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冬菇爷爷是真的宠爱冬菇,小孩子的婴儿房间,大卧室游戏室小客厅独立卫浴间俨然是个套房,可能也是家里人口少,地方大。
顾东穿衣服时发现衬衫下还有一条白色内裤,干干净净的不像是有人穿过的,看型号跟他穿的差不多,难不成这个也是言叙川的?顾东想着言叙川身高,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不像。
出了浴室,王阿姨端着馄饨面上来了,招呼顾东吃宵夜。
“你现在还念书,急急忙忙赶过来又是淋雨,身体怎么能吃的消?一会吃完宵夜在喝个冲剂,今晚早点休息。”王阿姨将冲剂也拿了出来,“都给你放这儿,要不是小言提醒我差点都忘了。”
顾东本来不想多口问的,可听到时言叙川嘱咐的,便道:“阿姨,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冬菇对言先生有些排斥了。”
“唉。”王阿姨叹了口气,满面的犹豫。
顾东也不想强人所难,便点头不再问。王阿姨见状,反倒心里压着难受,说:“你别怪小言,明天是太太忌日,自从小言回国后,每年冬至小言都要跟先生发生不愉快。”
“先生人好,也想改善父子关系,知道冬菇后,强硬要了回来”王阿姨说到这里模糊顿住了。
顾东却知道什么意思,当初将豆芽送给言家,原来是言叙川的父亲要留下豆芽。
王阿姨见顾东没追问,微微松了口气,主人家的事情她们做佣人的本来就不好私下多说讨论,但是顾东不一样,相处这么久脾气温和从来不多打听言家的事情,她不说顾东也不会追问好奇,今天能问出口也是因为心疼冬菇了。
想到晚上冬菇哭的可怜样子,王阿姨也心疼难受,她不想冬菇跟小言父子生了隔阂,也不想顾东对小言有什么偏见,小言也不容易。
“那天也跟今天一样是个雨天,小言那时候上四年级,太太怀了二胎六个多月,神不怎么好,时常失眠,就辞了工作在家休养。那晚上我向往常一样给太太送牛奶,太太神有些不好,趴在桌子上写东西,问我先生回来了没有,先生那时候忙着工作,经常晚归很少回家,我说没有,太太让我出去,可能也就是那个时候.......”
王阿姨惋惜的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理解,太太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割腕自杀了。我还记得太太穿着白色睡裙,全染成了血色。”王阿姨记得那个混乱的半夜时分,“是小言第一个发现的,这孩子半夜很少起来,那晚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过去了,我听见响动过去的时候,小言就站在床边,急救电话已经打了。”
王阿姨说完才发现记忆历历在目,小言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是光着的,花瓶是小言砸的,就是叫他们上来,急救电话也是小言拨的,她们这些成年人见了这情况都慌乱无措,小言就安安静静的望着床上的太太,纤细的身体,肚子高高隆起,裙摆床上全是血,她见不对,捂着小言眼睛带到外面去了。
“可能太太的死对小言打击太大了,性格大变,经常打架惹祸,学习成绩也下降厉害,最主要是小言对先生有恨,可能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王阿姨顿住,没说那段时间外界都在传先生在外面有别的女人,逼死了太太,可王阿姨在言家这么久,总觉得先生不像这样的为人,“有一次打架,差点打死对方,先生见了这才送小言去了国外。”
“........今晚先生说明天去拜祭太太,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提起冬菇,父子俩闹了脾气,小言冲冬菇发了脾气,可能吓着冬菇了。”王阿姨说完补了句,“小言说完见冬菇哭了,也知道了,想要抱冬菇,可冬菇谁都不认就是哭。”
顾东心里百味交杂,却无法怪言叙川。当初那一夜发生关系,现在回想,那晚上言叙川神状态不对,整个人很狂躁,眼神不对焦,根本是无意识的,到两人遇到后,言叙川无法认出他,对于这样上位