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盘休息去了。
都是同时间进来的丫鬟,顾尔能理解锦纹的那种心情,一个被提拔成了贴身丫鬟,一个却只能做些杂活,在少爷面前连句话都说不上,换了她,心里也会不好受,只是,何苦把这火气发到别人身上呢?是薛怀做的决定,与她何干,现在在屋子里给她摆脸色有什么意义?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顾尔想着,等她气过了这一阵看看会不会好些,现在去同她讲道理她也不一定领情。
现在锦纹是听不进顾尔的话的,她连看到顾尔的脸,听到顾尔的声音都开始厌恶,能得到少爷青睐,肯定和这张美艳的脸有关系,锦纹握着拳头恨恨的想,她尽心思来薛怀这边伺候可不是为了当一个可有可无的丫鬟。
薛怀下了马,进了府门,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丫鬟仆人站在门口迎接,他指着顾尔,冷冷的说:“你,跟我过来。”
语气绝对算不上好。
顾尔摸不着头脑,玉竹抬头看了看薛怀的背影,一下子看出了门道,她见顾尔求助的眼神传来,因着不便大声说话,只能把手抬起来扯了扯袖子。
门被关上,隔绝了视线,锦纹也看得出来薛怀并不高兴,凑过去问玉竹,“玉竹姐,少爷好似生气了?”
“唉,怪我,少爷出门前也没去看一看,顾尔竟把昨天的同一件衣服拿给少爷穿了,真是,这么多衣服怎么偏偏选了这一件。”玉竹也有些着急的说道。
锦纹听了嘴角小小的扬了一下,面上假意安慰,“玉竹姐你也别太自责,不是你的错。”
顾尔进了门一直在想刚才玉竹拉袖子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对面忽然飞过来一个东西,她下意识的拿手接住,是薛怀罩在外头的披风。
“去挂上。”薛怀把袖子卷起来一小段,命令道。
他不说,顾尔刚也准备上去帮他脱了,玉竹教的东西她可记在脑子里呢。
挂好披风,顾尔走到薛怀背后,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揉捏起来,玉竹说过,薛怀每日回来都是十分疲惫,能帮按上一会儿会让他舒服很多。
薛怀心里本来有这么一点点儿的气,刚刚对着她语气也不好,现下被她这个取悦人的动作一做,倒也发不出火来。
薛怀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手朝后一伸,本打算让她停下,结果触到一手的温软,他搭到了她的手上,顾尔停了手上的动作,心脏跳得很快。
薛怀侧头,就看到肩上他的手不偏不倚放在了顾尔的手上,一大一小,顾尔的手被他压着几乎看不见了,手底下温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心头一震,意识到什么,薛怀猛地把手抬起来,吸了口气,刚刚想说的话不知道被扔哪儿去了。
顾尔也赶忙缩回手,两手交握,刚才他的温度还残留在手背上,现下被她握在手心,就像握住了他的手一般,顾尔脸上“腾”的红了,她庆幸是站在薛怀背后,赶紧用手对着脸扇了扇,让温度降下来。
薛怀干咳一声,在她面前很快调整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哑意,说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
“我是少爷的贴身丫鬟,本就该时时刻刻跟在少爷身边。”顾尔不卑不亢地回答。
这丫头,嘴巴还挺会说,薛怀忍不住笑了笑,故作严肃,“你过来,跪下!”
听到“跪下”两个字,顾尔一下子慌了神,从他身后走出来跪在地上,脸上装着很平静,但乱转的眼珠子出卖了她的紧张。
“你今日犯了大错,知道吗?”薛怀吓她。
顾尔手攥着衣摆,脑子不停地转着,回忆今日薛怀出门之前她做的一系列事情,只有选衣服这一件事情可能出错了,再联想到刚刚玉竹拎着袖子的动作,顾尔越发肯定,她抬头看着薛怀,小心翼翼的说:“少爷,是您的袖子上破了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