点头。
于是蒋梅又看贺嘉年:“你自己觉得呢?”
贺嘉年下意识地看了聂骥北一眼,“我,我听聂老师的。”
“你还真信任他。”
信任?贺嘉年一怔,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来“下午茶”的半路上,贺嘉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车子开往的方向并不是自己的家,甚至这条路对贺嘉年来说还有些陌生,但他硬是没问,一路跟着聂骥北就过来了。
蒋梅不知道贺嘉年在那么短的时间,又酝酿了一场丰富的内心戏,她合上合同,又冲聂骥北道,“你自己独树一帜,倒也想让你看中的人跟你一样啊。”
聂骥北悠然地又点了下头。
独树一帜?贺嘉年疑惑地看了聂骥北一眼。
蒋梅为他解惑:“你还没见过聂骥北的签名吧,这么些年名字就没签完整过。”
真的吗?贺嘉年睁得大大的眼睛仿佛是在向聂骥北确认。
“笔划太多。”被贺嘉年这么瞧着,原本不想多说的聂骥北,顿了顿还是简单解释了一句。
聂骥北的名字里,“骥”字确实比较复杂,不过贺嘉年也是没想到聂骥北不签完整的名字,是想偷个懒,在贺嘉年的思维里,偷懒这个词就不应该存在在聂骥北的字典里。
点的饮品和点心陆续上来了。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将近四点,勉强还能赶上个下午茶的时间。
聂骥北点了一杯黑咖啡,一块奶油蛋糕,还是最甜的那种。
贺嘉年看的有些不解,聂骥北喜欢喝黑咖啡难道不是习惯了苦味吗?为什么蛋糕还挑了特别甜的?为了更有冲击力味蕾爆炸吗?
没喝过黑咖啡之前,黑咖啡对于贺嘉年来说只是一种饮品,但是喝过一次之后,一听到它的名字贺嘉年就能忆起它的苦味,如果这不是聂骥北最喜欢的,贺嘉年绝对要一生拒绝它。
贺嘉年没勇气再点一次黑咖啡,不过点单的时候,犹豫着还是想跟着聂骥北点一杯咖啡,甜一点的。
贺嘉年对咖啡不太了解,于是还开口问了服务员,什么咖啡比较甜。
服务员首推了拿铁,奶味较浓郁,还可以自己加方糖。
贺嘉年刚要定板点这个,聂骥北倒先一步开口:“喝不惯咖啡的话,没必要勉强,要一杯奶茶吧。”
聂老师说什么是什么……于是聂骥北的面前放的是黑咖啡,贺嘉年的面前则是一杯奶茶。
贺嘉年注视着聂骥北端起咖啡杯,慢慢地放到唇边,眼睁睁地看他面色不变地喝下一口黑咖啡,又十分自然地把咖啡杯放下。
或许是贺嘉年的目光太炙热,聂骥北侧过头问他:“怎么了?”
“聂老师……你,不苦吗?”
“习惯了。”
贺嘉年呆滞地点点头,心里对聂骥北充满了敬佩。
如果聂骥北知道贺嘉年因为一杯咖啡就对他起了敬佩之意,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哭笑不得。
蒋梅听到两人的对话,忽而轻笑一声,“能不习惯么。”
贺嘉年唰地又看向蒋梅。
贺嘉年不知道聂骥北刚出道时的经纪人是不是蒋梅,但蒋梅曾经作为聂骥北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