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决定等血咒解了后,要好好补偿一下路易斯,把他感情上的不安慢慢磨平。
路易斯艰难的从爆炸的情绪中扯出一点思维思考来龙去脉,但实在忍不住,将楚槊猛然拉过来,狠狠啃了一口,不等楚槊反应便松嘴,把人箍在自己怀里,死死抱着,仿佛这样就能镇定。
楚槊的疼痛再次翻滚上来,当路易斯在的时候,血咒甚至不会让他将痛苦写在脸上。不过他跟血咒也死磕了许久,楚槊可是扬言要吞噬血咒的人,多少有点心得,埋头回去就在脑子里跟血咒掐了起来,硬生生把自己的身体掐成了一根僵硬的棒槌,杵在路易斯怀里一动不动。
在楚槊看不到的地方,路易斯眼睛里血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抱着他的救命稻草,从烧成一团的脑子里扒拉出理智,一心多用,高兴愤怒来回撕扯,心底不停默念楚槊的名字做自己的码头,剩下那部分理智飞快运转起来。
一个非常高级且偏门的咒语,说偏门是因为连他都没能判断出咒语确切名字。级别必然是血咒,路易斯自认其他人是没机会通过自己来给楚槊下咒的,因为若有他不可能毫无察觉,那么楚槊的眷属……如果真的是利用死掉的那对恋人下咒,那么血咒在楚槊身上待的日子绝对是一个耸人听闻的时间!
路易斯抱着楚槊的手又紧了紧,脑袋埋在楚槊肩上,不可遏制的想:“这个咒语既然与我也脱不开干系,对方到底是冲着楚槊还是我来的?如果在那么早的时候就针对我俩下咒,那时候连我自己都还没开窍,谁这么聪明?”
路易斯立刻想到了自己曾对亚尔维斯说过的,西元圣战时他们为了逼迫自己而朝楚槊下手,是谁未卜先知看透了自己对楚槊的情意?
二者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人?
路易斯的脸埋在阴影里,淡淡的想,他最好还活着,活着,才能受到裁决,体会绝望。
楚槊撑了一会儿,路易斯神智慢慢回拢,方才察觉怀里人身体僵硬得不行,他想起方才的推断,急忙松开了楚槊,眼睛里压抑着紧张与痛苦:“是不是跟我过分亲近会让你难受?”
特别想你也难受,楚槊心想。
他没法回答,没有回答就是回答,路易斯沉默了。
楚槊扭了扭脖子,松了松因为跟血咒抗衡而僵硬的四肢,路易斯说出“你对我的某种……”时他有点小期待,楚槊道:“之前那句你没说完的话……”
路易斯听懂了,换他深深看了楚槊一眼:“我等着你亲口告诉我。”
楚槊愣了愣,随即莞尔:“好。”
确实该由他亲口来说。从路易斯开窍后至今,平均算下来虽然路易斯每天里都得花式表白十来次,楚槊输在起跑线上,要是想赶超,就只剩下直球:那三个字和行动上的直球。
路易斯倏然起身,此时再留在楚槊跟前,他心绪翻涌,怕忍不住又想在他身上索求更多,但实在舍不得楚槊吃苦,只好也当一回逃兵。
“我去监督那俩小孩儿的进度。”他咬牙切齿,这哪儿是监督进度的模样,分明是去催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