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是难听。方哲皱着眉头看着何老，眼神似乎都没有变过一般。何老鹤发童颜的轮廓并不好看，眯眯眼、大蒜鼻，略为方形的脸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好看，甚至可以用丑陋来形容。更何况，此时何老整张脸都笑得很是阴森。

方哲感觉有些倒胃口，撇开头，看着弥漫在超市中的雾气。“李老板，这个小子就归我了！”何老大踏步上前走去。他说的这小子便是超市的老板方哲。

他看方哲长得俊美，便起了别样的心思。他的脸早在当年修炼魔功的时候被毁掉了，而现在这幅尊荣原本是刮下一个长相俊美无双的年轻人的脸皮形成的，因为日子久了，也就变成了这样。看见方哲的时候，他的眼睛便移不开了。俊美的方哲让何老的心动了一动。若是能够将方哲的面皮放在自己的脸上。恐怕他还能在浪个几百年，想到这里他阴森的脸更是狰狞恐怖。

李志广自然知道何老的心思，既然何老能够出手帮他解决掉这个超市老板，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而他的注意力反而在坐在一旁嗑瓜子的清辉身上。他能感觉到清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比自己还要强上一些。他站在何老身边，一直在想着自己与清辉的胜算究竟有多少。

算来算去，若是拼尽全力。恐怕也还是只有落败这一条路。想到这里，李志广原本就阴沉的面容更是深沉得可怕。何老的话，他也没有听见。当何老在重复了几次之后，他这才点头道，“何老，小心点儿，这家超市有古怪。”声音很轻，但足以让何老听见。李志广却不知道，这句话，不止是何老，就连方哲、哪吒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笑嘻嘻地何老慢慢走向方哲，嘴里发出沧桑古怪的音调。

哪吒一愣，嘴角绽放出了一个笑容。原本是巫族的咒术，这种咒术不过是巫族早已抛弃的诅咒。在洪荒时期，这样的咒术根本就是鸡肋，不，就连鸡肋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种糟粕，早已经被巫族淘汰掉了。或许对于反虚合道之下的修士极为有用，但对上反虚合道的人，这样的咒术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看着鹤发童颜的老头在不停地挑着，双手胡乱的挥舞，仿佛是在跳大神的模样。嘴中念念有词，摇头晃脑。眯起了眼睛，方哲双手抱在胸前，竟然像是看下猴戏似的看着老头的表演。老头似乎并不知道方哲的动作，依旧还在念叨着。过了一会儿，老头大喝了一声，“出！”

黑色的雾气凝聚成了黑蛇的形状，闪电般地奔向方哲而来。李志广皱紧了眉头，转过头看着胡美眼神很是不悦。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盟主竟然已经在害怕凡人了吗？看来你这个妖怪联盟的盟主不做也罢了，就连几个凡人都将盟主吓成了这幅模样。”胡美没有说话，面容清秀的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她有一些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努力的回想着，忽然她记起了成为狐族族长的那一天，九尾天狐妲己娘娘流传下来的法宝似乎就是这样的感觉。

甚至能够嗅到那种独特的气味，相传，那种气味是在女娲宫中修炼过的人才会有的气味。温暖、博大，生机盎然。这是女娲宫气息的特点，想到这里，胡美的脸色一变，美貌的脸孔中露出了一丝惊慌失措的神色。

黑蛇奔袭而来，方哲却并不害怕。或许是因为有哪吒在场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他能够感觉到，面前这个努力跳着大神的老头，其实弱得有些让人心生怜悯。他依旧还是维持着抱着胸口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老头。“轰”一声响动，整个超市仿佛都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