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火热朝天旁若无人,朗都很少见菲妮笑得跟个青涩少女似的,可把他醋劲儿翻了,防火防盗防楚槊,严厉斥责路易斯教育出现重大问题。
路易斯可从来没教过他这个,楚槊爹娘也没教过,究其原因,楚槊妇女之友的功夫都是在他十岁时一个没看紧误入烟花之地,从跟姑娘们结下的深刻革命友谊里练出来的。
小屁孩儿摸进烟花之地,不沾雨露光学甜话、如何讨人欢心,练得撩人好功夫,把青楼里大小姑娘到老鸨都能哄得花枝乱颤。那时候路易斯时常在旁边看着,觉得挺好玩,想着楚槊学着以后去哄他未来的妻子也不错,现在想想,真是恨不得穿回去把那个看戏的吸血鬼掼在地上打一顿。
让你看戏,将来膈应的还是你自己!
这么多年了,追人的手段吸血鬼和狼人想到的借来的能用基本都用过,奈何敌人巍然不动,定力惊人,其实还有个下策,朗觉得实在不行就得出狠招了。
“从你爱上他,折腾了七百年,朋友我只剩这一个招了。七百年前以你差点失去他为契机,你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爱情,所以反过来用在他身上”
果然是个馊主意,路易斯想也不想:“不行。”
朗几欲以头抢地,狼毛都给愁掉几大把:“那你还有什么主意啊大爷?”
路易斯铁着脸:“再没主意也不用这个。”
“一来如今没几个人能重伤我,二来七百年前我尝过那滋味。”剜心刮骨、灵魂在地狱烈火中烤炙,都比不上那场他永生难忘的滋味。路易斯缓缓道:“我舍不得。”
舍不得让他也尝到那样的痛。
得,朗翻了个白眼,楚槊缩在厚厚的壳子里,诱饵钓不出来,猎人还舍不得下狠劲砸。
“行吧,”朗有气无力跟他碰杯:“我是没招了。”送上聊胜于无的祝福,“祝你早日脱单。”
朗心说还好楚槊也是个吸血鬼,正常情况下能陪路易斯耗到天荒地老,有这么个念想在世上,路易斯总归不是孤单一人,等有一天他们都不在了,还能有个守着路易斯的人。
路易斯长着一张冷心冷情的脸,包着一副有情有义的骨,若是他的心脏能跳动血液有温度,必然能奏出炽热的生命旋律。在路易斯爱上楚槊以前朗觉得他只有一种死法:无聊到自杀。爱上楚槊后虽然受到桎梏危险也更多,但这个世界总算有了让他停留的意义。
他这个老朋友啊,总算有了活着的味道。
朗干了杯子里的酒,他面前的肉已经只剩汤汁,毕竟食肉动物,路易斯面前的牛排却一动未动,朗奇怪:“你不是也能吃人类的食物了吗?”
路易斯盯着面前的牛排,想起了时隔不久前楚槊的大厨之作,嘴角几不可见抽了抽:“我这两天牛排过敏。”
朗:“……都什么怪毛病!”
他很没形象的把路易斯那份也扒拉来吞了,在朋友家人面前他向来是不掩饰自己粗糙的形象,反正也没摄像头。
“对了说起病,最开始我以为你们回东方是找到了什么能给楚槊治病的法子,原来还是因为他的心结。”
“也有给他治病的原因。”
这些年楚槊一直不肯回来,东方能搜罗到的方子都是路易斯从别人那儿得到的,路易斯觉得总有一天还是得亲自来看看,楚槊肯自己回来当然再好不过。
朗把肉嚼吧嚼吧咽下去,还想起个事儿:“你的传言怎么回事,连我都听了几耳朵,把你血吹得神乎其神,什么变纯血啊提升力量突破天际啊,还有包治百病的版本,嘿我说你身体里流的血啊还是万能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吸血鬼是上天宠儿而不是弃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