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承看着池染,一字一句凉薄道。
“如果不能爱,那就恨吧。”
……
大床上的女人已经昏睡了,卷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小脸的泪痕还未干透,纤细白皙的手臂放在被单上,手腕一圈红肿,锁骨和被子下的身体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看就很让人怜爱心疼。
傅司承坐在女人身旁,靠在床头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
平整的西裤褶皱不堪,他赤着上身,健硕的胸膛布满一道道被指甲划出的血痕,更突兀的是,右脸竟也有一道。
他让池染痛了,池染这只小野猫就挠他,而且还是下了狠手的那种。
傅司承缓缓吐出烟雾,心中的郁结还是没能消散。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风,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到这个地步,所有原则和理智一到池染身上就什么都变了,是对比太明显了么,他享受她的爱整整三年,突然不被她爱了,他不习惯了么……
傅司承一阵烦躁,他掐灭了烟。
极度愤怒过后,傅司承的理智一点一点回归,在外人面前他绅士有礼、温雅谦逊,可在池染面前,他腹黑阴暗狠绝的一面显露得彻底……
傅司承下床到浴室洗澡,他照镜子看了一下额头,额头破了一个口子,洗完澡后他给自己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左手隐隐作痛,傅司承给自己处理完伤势后拿着医药箱坐到床上。
他拿出一支药膏在池染手腕涂抹着,她的皮肤比平常人都要白皙,全身上下娇贵得很,轻轻碰一下就会红,用力一点就会肿。撇开一切不说,她过的就是公主般的生活,各个方面都被保护得很好,除了他们离婚后那一个月他没管她,此前她就不知道穷字怎么写,衣食住行用的都是最奢侈最顶级。
可能因为太累了,傅司承涂药的过程中她都没醒,只是偶尔皱眉哼唧一声,傅司承唇角微微扬起,继续替她擦药。
橘黄灯光照耀下,男人一丝不苟地给女人擦药,动作轻柔,眸光时不时落在她脸上,连连注视,眼底的情愫无人能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