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歹来。威廉作为临时的照顾者,还是先给朗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朗是亲爹,心比巫拉拉还宽,结果到头来最不放心的居然是威廉。威廉摸了摸狼崽,怜悯道:“你们也不容易。”
两只崽子在他手心轻轻蹭了蹭,毛绒绒热乎乎,威廉心道:“反正我是要管的。”他起身拾,准备带他俩去医院拿药。
楚槊在书房里随意的位置上坐着,周身都是书,其实这些书打发时间的时候他都看过,此时重翻只希望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或者被遗漏的东西,因此需要看得仔细,但是他心浮气躁又全是熟悉的内容,忍不住的一目十行,他感觉神是越发地被劈成两半,这样的心思能指望从书里找什么?
楚槊合上手里的书,恹恹叹了口气。
路易斯不知在那里静默无声站了多久,直到楚槊终于有了翻书以外的动静,他才从背景板变成了活物,出声问:“你在找什么?”
他身边堆积成山的书举目望去,全跟咒术有关。
楚槊动了动嘴,没能说出话。路易斯皱眉在他身上梭巡半响,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我尝尝你的血?”
吸血鬼能从血液里获得很多信息,楚槊指尖动了动,没有阻止他。
其实方才楚槊有一点犹豫。虽说血咒不是药物或者毒还能顺着血把咒直接引到别人身上,如果真有那么简单,下咒的人岂不是成功一个就能当成蛊随时取来再害别人?没那么容易。楚槊担心这咒真闹什么幺蛾子对路易斯也产生影响他方才犹豫是因为这个,但仔细想想自己连什么时候中咒都不知道,数百年来路易斯不是没喝过自己的血,也没发现什么端倪,路易斯也没出什么状况,楚槊便把那点犹豫的担心立马回去了。
真是脑子乱了,楚槊自嘲地想。
路易斯的怀疑和担心与旁人不同,他首先会思考的全是围绕楚槊的事。楚槊心急火燎翻看咒术的书,他首先想的不是楚槊要用咒术杀人或者怎样,他担心楚槊自己出了什么状况,而方才楚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让他担忧更浓:咒中带语言禁制的不是没有。
他在楚槊手指上安抚性的贴了贴唇,这才咬破了他的指尖,将血液吮进嘴里。
独一无二的味道在他唇舌间蔓延开来,任何他人所谓的上品血液在路易斯看来都比不了楚槊的味道,他的血液或许不是最美味的,但他的一切对路易斯来说都是特殊的。
楚槊冰凉的手指放在他冰凉的嘴里,路易斯只汲取了几滴,没舍得多喝。小小的伤口顷刻间愈合,路易斯从血液里没有察出任何不对,起码没有咒术的痕迹。
楚槊把手指回来,按下了指头方才柔软的触感和挑起的心境,漫不经心道:“尝出什么了?”
路易斯在嘴里舔过一圈:“香气宜人。”
哦,那就是什么也没察觉,楚槊切开甜言蜜语的表皮棒槌的看本质,路易斯通过血液也察不出痕迹。但不是假的,血咒绝对存在,并不是自己有病臆想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来折腾自己。
楚槊拎起手里一本比转头还厚实的书从位置上下来,绕开路易斯往门口走去,没走两步,他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